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咱们才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啊!你姓贺,你的根在这里,你的媳妇也是贺家的一份子。
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把地给了高大娘家呢?”
赵桂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怨,几分不甘,“你说你丈母娘留下的地,本该是我们贺家来种的。
现在晏安正上学,将来还要娶媳妇,处处都需要钱。如果我们自己能多一份收入,岂不是也能减轻你们的负担?”
许槿初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略带寒意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对赵桂芳话语的深深洞察与不屑。
阳光斜洒在她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容侵犯的气场。
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早已将赵桂芳的算盘看得一清二楚,却也同时映照出贺晏舟夹在中间那份难以言喻的挣扎与无奈。
她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块土地的问题,更是两个家庭、两代人恩怨纠葛的缩影。
赵桂芳的言辞间满是算计,试图用情感与利益编织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但许槿初的内心如同磐石,纹丝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让清新的空气充盈胸膛,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坚持汲取力量。
“这块地,是母亲留下的,它,由我继承,处理权自然也在我手中。这份责任,我责无旁贷。”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穿过人群,温柔地落在了高大娘身上。
高大娘,那位总是以慈爱之心待她们母女如亲人的长辈,此刻正以一种鼓励与信任的眼神回望。
这些年,无论风雨变幻,高大娘始终如一地给予她们关怀与帮助,这份恩情,许槿初铭记于心。
“高大娘,您是我们母女生命中的贵人,您的善良与勤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相信,将这片土地交托于您,它定能继续焕发生机。”
言毕,许槿初的目光再次转向赵桂芳,那眼神中没有了先前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脱与淡然。
“至于您所说的那些,与我无关。我们早已分家,我的事还希望你能不要干涉。”
许槿初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犀利而直接,让赵桂芳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所有的反驳都哽咽在喉,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决堤而下,哭声在空旷的村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她双手胡乱挥舞着,仿佛要抓住些什么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乡亲们啊,你们听听,这就是我辛辛苦苦用两千块钱换来的儿媳妇,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嫌弃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爹妈了!她这是要上天啊!”
围观的人群渐渐围拢,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夏日午后的蝉鸣,喧嚣而杂乱。
老一辈的人们,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传统观念的坚守,许槿初的言行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对家族秩序的公然挑战,是对孝道的大不敬。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是啊,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许槿初站在那里,听着大家的议论,却充耳不闻。
他们怎么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贺正山突然冲进了人群,直奔赵桂芳而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不嫌丢人吗?孩子自己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您就别掺和了。”
说着,他一把拉住赵桂芳的手腕,试图将她带离现场。
赵桂芳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挣扎着不愿离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不走,我就要让大家看看,她是怎么对我的!”
贺正山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赵桂芳,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们做小辈的,有他们的难处,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赵桂芳的心上,也让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平息。
人们开始意识到,这场家庭纷争背后,或许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
最终,在贺正山的坚持下,赵桂芳被半推半就地带离了现场,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众人复杂的目光。
而许槿初,则站在原地,无谓他人如何说。
高大娘看着手里的承包合同,突然感觉有些烫手。
许槿初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她笑着安慰,“大娘,地你就放心种,咱们的承包合同上有法律效力的。
别人也没有理由对我的地指手画脚。”
这个地必须由自己的名头承包出去。
否则时间长了,容易被有心人一点点侵占去,就得不偿失了。
许槿初的话语,字字铿锵,句句入心,让高大娘心中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她抬头望向许槿初,眼中闪烁着感激与信任的光芒,仿佛在说:“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地,在我高大娘手里,定能照料得比自家孩子还精心,绝不会让它有丝毫闪失。”
随着家中事务的妥善安排,许槿初与贺晏舟携手,带着他们的孩子踏上了返回富安镇的路途。
刚一回到富安镇,许槿初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堆积如山的工作砸得晕头转向。
还好有李娟和贺晏梅帮忙带孩子,让她得以暂时抽身,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那些亟待解决的事务之中。
