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菀玉回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时候，那些被她扫了一眼的都不由自主挺直背脊，反应过来后又彼此尴尬的恢复先前的状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心里都在骂娘，真是见鬼了，隔着屏幕的一眼都能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没她聪明吗？
新上任的副首不说话，他们这些等级比她低的也不敢随便开口。
空气都凝固了。
五分钟后，顾菀玉才拿起一把手术刀在铁板上狠狠一划！
尖锐的声音把分神的人刺回神，缩着肩膀倒抽气，干嘛！？
“你们要求开线上会议，主题呢？议什么？”
“呃……”
他们只是想会一会副首，会议什么的只是借口？
“你们这样浪费时间，看来实验是非常成功的，希望明天早八的时候能收到你们的实验报告，数据我会找人一一核实。”
堵了他们造假的路。
视频被切断后，一个个盯着屏幕发呆。
不是？
怎么就要写报告了？
第二掌权人发话，他们不遵守那不是找死吗？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让人准备实验资料和数据， 造假后果严重，只希望不是垫底的那个。
有了这个身份，顾菀玉想做什么都很便利。
首领给出了这么高的信任，被洗脑的一群人直接丢掉怀疑，无脑跟着信任。
擒贼先擒王这话不是没道理。
路易找来的时候先看看顾菀玉的神色，发现是能踩雷的情况，才笑着坐到她对面，“怎么样？”
“你下了什么暗示？他就算知道不对劲也抵抗不了，脑子不会坏？”
“放心，都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脑子怎么可能会坏，顶多精分几天。”
不在意的摆摆手，“也没什么，你知道我有段时间因为好奇学了段时间的中医，给他扎针的时候下了认可你的暗示。”
“我当时不知道能不能成，想着他反正都做那么多孽了，我对他做点什么也沾不上什么因果，就很安心的扎了几针。”
纯纯看准机会拿人练手。
“因果……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守着小可爱的时候。”
路易龇牙笑笑，“放心，我就观察，然后有了个人领悟而已~”
“你和她聊天了？”
“没有主动聊天，不过奇怪的是不管我藏在哪，又或者是扮做其他人，都能被发现，她好像觉得我在跟她玩新型躲猫猫？”
可爱到让人想咬住她肉嘟嘟的脸蛋，把咬哭！
顾菀玉盯着路易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加快速度收网吧。”
“啊？就这么决定了？鱼那么多，网不好收吧？”
“权力在手，以这里的氛围来看，只要我在实验上做出成绩，他们会倾向我。”
她倒在椅背上，“要抓住你制造的机会，我会联系上头。”
之前进度缓慢是需要获得信任，现在能加快是因为路易的突发奇想和首领的抽风，给足了机会，没有不抓住的道理。
难道要拖拖拉拉等首领反应过来，抹去那道暗示，想办法收回给到她身上的权利？
到时候组织里的所有人都会收回信任，并加倍警惕。
如果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收回？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
结束后就休假，好好在家陪妹妹。
想到妹妹，哪怕是贴着假脸都能看到那份柔情。
路易搓搓胳膊，真可怕。
-
在总部做完检查的首领摁着抽痛的额角，并不满意那份告诉他没有任何问题的数据。
他脑子都要炸了还说没问题？
总部里都是些什么废物！
还不如让副首过来……
不对，怎么又想到她了？
就这么认可她？
清醒与混沌之间产生的拉扯感让首领苦不堪言，就连助理晚了半小时给他汇报都没受到他的惩罚。
今天的值班助理表示这种状态或许还可以再持续一段时间？
首领挺好的，但她有时候就不爽他对待下属的态度。
听说副首对待下属就很好，每个跟过她的临时助理就没有一个说她坏话的。
也不知道未来有没有机会给副首当一日助理？
首领被头疼困扰到根本没发现总部内有几个下属已经有了“异心”。
当初的绝对自信让他给他们洗的是慕强，不管是谁，只要有能力就能当主子。
这也导致他的威信在顾菀玉的绝对实力及亲和的态度下有了削弱，然而现在的他只想快点治好时不时犯疼的脑子，无暇顾及别的什么。
顾菀玉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性助攻，按部就班，不露痕迹的加快速度。
在非常短的时间里把上头派来的人安插到各个基地，其他事情就靠他们自己发挥，总之大家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大功一件，都铆足了劲在干，导致各个基地停滞不前的实验都有了进展，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首领给出更多的资金。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初，首领桌上一堆等他看的资料。
他想骂人。
一把年纪了还要加这个鬼班！
以前是愁实验没有进展，现在是愁吗了个巴子的都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的突破！
烦死了！
各处都要钱，忙着去跟国外某些机构连线拉投资，然后还要从自己的账户余额里转出来应急。
愁，真的愁！
生怕哪天资金链断了全都打水漂！
已经被调派到总部的顾菀玉赢得了总部大多数人的信任，时不时就会有人在汇报工作的时候跟她提一嘴首领的事。
这也让她被动的更加了解首领为人。
在拉资金的节骨眼上，眼看着那些机构就要同意投钱，顾菀玉找到首领，扔出一颗雷，“我觉得这时候要拒绝国外的投资，将这些功劳都揽到您个人上。”
“啊？”他电话还没挂呢？
提意见归提意见，为什么要说对面听得懂的语言？
长期的头痛折磨让首领反映慢半拍，那边气急败坏的挂断电话后，他才眨了眨眼，对顾菀玉说道：“你不能晚点说？”
“晚点钱到账后就不好摘干净，这是人类史上的重大突破，难道要给外人分一杯羹？”
鬼的重大突破，她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