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愣。
戒备之态左右扫视,结果都是自己人。
“军师,你又吓唬俺铁牛。”
李逵探了探一双板斧:“俺今天可是光杀人,没乱说话啊。”
“哈哈哈——”
众人又是大笑。
吴用嘴唇抖动,掐着指头,刚刚飘摇的天杀星稳定下来,纳闷得摇了摇头。
“奇怪了……”
他琢磨了一下,转头跟卢俊义道:“卢员外,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出城回梁山,小可这心里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
吴用话没说完,整个人就是一颤。
然而在众人的视野中,吴用的右腿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
然后从膝盖处崩裂,血浆和骨头渣子喷溅而出,那条小腿抛甩砸落在一旁。
“笃!”
地面出现一个小坑,冒着白烟。
“暗器!是暗器!”
李逵暴叫一声,连忙开始躲避。
“哗哗哗——”
吴用的断腿处,喷溅出了鲜血,仿佛水管漏水一般。
“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中,吴用摔倒在地,面如淡金。
“军师!!!”
所有人都猛扑过来。
“快走,快快快!”
吴用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一众人不敢耽搁,迅速将吴用放在马车上,疯狂跑路。
武鸣拉了枪栓,弹壳冒着白烟抛飞出去,他再次瞄准李逵。
之前他瞄准的确实是李逵,但随即他就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只有开一枪的机会。
子弹不是导弹,可以追踪。
一旦这些人混乱开来,下一个目标就不容易打了。
毕竟他打狙还是第一次。
移动靶的难度比较大。
第一枪先干掉吴用,李逵就等于丢了脑子。
但他还是忽略了弹道下坠,本该打在吴用后背的一枪,结果因为开枪的时候没有顶住枪托,弹道发生了变化。
不过,吴用九成九是无了。
12.7毫米的子弹,如果打在吴用后背,那就会打烂他的脊椎和内脏,腿上也是炸裂的状态,以现在的医术很难救活,何况他们还要跑路。
武鸣转动枪口,找向李逵的背影,结果这家伙跑的很快,冲进了人群,这家伙莽是莽,但保命的小聪明不断。
只有时迁贼眉鼠眼的不断查看周围,似乎想要找到打出那大暗器的始作俑者。
而且脚下轻巧灵活,似乎随时都想要秀一波身法。
‘就你了。’
武鸣趴在屋顶,再次扣动了扳机。
“咚!”
巴雷特独有的枪声响起。
时迁瞬间找到了突然闪烁的枪口焰,他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但肯定有人。
“在那!”
他当即抬手大喊,但声音戛然而止,整个脑袋瞬间爆成了一团烂西瓜。
迸溅的身旁墙壁,仿佛泼了浓墨。
无头的尸体瞬间砸在地上。
鲜血涌了出来。
“啊?!”
卢俊义大惊失色:“究竟是什么暗器,竟有如此威能?”
其余人都有点傻眼。
“熄灭火把,速速离开!”
吴用抱着断腿大叫。
却在此时,他的另一条腿轰然炸碎,他身子一僵,就昏死了过去。
“呔!哇呀呀呀——”
李逵气得暴叫起来,但却不敢在人群中露头。
如果躺在马车上的是宋江,他将毫不犹豫的用身躯盖住对方。
武鸣也没想到会打碎了吴用另一条腿,他的目标还是躯干和头的。
真不是故意的。
此刻就有身躯高大的卢俊义最惹眼,武鸣瞄了瞄,最后还是没开枪,毕竟对方才是被梁山被李固算计的那个可怜人。
随即,他将巴雷特收进系统仓库,下了房顶。
趁乱开两枪问题不大,再开枪就要引起注意了。
武鸣骑马离开了客栈,向阳谷县方向的城门奔去。
直到此刻,驻扎在城外的城防军,因为没有接到命令,始终都没敢动。
没办法,宋朝的将领没有任何话语权和自主权,只有等文官的命令,否则以谋反论处。
城外。
因为梁山土匪的冲击,导致这里也乱了套,有土匪趁机脱离了梁山队伍,也有人趁机捡起刀枪,化作梁山土匪趁火打劫。
哀嚎,叫骂,厮杀不断发生,总之乱成了一锅粥。
夜色中,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爬出了下水道,趁夜色爬了挺远,才换上了新的衣物。
都是粗布麻衣,包了头巾,又在脸上抹了土,但在换衣物的时候,还是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暴露出来。
且散发着一股宛如汝窑瓷器般的宝光。
“养娘,动作快些,早点离开这里,等到了东京就好了。”
娇小的女子声音很清脆。
“诶,诶,瓶儿,这就好,这就好了。”
另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动作则显得慌乱,不知所措,一件衣服穿来穿去的穿不上。
“穿不上,就别穿了。”
突然,一个狰狞的汉子提着刀,一手搓着下巴,满脸淫笑地看着玲珑的女子。
而在几丈外,还有个汉子扑压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拼命摇头,奈何嘴里塞着布团,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旁还有几具尸体,鲜血横流,显然也是趁乱跑出来的,没想到被贼人拦住。
李瓶儿浑身一抖,有种才出虎穴又进狼窝的感觉。
可她们之前在黑暗里爬行,都没听到什么声音。
养娘当即拦在李瓶儿身前,道:“这位官人,有什么怒气只管往老身这里撒,孩子还小,给她留条活路。”
这匪徒看着养娘还算丰腴的身材,却是面色一变:“你踏马当老子傻?放着嫩的不玩,玩你个老帮菜?”
“老身是老了点,但是会的多,会的多。”
养娘嘴唇直哆嗦,但还是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来。
“啊!咝——”
另一边,那家伙一脸沉浸在其中的喊叫之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这让这个汉子颇为意动,抬刀一指:“自己脱,快点,卸甲!”
“诶,诶。”
这养娘穿衣服穿不上,脱的倒很快。
尤其是懂得展现身段。
让这搓着下巴的汉子,嘴角逐渐勾勒出一抹弧度。
“哈哈,好,说不定今天还真能体会到别样的快活,如果可以,到时候养在菜窖里,倒也是一番美事。”
这汉子大笑之际,夜色中有马匹奔腾而过,期间闪烁了一抹寒光。
真汉子猛然愣住,而后脑袋掉落在一旁,鲜血喷溅。
马匹脚步不停,一刀撩开了那沉浸的汉子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