服装厂的运营还都好,不着急,国外市场那边有许槿桉他们几个在,也不用担心。
真正的让她费心的是滑雪场项目的推进上。
这个项目,对许槿初而言,不仅仅是事业的又一次飞跃,更是她心中那份对梦想的执着追求。
如今,她已站在了与当地政府洽谈承包事宜的关键节点,每一步都需谨慎再谨慎。
然而,对方对于这片曾被视为荒芜之地的山脉,却突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提出的承包价格之高昂,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横亘在许槿初与梦想之间。
他们自然懂得,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这座曾经无人问津的山脉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为了潜力无限的宝藏。
因此,他们想要借此机会大捞一笔,也无可厚非。
但那个数字,对于许槿初而言,却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遥不可及。
它像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深人静之时,许槿初独自坐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但正是这些挑战与困难,才让她更加坚定了前进的步伐。
她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她都要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这座沉睡的山脉注入新的活力,让它成为整个地区的一张闪亮名片。
于是,她再次站上了谈判的战场,带着更加坚定的信念与更加周密的计划。她巧妙地提出了一个双赢的方案。
在滑雪场建设的同时,优先为当地村民提供就业机会,让这片沉睡的山脉成为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这一提议,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冰冷的裂缝,照亮了双方合作的道路。
拿下承包权,就是开始建设,这一建,就又是一年,滑雪场正式开业的时候,许槿初站在剪裁现场,抬头望着高远的天空。
她的梦想在这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正在一点点实现。
滑雪场正式运营后,许槿初才终于得到了片刻休息时间。
回到大院,她的宝贝儿子正在和李娟家的女儿正在雪里打着滚。
小小的一个人,穿的小个小豆包。
远远看见许槿初,一骨碌从雪地上爬起来冲向许槿初。
“妈妈,妈妈抱。”
许槿初怕儿子摔倒,连忙快跑几步迎过去,一把将孩子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使劲儿亲了两口。
“妈妈的宝贝,今天有没有听刘伯母的话啊。”
“听话了,可听话了。”
小孩子脆生生的童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孩子可乖了,你工作忙完了?”
李娟牵着女儿,走过来,笑着问。
许槿初点头,“嗯,忙完了,能歇几天。”
“那感情好啊,终于能歇歇了,走,去嫂子家,给你包包子吃。”
李娟爽朗的笑道。
许槿初跟她可不客气,直接点菜道:“我要吃酸菜馅的大肉包。”
“管够。”
李娟牵着孩子就往家跑,去包包子。
“嫂子,你慢点,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许槿初赶紧去追。
在李娟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酸菜馅大包子,许槿初心满意足地抱着孩子回了家。
贺晏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摆着还冒着热气的大包子。
“李娟嫂子包的?”
许槿初一边给他拿碗筷,一边点头应道:“是啊,我吃了五个,撑死了,你快来吃。”
“孩子呢?”
贺晏舟带着寒气的外衣,去洗了手,坐到桌子旁,夹了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
“在嫂子家吃饱后回来就睡了,白天在外面玩疯了,这会儿睡得像小猪似的,怕是打雷都吵不醒。”
贺晏舟闻言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吃包子的动作快了几分。
只吃了三个,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才吃这么几个,吃饱了吗?”许槿初看到,关切的问。
贺晏舟起身把碗筷拿到厨房。
“剧烈运动前不能吃太饱。”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带着几分不言而喻的暗示。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许槿初心中的层层涟漪。
许槿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中的财务报表成了此刻最不合时宜的陪衬,她的思绪完全被贺晏舟的话语牵引,却又一时之间未能领悟其背后的深意。
那双专注于数字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直到一阵温热的气息靠近,伴随着轻微的水雾声,贺晏舟如同从晨雾中走出的神秘旅人,带着一身未散的水汽,将她轻轻抱起,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步步稳健地走向卧室。
那一刻,许槿初的脑海如同被闪电击中,瞬间明白了“不能吃太饱”背后的真正含义,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两朵红云。
卧室里,柔和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即将上演的一幕添上了几分温馨而又暧昧的氛围。
贺晏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久别重逢的渴望,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媳妇,你知道咱们又多久没做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询问,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诉说着这段时间里累积的思念与渴望。
许槿初被问得一愣,那双清澈的眼睛无辜地眨巴着,似乎在真的努力回忆计算着。
她的模样让贺晏舟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可爱,最终只能无奈地低下头,用他那温热的唇轻轻触碰许槿初敏感的耳垂,那动作轻柔而充满挑逗,仿佛是在用最温柔的方式唤醒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许槿初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阵酥麻,所有的矜持与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激情与爱意之中,任由贺晏舟引领着她,步入那片只属于他们的,充满刺激与甜蜜的世界。
情正浓时,贺晏舟咬着许槿初的耳垂,轻声又掷地有声地说:“我爱你,真的好爱,感谢天意把你送到我身边。”
许槿初浑身瘫软在他的攻势之下,整个人飘忽得仿若在云端。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