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跟着任啸天夫妇,穿过花厅,往别墅客厅走。
大厅熙熙攘攘坐满了人。
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不时还出现几个秃顶的老头。
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的都是药理药效之类的话题。
宁晨脚步没停,瞟了一眼,问道:“任总,你家里怎么改养老院了?”
“宁神医说笑了!”
任啸天摆手说道:“这些都是医学界的前辈高人,有些还是家父的老友,他们正在对我父亲的病情进行会诊。”
宁晨没在搭话,跟着任啸天进了任天行的房间。
只见一个头发雪白,面色蜡黄,颧骨凸起,瘦骨嶙峋的老者,平躺在床榻之上。
宁晨坐在床边,轻搭老者的脉门。
很快,便对老爷子的病情了如指掌。
看宁晨把手挪开,任啸天一脸紧张的问道:“宁神医,我爸的病情怎么样?”
“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
任啸天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却差点被宁晨接下来的话给吓死。
“最多还能撑三个时辰。”
“啊?”
任啸天脸色瞬间一变,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冷冷的注视着宁晨,咬牙问道:“宁大师,你,你知道戏耍我们苏家的代价吗?”
“代价你承担不起!”
宁晨毫不在意的搓动着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救他一分钟足够,三个时辰已经很宽松了,不过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闻言,任啸天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需要多少诊金,你说个数就行!”
“我不要钱!”
宁晨提笔边写边说:“相反我还给你介绍个不错的生意,一亿元投资,租用你们家一部分专利药方和机器设备,这个生意还划得来吗?”
任啸天迟疑半晌,顾虑重重,设备药方他有,一亿资金问题也不大,可这两样东西却不是那么好给的!
那些设备药方,都是他们任家的不传之秘,非一般人都难以接触。任啸天此刻开始怀疑宁晨来这里的目的!
但情况紧急,他又不知道宁晨说的是真是假,这个险他不敢冒!
犹豫了半晌,他点头说道:“划不划的来,那要看宁大师的本事了,不过人命关天,事关家父的生死,倘若宁大师治不好家父,或者危及到了家父的生命又当如何?”
“我束手就擒,一名偿一命如何?”
“好,爽快!”
任啸天如释重负兴奋的拍手大笑,“一言为定,宁大师请出手!”
宁晨撇了撇嘴,早就看穿了任啸天的小心思,直接把写好的药方丢了过去,“马上安排人抓药熬药,我这就给老爷子施针,等老爷子醒了,把药喝了就没事了。”
任啸天接过药方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宁晨,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头。
你这是有多么想不开啊?
望着床上的任天行,宁晨都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骂这个倔老头了。
本以为是多大的病,原来是中了‘十香噬魂散的毒。’
看来龙国的中医当真是没落了。
这么点小问题,一堆人讨论个没完。
他们要想知道诊断结果,估计又要靠西医的解刨化验了。
宁晨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针盒正准备施针。
这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宁晨应声抬头,瞬间惊呆。
软底白鞋往上,是一双雪白如玉的大长腿。
顺着大白腿再往上,是牛仔裤和白色短袖,短袖上,还印着一直可爱的小象,象鼻子如同桥梁,横跨沟壑独占高低,一手很难把握。
精雕细琢的五官,镶嵌在白皙的脸庞上,简直就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宁晨自认阅女无数,可像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却不多见。
女孩似乎对宁晨出神的目光很是反感,翻了个白眼,道:“你看什么?”
宁晨尬笑挠头,抬手一指道:“你衣服上的象鼻子真可爱,颤颤巍巍的。”
女孩低头,像是明白了什么,狠狠啐了一口:“呸,流氓!”
“你是医生?”
宁晨看女孩换上了白大褂,疑惑问道。
“是护工!”
女孩表情冷漠,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任总让我给你打下手,叫我梓桐!”
宁晨看着女孩完美的身材,下意识脱口而出:“可惜了!”
“可惜什么?”女孩被宁晨的目光看的发麻,冷冷的问。
“呃,不好意思!”
宁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
“呸!”
“低俗,无知,臭屌丝,你要是再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女孩当时就急眼了,瞪着眼睛吼道:“人躺着你不抓紧救,跟我这墨迹,我真怀疑你懂不懂医术!”
是朵带刺的玫瑰!
宁晨也被她的质疑挑起了怒火,伸手拿起一个细长的毫针弹了弹:“质疑我的医术?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针定生死!”
“嘁,吹吧你!”
女孩撇了撇嘴:“不过我警告你,下针要慎重,你要是没把握就趁早滚蛋,要是扎坏了我爷…不…我家老爷子,我要你的命!”
“那就张大你的小嘴儿,瞧好了!”
宁晨转身走到任天行床前,女孩紧随其后跟了上来:“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先帮我把老爷子的手掌,脚掌拿出来,五心朝天。”
宁晨说道:“然后再把老爷子的上衣解开。”
女孩点头,听话照做,手脚麻利的做完一切,乖巧的站在一边
,大气都不敢出。
她看宁晨神情专注,一丝不苟,行云流水的行针手法,竟有些赏心悦目。
跟刚才嬉皮笑脸的做派,截然相反。
像个高手。
“啪!”
宁晨长身而起,把剩下的银针往针盒里一丢,拍了拍手:“搞定!”
女孩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宁晨问道:“这,这就完了?”
“啊!”
宁晨点头:“不然呢?”
“你?”
女孩扑到床前,指着还在颤抖的银针大叫:“你就这么胡乱的扎了几针,就能把病治好了?你这也太能糊弄人了?”
“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谁是骗子,不懂就别乱讲话,什么叫胡乱扎?”
宁晨当时就不乐意了,手指银针,“要不我把银针拔下来,你来扎,看能不能把老爷子扎醒?”
女孩被怼的一言不发,默默的站在床边寸步不离,直勾勾的盯着老爷子的表情变化,泪水围着眼眶滴溜溜打转。
看女孩如此紧张难过,宁晨心生疑惑,调侃道:“没看出来,你这小护工心还挺善,老爷子跟你非亲非故,你难过个毛线啊?”
“要你管?”
女孩抹了一把眼角,咬牙切齿的看着宁晨,狠叨叨的说道:“你管好自己得了,我警告你,任家可不是善男信女,要是你治不好老爷子,等着任家扒你的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