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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见这一幕,还是有点恍神儿,只觉得自己的命虽然苦,但也还有可取之处。皇帝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一直以来就很孝敬她。只要她把握好母子相处的界限,不过多的管皇上,那就是母慈子孝的。

    一直有端嫔近身伺候不说,现在又来了个小皇后

    以前的沈皇后,人也不错,就是有点傲气。虽然不爱来慈宁宫,但是表面上也客客气气的。就是爱跟皇贵妃斗气,导致最后香消玉殒,很是可惜。

    不像现在的皇后,好像皇贵妃说什么她都是淡淡的,既不怕也不忍气吞声,该说不说,现在这个小皇后要是真的用起心,恐怕以后就没她皇贵妃什么事了。

    太后不知不觉想要去把皇后掉下来的发丝,轻轻的捋到皇后的耳后,没想到她的动作,把皇后惊醒了。

    “皇额娘,您醒了?儿臣去叫因姿姑姑。”

    “没事,额娘就是看你的头发垂下来了,想给你捋一捋。”

    王以淳这才放下心来,捡起来刚才手里拿的团扇就要起身,腿蹲麻了,还被太后笑了一顿。

    因姿进来后,带着小宫女给太后端水洗脸,王以淳则在一旁伺候,想要自告奋勇的给太后梳头,便说自己想试试。

    她主要是想给太后做个头疗,又是按摩又是梳头的,把太后都逗乐了,“不过,你还别说,哀家感觉很舒服呢。”太后满意的认可。

    那是,这个头疗的手法,还是王以淳在现代学的,概不外传。

    服侍着太后穿了衣服,王以淳又领着太后去逛慈宁宫的花园。因姿这边吩咐小宫女打开所有的窗户,另外把太后床上的帐子也换成了又薄又透气的,最后才跟了太后去。

    “皇额娘,这都立过夏了,您的花园里怎么还是光秃秃的?就几株青黄不接的矮脚树在那里摆着。”

    太后慢慢的走着,说话也是极慢的,“哀家这可不是御花园,没那么多花。你要是想赏花,回头你去御花园看看,可多花了。”

    王以淳扶着太后的胳膊,歉声道:“儿臣不是想赏花,儿臣只是觉得皇额娘这边的花园有点秃噜,不若让儿臣来给皇额娘种些四季常开的花吧,到时候每个季节都有美丽的花看。皇额娘住的地方离御花园很远,去一趟也不方便。”

    “淳儿有心了,只是如今宫里的人手不多,每个宫都是紧紧巴巴的,哪有人帮着你种。”太后担忧的说。

    “不用,儿臣只要锦螺和菱香就够了,种花也不是什么难事,臣妾搞得定。”王以淳拍着胸脯保证。

    “哦~~难不成你在云南的时候,会种这些?”太后一时很感兴趣。

    “是呀,儿臣在云南的时候,园子里的花都是儿臣种的,而且儿臣还会划片,把每样花都种的井井有条呢。”

    太后点头赞许,“那哀家还真的要看看淳儿你种的花呢。上两个月已经放出去了一批适龄的宫女,这新的一批还没来。回头催催皇上,要他下旨,让这一批宫女赶紧进宫,也好帮你一起种花。”

    王以淳知道这批宫女肯定是要入宫的,不管她种不种花,为着的是中秋后的选秀,到时候新来的宫女就正好可以分给那些新秀女们。

    所以,王以淳只谢道:“儿臣谢皇额娘体恤。”

    逛了一会子慈宁宫的园子,因姿已经拿来了点心,带着端着茶水的小宫女们来了。

    又坐在亭子里聊了会儿,吃了茶点。太后决定不吃晚膳了,让皇后自己回坤翊宫自去吃。

    王以淳便向太后告退,带着锦螺和菱香回了坤翊宫。因是来侍疾的,就没有坐凤辇。走了好一段宫道,皇后踩着花盆底子都快站不住了。

    回到坤翊宫后,王以淳用了晚膳,便让人准备沐浴。

    泡在温暖的浴池中,王以淳觉得浑身舒畅,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侍疾还是很累人的,但是她甘之如饴。搞不定皇帝,那就搞定太后,说不定紧要关头就会救她的命。

    摆烂归摆烂,但是也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不怕皇帝,就怕皇帝的哪一个女人给她来那么一道,嘎都不知道怎么噶的。

    翌日。

    皇后娘娘一大早就起了,准备扛着锄头去慈宁宫开荒种花,已经早早的让全公公去内务府领各种花种子了。

    这时,青蒿却提醒她:“娘娘,今早各宫的妃嫔们要给您请安。

    皇后娘娘听的头都大了,为何她不掌六宫之事,还要她冠冕堂皇的坐在那里听那些女人们唧唧喳喳的说假话,阴阳怪气的说真话。

    怪不得太后生病之前,早就以礼佛为借口,禁止儿媳妇们向她请安。

    皇后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让她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各宫的妃嫔们便鱼贯而入,向皇后请安行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皇后强打起精神,看着下面的妃嫔,“各位妹妹今日来请安,可有什么事要禀报?”

    没有的话,她可要去扛锄头了。

    说完这句话,打眼一看,刚才呼啦啦的进来了一波人。最后定眼一看,只有惠妃和德妃。

    全公公上前禀报:“娘娘,皇贵妃说头疾犯了,不能来请安。端嫔有孕,奉太后娘娘之命在怡春宫养胎。宜贵人前儿跪伤了膝盖,在长宁宫养伤。苏答应在长宁宫的西配殿,说是要来的,只是昨儿被宜贵人叫到了正殿罚跪,也伤了膝盖。

    皇后娘娘:......

    噎了好一会儿,皇后娘娘才无语的开腔:“为着什么?”

    全公公知道皇后娘娘问的是苏答应被宜贵人罚跪的事。

    “回娘娘的话,长宁宫里的小太监说,是宜贵人让苏答应伺候茶水,茶水的温度高了,烫到了宜贵人,苏答应这才被罚的。”

    王以淳更无语了,果然莫须有的罪名最好使。

    “那没事,惠妃和德妃你们就跪安吧。本宫还要去慈宁宫侍疾。”

    惠妃这才起来,禀道:“娘娘,臣妾要禀报半月后灵韵公主生辰的事。皇后娘娘让臣妾给宫外的命妇和福晋们写请帖,臣妾已经给镇南王夫人早早的送去了。”

    “行。王以淳答的言简意赅。

    惠妃没想到,皇后娘娘听到她自己娘亲都那么淡然,继续道:“还有那日的戏班子,臣妾就做主用了宫里的那班了。”

    皇后越听越迷糊,质问惠妃,“这些事,跟我汇报干嘛?不是有皇贵妃负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