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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好凌乱且复杂的亲戚关系

    就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他在开玩笑。

    皇后一直不喜欢他,他也从来没有把皇后想的多么好。

    “你……你这么想皇后,皇上他知道吗,”我说:“你有没有怀疑过月见可能是人家的亲生女儿,而你……嗯……”

    “嗯,有时候我也希望我不是,”重阳耸了耸肩,很轻松的说:“但是你应该也看到长相了,我同她长得还挺像。”

    我想了想,点点头。

    “总之这件事情,你也一定要保密,”他说:“月见她从小是被护着长大的,受到的最大挫折就是在妄欢那里的,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别的伤害。”

    “嗯,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我说:“但是你也一样,尤其是妄欢那个老东西。”

    他喜欢月见不假,但架不住他这个人实在是道德品质低下,只要能利用的他都会利用,万一手握这么大一个把柄,做出威胁重阳或者威胁更多人的事情怎么办?

    重阳看了我一眼,有些好笑。

    他伸手将我抱下来,欲盖弥彰的整了整我的衣服。

    “对了,”我有些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早死的将军叫什么啊?”

    重阳听到我的问题后,愣了一下,说:“那位将军?”

    “嗯,有些好奇。”我说,心想能给皇帝戴绿帽子的男人,那不可得好好敬仰吗?何况皇后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让能看上的男人,是个人都会好奇吧。

    重阳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正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我当时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是皇后的一个香囊上绣着那个名字,应该是打算送给他的,”他说:“好像有些拗口……”

    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记住一个早已死去、甚至本就应该死去的人的名字,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他根本无需耗费精力去关注这些。看着他紧皱眉头、认认真真思考的模样,我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算了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然而,就在这时,重阳却突然开口回答道:“灼光。”

    这个名字让我不禁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灼光,真是一个相当罕见的名字。

    但对于我来说又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重阳显得有些慌张,急忙追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般重复着刚才的问题:“你说他叫什么?”

    “灼光,”他说:“是静安王曾经的左膀右臂。”

    他看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莫非……舅舅认识?”

    舅舅认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认识。

    就在前不久,毕竟我上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在圣女和我父亲的故事中。

    而且很不幸的,我父亲也是这个名字。

    “你说,叫……叫灼光,”我咽了口唾沫,带着一点点希望问道:“请问一下,朝中和他重名的将军……还有吗?”

    “重名?”重阳有些奇怪的说:“不会啊,先不说这名字……静安王的左膀右臂,就这个条件,他也没有多余的人吧。”

    好,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圣女当年不能原谅灼光的事情,我几乎可以确定应该就是这件事。

    怪不得,守在谷外三个月,他守三年我看也不见得能原谅他吧。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爱人有另外一个女人?何况还……

    “月见她,比我小一些吧?”我咬牙切齿道。

    “啊?嗯,”重阳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说:“是小一些,不过也不会很多,你最多比她大不到一岁吧?我记得。”

    “……渣男。”我咬着牙嘀咕了一句。

    “嗯?”

    重阳的耳朵敏感的动了动,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什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脑壳疼。

    “没什么,”我说:“月见……月见是个好孩子,她爹是谁不重要,她娘是谁也不重要……怪不得我第一眼见她就很喜欢她,怪不得……”

    我被震惊和愤怒搞得有些语无伦次,说话都颠三倒四,重阳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榆晚,你……你没事吧?”他说:“是有哪里不太舒服吗?”

    舒服,就是头晕。

    “月见她就是很喜欢你,”重阳笑了笑,说:“一定是你们有特别的缘分吧。”

    ……我苦笑了一下,听到这话也并没有很高兴,心情很复杂。

    和重阳又说了会儿话,宫里来人找他,似乎有什么事情——他看我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就让我躺下休息一会。

    我一头栽进床铺,什么话都不想说。

    不知道躺了多久,窗户突然响了一下,我懒得回头,听这步法就是已经将“能走窗户绝不走门”的方法学的炉火纯青的凌月。

    脚步声停在我的床前。

    “呦,怎么了?”他凉凉的声音传来:“受什么打击了?”

    我拒绝开口。

    “挺好的,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不应该高兴吗,”他似笑非笑,很欠揍的语气:“你不是一直挺喜欢那小公主的吗?”

    我愤怒的起身,回头瞪着他,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他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闻言耸了耸肩。

    “哦,我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说:“这样你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就又多了一条,而且还是绝对不能在一起无法反驳的理由,说实在的我还挺高兴。”

    “……”他说的好有道理,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会觉得很有说服力。

    “你们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血缘关系,”凌月警告的扬起一根手指,说:“但是有些伦理是绝对不能违反的,你和月见是同一个父亲,他和月见是同一个母亲,如果不想让那个脆弱又美丽的小公主崩溃的话,你们两还是保持距离的最好。”

    听起来好凌乱且无语的关系,我脑子嗡嗡响,只是瞪着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