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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扶楹躲在棉被里没有动,谁知道这个上官翊竟然…

    她的眸子掠过上官翊的右手,又匆匆收回视线。

    上官翊挤出一丝笑,“你啊,才出了那一档子事儿,就是不长教训。”

    沈扶楹待脸上的潮红褪去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发钗。

    “周落淮呢?”

    上官翊重新绑好臂衣,将手伸到她面前,“被凌峰带去东厂了。”

    沈扶楹抿唇,将手缓缓覆上,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阿彩候在门外,前不久她被人支走了,一直被拦着不让回来,感觉就是出事了,所以找了个人给上官翊递了消息。

    与此同时,一道圣旨也到达了沈景琰的住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太祖时,本朝以立贤为原则,经朕考察二皇子沈景琰品行优良、机智聪慧、深得民心,故今日起封皇太子,授以册宝,正为东宫,钦此。”

    路过前厅时,众人行礼。

    沈扶楹二人走的匆忙,直接赶回了东厂。

    一位与林芳若交好的小姐凑过来说:“林姐姐,你瞧瞧,五公主那个神气的样子。”

    林芳若手中的团扇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团扇下的神色。

    “这再正常不过了,她是公主,又得了一个有权势的夫君…”

    凌峰一回来就将周落淮关进了私牢,这里是上官翊专门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周落淮那身华丽的锦袍早已经在拖拽中被划破了。

    袖口还沾了不少血迹,看着越走越近的凌峰,周落淮不安地说:“凌峰!我爹可是兵部尚书,你一个跟在上官翊身边的小蝼蚁敢对我用刑?”

    凌峰从腰间利落的取出匕首,在周落淮的脸上拍了拍,“周公子,你说你惹谁不行啊,非要惹我家督公。”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已经看到了周落淮的命运一般,“得了,督公生气了,你那个兵部尚书的爹也救不了你。”

    凌峰目光一凛,拽住周落淮的右手,手起刀落。

    他的小拇指便与手分了家,昏暗的房间里传出周落淮杀猪般的叫声。

    凌峰将他的小拇指收起,刚才他可是观察了许久,发现周落淮的小拇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极容易辨认。

    这才发现将他的小拇指切下来。

    伴随着周落淮的喊叫声,上官翊也回来了。

    沈扶楹跟在上官翊身后,只是这血腥的一幕并未被她瞧见。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一侧的衣裙。

    烛火摇曳,将上官翊冷峻的侧脸倒映在一旁的墙壁上,他缓缓走向凌峰,目光扫过周落淮那张因恐惧的脸庞上,他一直养尊处优,捅了天大的篓子都有他爹给摆平,如今才感觉到后怕。

    “取来了吗?”

    上官翊从喉间挤出一句话,凌峰应声点头,手中的匕首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属下取了他的手指。”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被丢在一旁的断指,“给周大人送去。”

    “告诉他,自己管教不好儿子,本座便替他代为管教。”

    沈扶楹从上官翊身后探出脑袋,看着疼的呲牙咧嘴的男人,出生道:“周落淮,你怎么找到我休息的厢房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周落淮经过这么一圈,自然知道自己被林芳若算计了,要不然怎么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他往前爬了爬,一抹狠戾爬上周落淮的脸庞,“有啊!你放我出去,我就去找那个人算账!”

    上官翊眯眼,“来人,好好伺候周公子。”

    他的话落下,有两名大汉便走了进来,上官翊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既然周公子管不好自己多出来的腿,那便不用要了。”

    周落淮意识到不妙,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上官翊在沈扶楹未探头看的时候,就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脏。”

    周家和林家是一个战线的,上官翊自然不会轻而易举杀了周落淮,将他放出去看两家狗咬狗岂不快哉?

    沈扶楹的视线被遮住,耳边的声音不断放大,是周落淮的惨叫声。

    看着那二人越走越近,“不要!上官翊,我…我以后不敢碰她了,你饶了我!”

    “公子放心,我们两个刀法熟练,不会让您太痛苦的。”

    周落淮的四肢被固定住,只能不断的扭曲着身子,“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周落淮的一声惨叫,嘎然而止。

    他晕过去了。

    上官翊嫌弃的看了一眼,“等周大人来要人,就直接把人丢出去。”

    “告诉他,冤有头债有主,好好问问他的儿子做了什么。”

    上官翊拥着沈扶楹离开,还将医官找来,“赶紧给她诊脉,之前她应该是中了药。”

    医官将手指搭在沈扶楹手腕处,原本放松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沈扶楹观察着医官的表情,终于踌躇的开口,“可是本宫的身子有何不妥?”

    上官翊的视线往医官身上一扫,他顿时压力大了起来,“殿下…感觉还有哪里不适?”

    沈扶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我觉得这里有一股暖流,有些灼热感。”

    “今日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喝过什么?”

    沈扶楹有时候并不会用早膳,今日便是,直接去了丞相府,“今日去参加茶宴,只在宴会上饮了一杯茶。”

    医官将手拿开,恭敬地跪在地上,“督公,殿下的脉象…好像是中了东离的催情蛊,虽然…现在没发作,这种蛊每月十五都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如同烈火焚烧、万蚁噬心…”

    他的每一个字说出口,都足以让沈扶楹震惊。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可有医治的法子?”

    医官沉默良久,“东离皇室应该有这种蛊的解药,只是东离与我国的关系…此方法怕是行不通。”

    沈扶楹一听,她这岂不是完蛋了?

    没救了…

    医官又说:“不过若是…阴阳调和便可以控制催情蛊。”

    他说的极为小心,沈扶楹不日便要嫁给上官翊,此时他说出这种话,他都怕自己会被杀了泄愤。

    沈扶楹面色一滞,这…这不是要给上官翊扣一顶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