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封急匆匆挂断了电话,刘祁随手将手机往桌上一丢:“真相大白了,是我家老头子的风流往事。”
吴婷在一旁有些尴尬:“想不到金老爷子,也会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往事。”
“他这种事多了去了,谁还没有年轻过?”刘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悠然长叹。
“我师父推算过,他这一生泄露了太多天机,因果将全部报应在他的妻儿身上。”
“为了避免悲剧发生,老头子干脆就一生未娶妻生子。”
刘祁是有些心疼自己师父的,但是他们师徒俩习惯了嬉嬉闹闹的相处方式,刘祁也不想表现出小家子气。
“刚才那个胡莹莹,不仅长得丑,心眼也不大方啊,真就不打算请我们吃饭了吗?”
刘祁准备叫个服务员过来催催,但想了想后,又还是作罢:“算了,在敌人的地盘,也吃的不舒心,咱们换一家吧。”
吴婷轻轻点头答应,但又有些怯生生的道:“我,好像动不了了。”
刘祁一拍脑门:“我居然把这事儿忘掉了,金鼎局主要是针对你这只小凤凰的。”
“木上生火,凤凰不可栖,所以我刚才用摸骨术,暂时封闭了你腿部的气血。”
刘祁很自然的伸手
摸向了吴婷的小腿,吴婷面色一红:“摸骨术,不是算命的?”
“山医命卜相,五脉同宗,有很多术法和理论都是相同的。”
刘祁简单在吴婷腿上按了两下,然后推开椅子,蹲在了吴婷身边。
“我先背你出去吧,活络腿部血气,要费些时间,咱们换个地方。”
吴婷面色的潮红一路攀升到了耳根,小声问他:“咱们去哪儿?”
“胡莹莹不是说旁边就有酒店吗?”刘祁低头窃笑:“她达不到我的审美标准,但是你可是妥妥的过线了啊。”
见吴婷半天没有动作,刘祁只好开口解释:“开个玩笑而已,我跟我师父那个老色批可不一样。”
听闻此言,吴婷才羞红着脸,将两条玉臂搭在了他的肩上。
在众多食客或嫉妒或艳羡的注视下,刘祁背着吴婷走出了餐厅。
“小凤凰,你身上好烫,我听说女人身上都是凉的啊。”
刘祁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吴婷将头深深埋在刘祁背上,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换了个话题。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我还真的没想到,胡家的人已经潜伏进了我们家公司。”
刘祁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仅凭借几个员工发的朋友圈,你
就被引来了餐厅,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会上当。”
“我只是想跟员工多拉进一些关系,他们平时都很怕我的样子。”
刘祁继续追问:“你平时没有朋友吗?”
“没有。”吴婷有些失落:“前几天和娜娜重逢,其实我特别高兴。”
“但是马金良逃离我们家的那天,出了车祸,现在已经成了残疾,娜娜也不再理我了。”
吴天赐是马金良的私生子,刘祁并不想过多插手两家的私事,便没再多问。
一路背着吴婷到了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后,刘祁就将她摆在床上,帮她活络腿部血脉。
一个小时后,刘祁大汗淋漓的坐在床边:“怎么样?我绝对是卦师之中按摩手艺最好的!”
刘祁自信的神态,让吴婷不敢对视,只能轻轻点头。
“行了,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吧,我去外面的沙发。”
刘祁又在吴婷洁白的脖颈上剜了两眼,才擦着汗水向外走去。
“等等!”吴婷突然叫住刘祁,用若不可闻的声音道:“这张床挺大的,咱们两个人……也能睡的开。”
刘祁回过身来,满面带笑:“既然你这么诚挚的邀请了,那我,还是去外面吧。”
“在吴家的风水
局修缮好之前,你这只小凤凰,还不能堕入凡尘。”
吴婷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别过头去追问:“那等到风水修缮好了之后呢?”
刘祁愣了一下,他是喜欢言语上调戏下吴婷,但是这只小凤凰,好像要跟自己玩真的。
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半分钟后,吴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僵局。
“喂?什么?”
吴婷接了电话之后,就开始快速穿起衣服。
刘祁问她发生了什么,吴婷急声道:“是胡家!他们连夜接触了我们家几个大客户,许给更多的利润,想要对我们吴家进行打压!”
“原来如此!”刘祁随便捏指掐算了一番:“我就说那个金鼎局肯定没那么简单,原来只是个大计划中的一环。”
“不过既然金鼎局中的谋划没有成功,其余的计划也未必能够进行。”
刘祁顺手帮吴婷拿起了外套:“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也帮不了你。但是除此之外,我可以给你提供任何的帮助。”
“记住,是任何!”
吴婷瞪大了眼睛,刘祁突然不敢看她火热的眼神,连忙找补:“毕竟我答应过我师父,这辈子都要守住你们吴家的引凤局!”
刘祁看到了吴
婷眼中的失落,正要继续解释,吴婷已经扑上来抱住了他。
“我会等着你的答案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吴婷便跑出了房间。
刘祁在原地站立良久,然后躺到了还带有余温的床上,呢喃自语。
“引凤局是不是拖的太久了?如果我早一点修缮好,今天会不会发生点不一样的事情?”
带着复杂的心情,刘祁辗转反侧了一夜。
翌日一早,刘祁退了酒店的房间,去找金玉封说过的那个人。
按照地址,在一片城中村中七拐八拐了半天,刘祁才找到了一座破旧的宅院。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看似经济高度发达的清水市,居然还保留着这种老旧的屋舍!”
刘祁感慨了几句,扣响门扉。
里头半天没有应声,刘祁只好开始扯着嗓子喊:“严前辈在家吗?晚辈刘祁,是金玉封的徒弟,前来拜会!”
呼喊了一阵,宅院之中终于有了点声音。
刘祁耳朵贴到门上聆听,里头的声音微弱,且断断续续的。
“酒!酒!”
刘祁抿嘴一笑,心道师父说的没错,这个姓严的果然是个酒鬼。
然而再下一秒钟,微弱的声音变成了凄厉的嘶吼:“救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