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
宁晨爽利应道,“我回屋拿点东西就走。”
说着,他径直走回自己房间,没一会儿,背着一个老旧的破药箱走了出来。
看他这身打扮,所有人皆是一脸鄙夷,差点笑喷了出来。
陈明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起身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瓷碗,敲掉一角递给宁晨,嘲讽道:“拿上这个,找个人多的地方,几百年不吃不喝,也就把一个亿凑齐了。”
“呵呵…几百年?骨头渣子都特么烂没了。”
“不会,你别忘了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一众苏家人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
宁晨看都懒得看这些人一眼,跟老太君打了个招呼,边说边往门外走:“君子不夺人所爱,陈明,那个破碗别扔,兴许你以后用得上!”
“啪!”
陈明怒摔破碗,手指宁晨:“操,你算哪门子君子!”
“你再指,老娘把你手砍下来,信吗?”
宁依依眸子冰冷,亮出小刀,喝住众人,紧随着宁晨的脚步走了出去:“哥,几年没见,你这癖好还没改,又拿着你这个破箱子出去当郎中吗?”
“改不了啦!依依你先回去,回头我去找你。”
宁晨轻叹一声,抚摸着尘封了五年的破药箱,竟有些爱不释手。
他一手杀人,一手济世,不求积德行善,但求无愧于心。
宁依依嘟
起小嘴,一脸不舍的叫道,“你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
宁晨摆手拒绝,边走边查看手机,进入了阔别五年的世界寻医悬赏榜页面,第一时间,便被一条霸榜的寻医信息,吸引住了眼球。
江城市,天行集团,市值千亿,龙国医药行业领军企业,董事长任天行突然昏迷,寻医启示,酬劳丰厚,谁能治好任老爷子,可与任家共享托国之富。
“我去!”
宁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这刚打瞌睡,便有人给递枕头,直接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任总吗?我叫宁晨,任老爷子的寻医悬赏令我看到了,他的病我能治。好……半小时到!”
很快,出租车在半山别墅区,一栋豪华别墅前停下。
宁晨背着破药箱,迈步就往别墅里边走。
“站住!干什么的?”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打量了宁晨一眼,像吆喝狗似的喊道:“一边玩去,这里是高档别墅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五年来,像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宁晨见得多了。
他不屑跟两只看门狗计较,问道:“请问这是任天行老爷子的家吧?”
“瞎打听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两保安像轰苍蝇似的,扬了扬手。
“我是医生,跟任总联系过,是专程来给任老爷子看病的。”
什么?
两
保安面面相觑。
就这一身地摊货,背个破药箱,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扬言要给任老看病?
开什么玩笑呢?
任天行任老可是中医界的泰斗。
任家又是江城顶级豪门!
这家伙怕不是想钱想疯了,敢在鲁班门前班门弄斧?
保安脸色阴沉,指着宁晨的鼻子呵斥:“你,赶紧走,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宁晨眼神微微一寒,“怎么?我来给任老爷子看病,你们还敢对我动粗?”
“看病,大言不惭,说谎都不找个靠点谱的理由,你会看尼X的病!”
“你滚不滚?”
两保安边说边把宁晨往外推搡。
“滚!”
宁晨身体一震,直接把俩保安震飞了出去。
两保安感觉像是被大卡车撞到了,身体腾空,骨头散架,重重的砸在铁门上,哀嚎不止,一瞬间甚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嘶——
这小子疯了?
敢打豪门家的保安,简直是活腻歪了。
周围看热闹的不禁咧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身穿白西装,戴着金丝腿眼镜的儒雅男人,大步流星走出别墅。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旗袍,像是刚从少女蜕变成熟的的典雅贵妇。
看自家保安被打的这么惨,儒雅男人,既震惊又愤怒。
他家的保安,可都是千挑万选的退伍军人,个顶个的好手,却在此人手下撑不过一招?
这么恐怖的战力,无端上门——莫不是来寻仇的?
想到这里,西装男脸色微变,冲身旁的保镖打了个眼色,十几个黑衣保镖,唰的一下围了上来,封住了宁晨的退路。
他这才淡然上前,朗声质问道:“你是谁?鄙人任啸天,敢堵在我任家门口打人的,放眼江城你是第一个!”
“呵呵…”
宁晨偏头冷笑,霸气说道:“你应该庆幸倒在地上的人不是我,否则任老爷子就没救了,我叫宁晨!”
太嚣张了!
这小子什么来头?
敢和任啸天这么讲话的人,整个江城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十几个黑衣保镖,看同伴被打,全都怒目而视,只要听到一声令下,直接把宁晨撕成碎片!
什么?
任啸天心头颤栗,不知道自己这是招惹来怎样一个存在。
果然,能登录世界医榜的人物,都是惹不起的狠人。
这宁晨才多大?
放在国内社会,大多都特么在啃老呢!
他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愤怒逐渐消散,虎目生疑,上下打量着宁晨足足有一分多钟。
“你就是刚给我打电话,说能治疗我爸病的宁晨?”
“对,就是我。”
“啊?”
听宁晨说的如此坚定,任啸天都懵了,他们任家就是靠医药起家的,他老爹任天行更是中医界的泰斗。
往来名医不计其数,但无一例外都是年过花甲的老者。
现在他爹病入膏肓岌岌可危,连那些白了头发的老中医和先进的医疗器械都不管用…
这么一个黄嘴丫子没退的净毛头小子能行吗?
众所周知,中医可是越老越香。
又被质疑了。
宁晨无奈,五年前如此,五年后还是这样。
他没有急于辩解,而是俯身抓住两个保安的手脚边捋边说:“任总,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令夫人虽面色光鲜,却有血瘀气结之疾,如果不是任老爷子医术精湛,精心调理,恐怕令夫人都出不了当年的产房。”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啸天和夫人盛洁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的惊骇,几乎同时问了出来。
“都别在地上赖着了,起来站岗!”
宁晨伸手把两个保安拉了起来,看向任啸天,反问道:“任总,你看我这医术还过得去吗?”
高…高手?
看着刚刚还倒地不起的保安,现在像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又听宁晨一语道破玄机。
任啸天脑海直接蹦出这两个字来,快步上前,深深鞠躬,道:“岂止是过得去,恕我眼拙,对不起宁小友,哦不是,宁大师,请…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