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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个剧团从90年代最后一次装修后,就没有变动过摆设。

    我按照那女人所说很快就翻到了一件绸缎子的戏服。

    正好是我想要的那种样式。

    拿着衣服我们就跑出了剧团,一路跑回了小区。

    折腾到现在,已是夜里11点半了,小区门口排队等着让丁善喜看事儿的人都已经散去了。

    我一横心思,将那件旗袍套在身上。

    陈晴拦住我说:“天哥,要不……让我去吧!毕竟这是……这是女人的戏服啊!”

    我一把拦住她说:“用不着,待会儿说不定会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出现,你就乖乖躲起来看着就是了!”

    “记住,我不叫你,你一定不要出来!”

    说罢,我也顾不得害臊了,穿着女装戏服就站到了离小区最近的马路边上。

    我打开手机,找到了《雷雨》的一段台词。

    在开口之前,我做了最后一次深呼吸。

    二手掐了个朗声诀,手指抵在咽喉上,随后朗声念道:“当时我就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烈烈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我过去的是完了,希望大概也是死了的……”

    就我这一嗓子念出,直接给当时整个寂静无声的小区,投下

    了一颗重磅炸弹似的。

    本来都已经熄灯的人家,这时都亮起了灯。

    而且,还有不少人随之应和着,开了窗户跟我对起了台词。

    “傻叉,我日你祖宗十八代!”一声声叫骂 ,是此起彼伏。

    我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也就不在乎他们的骂声,就在打开的窗户中寻找着那个丁善喜。

    可看了好几圈,几乎把所有的窗户都看了一遍,也是根本没有找到那个丁善喜。

    “完了,那女人说错了!丁善喜根本不肯露面啊!”

    我有些急了,几分钟后,玻璃瓶子还有开水,都从楼上砸向了我。

    不过呢,因为这条马路隔开了我们的位置,没让我吃亏。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后哒哒一阵脚步传来。

    我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转头,一拳砸了过去。

    此人立即一声惨叫,额头上汩汩冒血,这一叫把陈晴也给叫了过来。

    同时也引来了另外一名保安。

    这时我才看清了身后的来人,竟然就是那个白天看见的保安。

    保安捂着脑袋指着我说:“你小子白天就鬼鬼祟祟的,这会又来我们这鬼叫,现在倒好还把我打了!”

    “兄弟给我收拾他!”

    只见这保安

    拿着电棍就向我冲来,打算给我直接撂倒。

    保安没有把我拽倒,反倒是被我掐住了身子,一带就摔在了地上。

    我跟着一把反扣住他的胳膊,我再发力,就可以彻底撅断他的胳膊了。

    可是我还未发力,忽然感觉我手背上又被另只手给摁住了。

    “松手吧!”

    我闻言一惊,抬头看见的正是丁善喜。

    我心说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丁先生,这个小子他故意闹事儿啊!”保安说道。

    我未曾回答,手已经慢慢松开了。

    “丁善喜,丁先生,你终于出来了!”我冷声说道。

    “放开他吧,你要找的不是我吗?”

    于是,我又打量着这个丁善喜,这个负心汉子,这个刚刚光顾了小发廊的渣男,我心生厌恶。

    “是她让你来的?”丁善喜冷声道。

    “是,是她!你害怕吗?”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呢?”他咧嘴一笑道。

    我也是一笑,说道:“为什么怕?因为你身后有个人!”

    我说完,随后一阵阴风袭来。

    丁善喜已经算出了不对,二指一掐,朝着身后攻击出去。

    然而,手指一点却又突然僵在了半空中。

    因为他看见了,那个找了他很

    久的女人又出现了。

    女人忽然抬起手,死死卡住了丁善喜的脖子。

    丁善喜反手穿过了女人的双臂,忽然咬破了舌尖血,朝着女人一吐。

    那女人竟然忽地向后退去,躲得老远,继而就忽然不见了。

    我见势正在咋舌丁善喜的手段也可以啊,忽然又一下子想明白了,这舌尖血分明只有童男子能用啊,怎么丁善喜这个让人流产的男人,还能用舌尖血来逼退女人呢?

    除非……他压根就还是童男子。

    童男子这个猜测直接撞击着我的大脑,如果这个丁善喜是童子,那么那个女人所说……就是假的了?

    丁善喜根本不是什么负心汉啊!

    我正在思考之际,忽然间见那个丁善喜突然而至。

    他一把揪住我,骂道:“你小子,可给我闯了大祸!”

    我不明就里,只见他立即向小区里跑去。

    我心头也觉得不对劲儿,跟着追上去。

    “丁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童男子?”

    闻言,丁善喜是脸色通红。

    他忽然立住,冷冷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小子!”

    “那女人说你是负心汉,你骗她为你堕胎了!”

    “堕胎?!”丁善喜也是一脸

    懵逼,他刚要说什么却又一把甩开我,“现在来不及了,我屋里放着的拘魂坛子,要是让她拿走了,便要为患人间了!”

    我闻言心头一怔,看来自己多半是被人耍了。

    我对陈晴招呼一声,叫她等我,就跟着丁善喜进了小区。

    丁善喜也把我拦住说:“小子,我劝你不要以身犯险了,那女人很危险!”

    “丁先生,也许因为我的错,才造成这一局面,我理应跟您进去!”

    丁善喜嗯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我趁着走路的功夫,问了他道:“丁先生,您和那个女邪祟到底有什么瓜葛恩怨的?”

    “唉,说来话长!这女人本是这里话剧团的一个演员!90年代初也算是红极一时!”

    “到了90年代中期,市场经济发展起来了,话剧团不吃香了,许多剧团卖不出去票,就纷纷改制,开始叫个人承包,接一些演唱会啊,小品啊,杂技的演出!”

    这段历史我倒是知道,那段时代变化,飞速发展,什么都不再像以前了。

    可这也不至于让一个女演员就成了邪祟啊!

    “后来他们剧团也让人承包了,一个省里的演出商!结果演出商觊觎这个女人的美貌,就把她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