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有的温热湿气,瞬间席卷我的口腔。
我猝不及防,还在愣神中,他开始耐心地吸吮舔舐着我的小舌,优雅而绵长。
我跟严谵接吻过,但是他的吻每一次带着攻击性,急切而凶猛,让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惊讶地发现,我并没有抗拒他的吻,反而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份温柔,甚至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愉悦。我的双腿逐渐变得绵软无力,仿佛这种亲吻有着某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片刻后,他就松开了我,唇上还有淡淡的水光。
而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他再次俯身,鼻尖轻轻地蹭着我的鼻尖,我们的呼吸都纠葛缠绕在一起,庠庠的软软的。
他低压着嗓音说:“你真的很甜。”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匆匆退回几步,拿出手机,说:“我……我先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盛玫,我记得她是去旅游了……
我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她首先说的是恭喜我,她说在网上看见了厉焱跟我表白求婚。
我说:“谢谢。”
接着,她又说:“厉焱联系了我。”
我看了一眼我旁边只裹着浴巾的男人,问她:“他联系你干嘛。”
盛玫回:“他在调查林软,然后找到了我,因为……我认识林软。
我惊讶:“你认识林软?”
她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继续道:“你记得我告诉过你吗?我把当年院长的事告诉了我最好最好的闺蜜,结果,她告诉了我未婚夫,然后……他们都嫌弃我,嫌弃我就算了,两个人还搞在一起,在我婚礼的当天,两个人手牵着手跑了……”
“我那个所谓的闺蜜,可不就是林软。”
是林软?
我震惊不已。
然而,她接下来告诉我的事,更让我震惊,她说:“博美雅是林软的亲姐,我以前见过一两次,虽然记得不清楚,但是,她们确实是亲姐妹。”
电话挂断后,我还处于混乱中。
厉焱对我说:“博美雅原名林湄,林软原名林甜,她们是亲姐妹,父亲叫林修华、母亲叫王春萍,夫妻二人在她们初中的时候就离异了,林软跟着林修华,林湄跟着王春萍。”
他接着说:“而王春萍几个月前就是为了博美雅顶罪自杀,林修华,也就是林软那位犯有老年痴呆的父亲。”
“原本我已经派人查到林修华身上,结果,他突然死亡了。”
他再次凝重道:“所以,林修华的死一定不是偶然,而林软接近严谵,其目的,也可能为了帮自己妈跟姐姐报仇。”
我忽然想起,博美雅那天打算离开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你等着吧,你的下场也很快会到了,你这种脑子是玩不过我的,我会在国外好好的活着,我要等着看你的下场……我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继续这样得意。”
所以,她口中的下场就是,林软会把严谵抢走?她想让我狼狈。
我又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我跟花拯提到博美雅,林软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保温桶砸在地上。
还有那天,我去监狱探望博美雅,出来的时候也恰巧看见了她,我以为她有亲人在监狱,甚至还在怀疑,她跟博美雅认识,而博美雅口中的‘她’就是她。
包括博美雅猝死在监狱的时候,林软也大病了一场。
以及她好几次对我说的话,都带着一股子报复恶意。
怪不得啊……
她是博美雅的亲妹妹,她的目的就是来复仇的……
我顶多觉得惊讶,意外,甚至好笑,因为最可怜的是严谵……他把她当愿意为之一切的人,结果,人家接近他的目的,是为了找我报复……
啧,严谵你真可怜呢。
厉焱又说:“这事先不要揭穿,等我们的订婚宴,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点头答应,不过,我还是满心疑惑,如果博美雅口中的‘她’不是林软,那到底是谁?
我问他:“所以,到底是谁花200万买我的命,嫁祸给博美雅?而且,虽然陈先生帮我调查清楚,博美雅确确实实是猝死在监狱,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突然。”
厉焱的动作突如其来,他缓缓伸出手……
我的心蓦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往后轻挪了几步……
他轻轻一笑:“怎么像只受惊的小鹿啊?”
接着,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我的额前,细心地为我撩起了散落的刘海,动作中满溢着不容言喻的柔情与呵护。
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温柔地洒落在我心间:“这件事,我觉得很突然,所以,我还在调查中,你不必太过忧心。现在,你只需要做的是,每天安然入睡,醒来后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每一个清晨。等到订婚宴那天,你只需穿上最耀眼的礼服,成为全场的焦点。而我,会为你准备一场只属于你的、最梦幻浪漫的订婚盛宴。”
我凝视着他,心中悄然漾起一抹前所未有的甜蜜涟漪,轻柔而深刻。
他身姿挺拔,宛如夜色中最坚韧的竹,那双眸子里,温柔的光芒如同初升的月光,轻轻洒落在我的身上,给予我无尽的温暖与安宁。
周遭的灯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轮廓的每一个细节,使得那份清俊之中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矜贵与雅致。
这光与影的交织下,他仿佛从画中走出,令人心动不已。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你想要今晚留在未婚夫房间过夜吗?”
我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心中慌乱却又带着几分羞赧。我匆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你……你也请早些休息,好梦。”
说罢,我匆匆转身,留下一串略显凌乱的步伐,却也在心中暗暗回味着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与悸动。
回到房间,我耳边总是不断回荡着博美雅的话,所以,那个‘她’到底是谁?我真的想不到,我还得罪了什么人,至于想要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