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偏头痛+各种暗示真能干废一个人。
所以他当初就不应该离开总部，不然这时候也不会这么好对付。
顾菀玉讲首领忽悠别人的那一套说辞做了更改，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虽然还做不到更改基因，增强不了体质，但你已经能够成功开发人类大脑，将智商拉高到平均两百，这难道不是造福世界吗？”
“世界上没有蠢笨的人不是你的理想国吗？到时候全人类都要感激你，未来人类征服宇宙，每颗星球上都建你的雕像传颂你的贡献和美德。”
“哪怕万年后的地球不再适合生存，你的名声还能流传在宇宙星系里。”
首领觉得哪里不太对，可脑子迟钝又被顾菀玉催眠，完全不会思考，只能顺着她给的暗示走。
他捧住脑袋，咬牙怒道：“出去……滚出去！”
“好的。”
顾菀玉见好就收，出去就看到路易捂着肚子蹲地上。
笑死他了！
有饼她是真的画啊！
画饼画到宇宙星系了！
救命！
他们队长真的好好笑！
蹲着不起来的人被踹了两脚，“等、等等，我在憋会儿！”
这个时候笑出来要完蛋！
顾菀玉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让你在那边非要跟过来，就是为了蹲在这里拉肚？”
“呸！少咒我！我肠胃好的很！”
立马窜起来，“我是没想到你那么能说，玩电脑的那谁还跟我说你不开玩笑，我看你才是最好笑的那个！”
“嗯，记得做个不少于十万字的任务总结。”
“啊？”
“我等着。”
顾菀玉在路易错愕的眼神中迎上跟她一起过来的兰月，从她手里接过文件，翻阅完后说道：“辛苦你了，那些进度不正常的基地还需要你发通知警告。”
“两天内见不到成果，就让他们自己过来领罚。”
兰月点点头，“好。”
就因为那些没用的东西，让副首每天只能睡两小时！
她等会儿就找最坚硬的鞭子，等他们过来受罚！
-
头疼欲裂的首领终于在难得清醒的时候打了儿子的电话。
正从小酥糖手里接过早餐的叶恒接起电话，“说。”
冷淡疏离，完全没有要跟对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小酥糖挨着老师坐下，在他这段时间一次次的默许下，胆子已经大了不少的小家伙揪着他的袖扣玩。
叶恒感觉到轻微拉扯也不管，安静听完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快速做出总结后，笑了声，“翻车了？”
骄傲过头不会自省的人终有一天会在擅长的领域翻车。
更别说他这个“爸”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里算不上擅长。
误打误撞把他“制造”出来就觉得无敌了？
享受在小酥糖身边的宁静，叶恒以前的一些想法都淡了很多。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要坚持首领的梦想，他自己想做什么？
他真的喜欢那些权利，利用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东西站到所为的最高点吗？
不，那都不是他要的。
真正要的……
低头，抬手摁住小酥糖的脑袋揉了揉。
他要的只是一份内心的平静，没有人干扰他的思想和生活，由着他欺负，还给他工资。
被一双小小的手抓住手腕，已经长开一点点的小孩儿比初见的时候更可爱了。
小酥糖把下巴抵在老师手心抗议他刚刚用力摁头的举动，因为他在打电话，小酥糖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
灵动的看不出半点自卑。
叶恒勾起嘴角，过滤掉电话那边充满打压贬低的言语，捏捏小家伙的脸，“我知道了，我建议你去正规的地方找专业的医生给你治疗。”
“我不是医生，很抱歉不能帮你什么。”
有小孩儿在场，说话还是文明点。
小酥糖已经开始捏老师的手在玩了。
“嗯，好的，我会找时间回去一趟。”
把事情搞砸了，找他去收场？
想的挺美。
挂了电话，叶恒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捏住小酥糖的脸，“什么？驳回我的请假？好吧，那我不请假了。”
老师在说什么？
在小酥糖一脸茫然的表情中，叶恒毫无心理负担的说道：“是我请不到假才不回去，不是我故意不回哦~”
小酥糖的脸已经皱起来了。
“老师，我感觉你坏坏的。”
说不上来，但就是坏坏的。
“你感觉是对的。”
叶恒从不否认这一点，被人点出来了也欣然承认。
所以他改为两手抓，“老师坏坏的，所以小笨蛋躲远一点，当心被老师绑起来卖掉。”
“浅浅姐姐会打你的。”
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老师被浅浅姐姐追着打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会把你卖掉。”
下午就去撸铁，就不信打不过秦浅。
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总会输那么几招，烦人，但也很有意思。
没有因为打不过女人感到羞耻，只觉得自己太弱，需要更多的训练。
叶恒拍拍小家伙的头，“我让你自己打分，你给自己打一千分是什么意思？”
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昨天的试卷，红彤彤的100后面有个比句号大那么点点的圈。
小酥糖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仰头，“嘿嘿？”
“嘿嘿？”
叶恒凑近她，“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嘛……”
把早餐往老师那边推了推，“这样做错了就不会扣到99分啦~”
这一瞬间，叶恒脑子里闪过顾家的几个男人，谁教的？
现在就顾司聿有时间经常回家，是他吗？
不对，管家和秦浅有时候也挺喜欢逗她的。
小笨蛋对信任的人说什么都信，然后去学，坚定不疑的去执行。
光这个特性就已经被他说过很多次，可这个小笨蛋就是记不住，还是去相信，真是被人卖了数钱的类型。
害他都没有请过假，就怕离开半天她就被人带歪了。
于汾那边传来的消息里都会在末尾谴责他沉迷这场角色扮演游戏，正事儿都不管了。
以前的正事是从顾家这里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为什么被特别关注，现在……
他想抹除以前的痕迹，有一个全新的，不会给她带来危险的身份。
然后毫无负担的陪在小笨蛋身边，看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