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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怜惜怜惜我

    那个只喝了一杯烈酒的人起初还能保持理智,但半个时辰过去后酒劲儿就上来了。

    其他也喝了酒的人还好,毕竟他们本来闲暇无事也喝喝酒什么的。

    而之一不一样,她在京城时哪怕喝那种清淡的好酒,多喝两杯也会醉。

    更遑论这回喝的是烈酒。

    喝醉的人满胸腔豪迈,执起绣春刀在这片临时驻地尽展绝世高手之风采。

    毁了一个军帐,把里头的人吓得仓皇逃跑,生怕躲不过太子妃手里的刀。

    复又去对付雨棚,那十分结实的雨棚根本扛不住她的砍杀,四根腿粗的大柱子被她四刀全部砍断。

    上头的棚子整整齐齐的落下来,扣在了地上,给地面做了个大帽子。

    干了这等事她好像心情好多了,回过身看向拿着刀鞘的青止,“举起来。”

    说话听起来正常,但眼睛分明在乱晃,不聚焦。

    青止明白她要做什么了,而别忐忑的举高手臂,刀鞘拿在手里。

    “太子妃,麻烦您对准了,可别钉在属下的脑袋上。”

    “啰嗦。”

    她哼了一声,绣春刀出手,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准准的还鞘。

    青止手都被震得一麻,太子妃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说真的,她若是这个状态出去跟敌人交手,没人是她对手。

    太强了。

    这一套完毕,她还是不太满意。

    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找到了兰怀聿,便微微眯起眼睛丈量了一下距离,下一刻一跃而起朝他扑了过来。

    他又怎么可能会躲?

    不止不躲还得好好把她接住。

    宛若猴子似得,双臂抱住他脖颈两条腿缠在他腰间,十分用力的拧住。

    兰怀聿被她用劲儿的双腿勒的腰间一疼,忍不住抬头看她,“放松些力道好不好?你夫君腰要碎了。”

    她好像听懂了,腿上还真放松了。

    只不过两条胳膊勒的更紧了,且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猛地低下头开啃。

    青止立即转过身,抬手示意围观的人赶紧避开不许看。

    陆秋靠在军帐边上笑不可抑,慢腾腾的转过身也指挥大家,“该休息的去休息,该守夜的去守夜,不该靠近的地方不许走近半步。”

    “是。”

    好在大家伙儿众兄弟听话,很快都散开了。

    独留下他们太子殿下承受太子妃的蹂躏,而且他们也不怕喝醉的太子妃上头,像拆了雨棚那样把太子殿下给拆了。

    此时兰怀聿真有些招架不住,不止是主动热情那么简单,她时不时的咬上两口,他舌尖都破了。

    直至被折磨的他从头到脚都麻了,她好像也累了,脑袋窝在他颈侧睡过去了。

    “……”

    上不上下不下的。

    她喝醉了遭罪的是他。

    唉!

    翌日醒来时太阳都升起老高了,兰怀聿也不在身边。

    倒是洗漱的水和早饭都准备好了。

    她慢慢悠悠的弄完,回想起昨晚自己要酒喝的事儿,那时候真的是非常想喝,极为迫切。

    但这会儿想一想那烈酒刺鼻的味儿,她一阵儿反胃。

    再喝就是狗。

    吃了些东西走出去,远远地瞧见原本好好的雨棚不知为何给拆了,眼下铺在一边儿通往地下的通道被阳光照着显得黑黢黢的。

    “你们这是……”

    她刚一发声,就见兄弟们朝她看过来,那眼神儿……

    让她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秋走了过来,“太子妃是不是忘了昨晚醉酒之后的事儿了?”

    看了看她,之一点点头又摇头,“好像做了一场梦但记不清了,可你这么说显而易见我干了大事。

    这雨棚……我拆的吧。”

    陆秋笑呵呵的架着她胳膊给她转了个方向,“不止呢,您还拆了一个军帐。”

    “……”

    嚯,她可真没少干大事儿。

    这回醉的这么厉害?

    “不是说昨晚要喝酒的不止我一个吗?他们如何。”

    “他们经常喝酒,所以那烈酒下肚也没怎样,反而还睡了一宿好觉呢。”

    “那么丢人现眼的只有我自己!”

    这个答案让她十分不满意,凭啥丢人的只有她?

    陆秋要笑的不行了,安慰道:“也不算,殿下跟您一块儿丢脸来着。”

    看她笑的像不怀好意,之一都不好意思问了。

    “他人呢?”

    “盛凌那裴起要见太子妃,您还没起呢,殿下就先过去见他了。”

    也不知那裴起要说什么,估计他八成是想赶紧夺回守关的权利,但凭他已不成现实,估计是要借助大燕的力量。

    可这世上哪有那等好事,借助力量他得付出什么代价心里也该有数的。

    之一没过去,反而站在有树荫的地方等着兰怀聿。

    终于过了一刻钟后他出现了。

    宽肩窄腰大长腿,怎是一个玉树临风了得。

    看到了她他就过来了,褐眸像世上最好看的珠宝,带着零星散碎的光芒,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

    玉树临风的,真好看。

    待近了些,发现这位玉树临风的人嘴唇好似破了。

    她眯起眼睛仔细一看,“你……”

    刚冒出一个音她就脑内警铃一震,想来想去除了她之外谁能把他弄坏啊?

    昨晚自己真干了好几件大事呢。

    “怎么不问了?不止这里,还有这里。”

    微微弯身,将受伤的舌尖给她看。

    她只觉着老脸一红,“幸亏没耽误你说话,一国太子要是个大舌头,可丢死人了。”

    兰怀聿笑着点头,“太子妃言之有理。还望下次轻一些,也怜惜怜惜我,好吗?”

    之一呵呵了两声,“好的。”

    见她难堪,他也不再逗她了。

    转而说起了裴起刚刚找他过去所说之事。

    “他说盛凌的皇帝也是莫名其妙的忽然爱上了饮酒,没有酒喝时心绪不宁甚至会狂躁不安。

    喝了之后情绪会稳定下来,可喝的多了正事一件做不了不说,长年累月下来他已经被酒腐蚀坏了头脑。

    你昨晚忽然要喝酒时动静挺大的,他听到了,继而就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由此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狗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