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你若是当真……如此执拗的话……那么今儿个,咱们就啥也别谈了!”
对此并没有打算退让的崔绚,好似早就打心眼儿里的,认定了他家幺女,会一辈子都处在那——钦天监当中的。
“那父翁我明儿个,是要哪般啊?!你也知晓得!若是我明儿个不去的话……咱们两个,谁都交代不了!”
刚因着诅咒的问题,而有些身心俱疲的崔少愆。
不知道为甚本能的,在瞧到她家父翁之后,便会筑起了层层的——心理防线来。
这大抵便是一次又一次,祈求着糖的小孩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之后,所形成的——条件反射,与“肌肉”的打压记忆吧。
“别想让我就犯。除非你能告诉我,你这一身的伤——都是打哪儿来的?!还有!你这银针……到底要扎多久啊?!”
瞅着那些碍眼的银针。
想到之前,在他堪堪快要就寝之前,瞧到了自家的老幺儿,就那样昏沉沉的,被知梦给搀扶回来了之后。
总觉得这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并不是很好的他。
当初在心里,就下定了要——遏制她们两个,到处惹事儿,且任其发展下去的——苗头与决心。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是巫族之人了吧?!至于你家嫡长子,为甚会招惹上巫族之人,想必父翁你,不会不知晓的吧?!
毕竟!因着从伯,以及起居舍人那**。我可是连当今的天子……都见到了。而且是两回哦!”
特意的伸手比了一个耶的姿势。
对崔升还是有着,很明显排斥感觉的崔少愆,想到师傅的模样之后,便又一次的紧皱起了眉头来。
对此事零容忍的她,说句实话,还当真想要——将他家从伯,也给拉下来的。
又一次的,制止了她自己心中那,有些疯狂的想法。此刻,明显受当朝天子压迫的崔少愆,到底还是想起了她的——外祖父来。
因为种种所有的一切。皆都……指向了祈雨石啊!
“你从伯他——当真毫不犹豫地,将你给卖了?!”
直到此刻,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崔绚,在听到自家的幺儿女,居然见到了当朝天子之后。还是忍不住的“心惊胆颤”了起来。
所以这一切……便真的是……命中注定好的吗?!无论他怎么的逃避与挣扎,就是避不开自家闺女,那该死的宿命么?!
单手支撑起了额头,并沉思了下去。良久都不再接口的崔绚。
在崔少愆以为,这一回,其也会就此蒙混过关之际。
对面那保持着缄默,且生怕……多说多错的老头儿,竟是突然的开了口。
“若是你始终,都逃脱不了这种——状况内的棋局!那为父收回之前对你的成见。有些事儿,你还是早些知道的为好。
比如说……有关于你的……外祖之事。以及——为甚,我会在你还是一个幼童之时,便要狠心的,将你给推出崔家。
这些背后的原因,你若是当真还不知晓的话,届时吃亏的……恐怕还是你呀!”
端起了面前的空茶盏,并不断的在手中把玩着。崔绚的眼光中……迷离又悔不当初……
“父翁!说实在的,对于此事儿,我的求知欲——并不算太高!若是说到那原因嘛!其实也挺简单的。
就是你对我这般……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早就知晓这其中,有猫腻的崔少愆。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是真的不打算,就在今儿个,便知道真相的。
“若是我执意如此呢?!非要就在今儿个……给说明了呢?!”
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那个——性格与言行都很别扭之人。
突然发觉他竟是……从自家幺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影子的崔绚,又一次,不得不感慨起了——造物主的多变与神奇来。
这简直(某人)——就是从一个模子里面,给刻出来的分身呀。
当然他所说的——是他们两个身上那种……“烂透了”,却又特别执拗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