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川朝着空中伸手,齐老将军一把握住儿子的手。
齐牧川握紧,声音嘶哑,但却掷地有声。
“爹,这不是您的错,您无需自责,这些年您为了我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做了很多您不屑做的事,错的不是我们是江瀚文,若不把他拉下来,咱们齐家,玄月国将永无宁日!”
齐老将军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拍了拍儿子的手,声音坚定不容拒绝。
“川儿放心,在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会同五皇子一起揭露江瀚文的真面目!助他夺得江山!”
当年他被江瀚文拿妻儿威胁,帮他夺得皇位,说好的事成了就放他妻儿离开,他确实答应了,可放了他妻子,不放他儿子。
常年见不着儿子,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妻子抑郁成疾,缠绵病榻,几年前过世了。
他竟敢这样对他的儿子,他怎能不狠,怎能不怨,根本不可能再效忠他。
齐老将军站起身,看向江景序的眼里都是果决,“五皇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即刻攻入皇宫,将江瀚文的脑袋摘下来!”
江景序听出他这是投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将军无需心急,再等等,他就会被万人唾骂,被满朝文武赶出朝堂。”
书颜救回的那些妃嫔和公子们,在他们出来时就已经被送往各家各户。
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被折磨成这样,那些朝臣自会帮他解决掉江瀚文。
当初江瀚文就是顶着被人怀疑谋朝篡位的名声,做了这个位置,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想走他的老路,他会光明正大,被所有人拥护着坐上那个位置。
不出所料,各家女儿儿子回来后,看见他们身上的伤口,有的还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一直喊着救命,还有骂自己是狗的,求皇帝不要打他。
大臣们心疼的肝胆欲裂,连夜互相通了气,准备拉一坨大的。
之前有不对付的大臣,这下同仇敌忾,一同将矛头指向江瀚文。
其中不少是江景序这边的人撺掇,但他们也没出什么力,只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这群大臣就自动结为盟友。
坐在一块商量着如何应对,对好口径和各自知道的消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一同换好官服,朝着皇宫而去,各家各户的家丁护卫召集了不少百姓进去围观。
听说能进皇宫,原本很消沉的百姓们眼里也有了亮光,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他们自由进入皇宫,但看一眼皇帝就是赚到,回家跟家人朋友能吹半年。
江瀚文上朝,被他们堵在大殿,大臣们身后跟着无数百姓围观。
江瀚文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手有些哆嗦指着站在最前面的大臣们呵斥。
“你们大胆!带这些人来做甚!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啊将他们拿下,来人!!”
江瀚文的人早被大臣们的人拿住,还有的觉得事情不妙,提早逃跑的,也有人默不作声看结果的。
叫不出人,江瀚文故作淡定的坐在龙椅上,眼神凌厉。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为首的大臣们冷哼一声,开始诉说他的罪行。
“干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们清楚吧!你利用身份之便,召我儿子进宫给太子伴读,但伴着伴着人就没了影!你扣下我儿子,拿我儿子性命威胁,让我听命于你,我听了,可得到的是什么?我儿子没了一条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在你还是不受宠还是皇子的时候,花言巧语骗我女儿嫁给你,你眼瞅着先皇病弱,想传位给大皇子,你就起了歹心,用女儿威胁,让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你将大皇子砍头的那天,我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了,是你亲自动的手!”
听他追溯到皇位,江瀚文慌了,立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闭嘴!诬陷朕得位不正,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那大臣一点也不怕,憋了这么多年终于能一吐为快,声音更加沉着有力。
“株连九族?你是用什么身份株我九族?!先皇想立的是大皇子,不是你!你谋划多年,拿捏朝臣跟你同流合污,你凭什么株连九族!”
“没错,的位不正,不配当我们玄月国的皇帝!”
江瀚文反驳着,“污蔑,你们都是污蔑!你们一定是拿了江景序的好处,想逼朕退位,你们休想!”
真没想到江景序能鼓捣这些人跟着他,他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不要紧,等齐将军带兵回来,他就得救了。
齐牧川被他折磨的就剩一口气,就是救出去也早死了,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江景序杀的,跟他毫无关系就行,毕竟齐将军之前可是远远看过的,他儿子完好无损,一定能够糊弄过去。
心里想的很美,那群大臣依旧不愿意放过他,继续道。
“想当年那场宫变我就在场,当时我还是个五品编纂,偷看到江瀚文提着刀从先皇寝殿出来!先皇的死一定是他干的!”
“没错!先皇早暗示过我等,将来玄月国会交给大皇子,根本不可能交给江瀚文,他杀了大皇子和先皇,还把皇后推下悬崖,他是玄月国的罪人!”
百姓们听到这些话,震惊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没想到他们一直拥护的皇帝,竟然谋朝篡位,德不配位,还弑父弑兄长,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他们一定得抵制。
若是只有几个百姓,他们肯定不敢,现如今不仅有上百名百姓进来,还有冲在前面的大官,他们怕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所有人高举手,喊道,“把他拉下来,他不是皇帝,不是皇帝!拉下来!”
三百人恶狠狠盯着自己,对自己充满恶意,是谁都会害怕,江瀚文吓的想往后躲,想着要不要逃跑的是时候,江景序他们赶到了。
看见齐将军,江瀚文激动的眼睛睁大,高喊着,“齐将军!齐将军快将这群贱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