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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

    在剩下的时间里,斯嘉丽那边都无事发生,白染也在天明之时回到了书屋里。

    她吃着一包,蹦蹦跳跳像个小孩子一样推开了书屋的大门。

    书屋依旧是充满了一股宁静的味道,但是多了一些白淼淼身上的那种木质香味。

    还行,不算太重。

    她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把书屋里常年不打开的电视打开。

    不出所料,事情已经往斯路维奇先生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BBA电视台,东联邦最大的电视台,现在正是早间新闻的时间。

    电视机画面里的美女播报员以标准东联邦语言,字正腔圆地说道,“在前日晚上一点四十五分左右,联邦议会成员斯路维奇·唐纳德在自己的宅邸中被带走,而在三个小时前,唐纳德议员的妻子证实遭遇到杀手袭击。”

    “而在两个小时前,本台记者已经确定,在几个小时后,斯路维奇议员将与妻子斯嘉丽·唐纳德女士在联邦第一法院解除婚约关系。”

    “根据联邦法律,唐纳德议员将为了这场走入终末的婚姻付出近一半的产业和金钱,而根据估算,这个金额数字将达到七亿联邦币。”

    “第一区警方于十五分钟前释放了唐纳德议员,在接受本台记者的提问时,他情绪平稳,似乎并不在意,具体请看详细访谈。”

    一个快快速的转场之后,画面变成了第一区警察局的门口。

    斯路维奇依旧保持着身为上流人的体面,脸上很平淡,没有任何恼怒和担忧。

    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斯路维奇伸手压了压,才开口道,“请一个一个提问。”

    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记者都是挺有胆色的,一个人直接问道,“请问您是否雇凶刺杀您的妻子?”

    斯路维奇笑了,是那种无语的笑,“虽然我和斯嘉丽是有矛盾,我们的婚姻到现在也无法挽救了,但十三年的情谊还是存在的,我不可能想杀害她。”

    他指了指身后,又继续说道,“警方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能不经过任何保释,假释就能获得自由,也就证明了我的清白。”

    他紧握拳头,高高举起,“我们应当相信阿卡姆警方的判断和调查,也确信法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长篇大论,虽然回答和表情管理都很不错,但白染知道这家伙有多狠。

    派两个三级神觉者和十多个人刺杀一个普通人,这算是相当夸张了。

    要不是有凯撒的一手釜底抽薪,白染估计还得守着斯嘉丽去法院。

    不过,七亿联邦币,啧啧啧……

    超级大富婆啊,仅仅是短短几天,这钱还是太好赚了啊……

    或许是电视的声音比较大,穿着睡衣的李月雅惺忪着睡眼,打着哈欠下了楼,看见沙发上的白染,面上先是一喜,接着又阴阳怪气道,“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吗?两天没见人,还知道回来啊?”

    白染笑着回道,“嗯,我回来了。”

    她的笑容明媚而灿烂,像是身在光里。

    李月雅叹了口气,无奈道,“有些时候啊,上帝就是喜欢开玩笑,给了一个人恶劣的性格,偏要给她温顺漂亮的外表,让人对她生不出气来。”

    “感谢上帝。”

    白染装模作样双手合十,嘴上说着感谢上帝的话,手却行佛礼。

    不尊重,更不在意,仅仅是为了聊天的笑料而已。

    李月雅呵了一声,“也就是我不信教,不然你要挨揍的。”

    不管是基督徒,还是大和尚,看见白染这般做派都不会高兴,但李月雅都随意了,听之任之,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对白染生不出什么气。

    她目光看向电视,挑了挑眉,“真有意思。”

    白染笑着问道,“哪里有意思?”

    这属于是明知故问了,李月雅是知道白染正在为议员斯路维奇办事的,所以她扭头问道,“这是你的手笔?”

    白染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并不在意事情让李月雅知道,因为她知道,李月雅不在乎这个,她也不会让这个信息传出去。

    李月雅回道,“某人貌似正在为电视上提到的那位议员办事哦,现在雇主有麻烦,某人却坐在这里悠闲地看着电视节目。”

    可能是白染心大,但李月雅更愿意猜是因为中途出了些什么事,导致白染掉转枪头。

    搞不好斯路维奇进局子这件事和白染还脱不开关系。

    闻言,白染呵呵一笑,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整个人看起来稍微精神了一点,她端坐了起来,淡笑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吗?会给你讲个故事。”

    李月雅记忆力不差,这过去没几天的话,她自然还记得,可是她以为白染是开玩笑的。

    抛开其他不谈,李月雅对故事还是挺喜欢的,对于白染的故事,更多的是好奇。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同时去打了一杯水来递给白染,示意白染说说看。

    在讲故事之前,白染还多问了一句,“想听童话呢?还是现实呢?”

    李月雅耸耸肩,“睡前故事肯定是要听童话的吧?追求现实,我不如看新闻呢。”

    “睡前故事,你不刚醒吗?”

    “回笼觉哦亲。”

    “好吧,那我就开始啦?”

    “快点。”

    “曾经有一个猎人,他养了一只鸟,这只鸟很漂亮,歌喉婉转动听,羽毛柔顺艳丽,他最开始很爱护这只鸟儿,但后来,在他人的盛赞中,鸟儿始终在歌唱,后来艳丽的羽毛染上了灰,歌喉也开始变得沙哑,猎人却还是想带着它继续去展示。”

    “后来,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遇到了一只来偷吃麦粒的麻雀,隔着笼子,鸟儿第一次不展示歌喉,它像只普普通通的鸟儿一样和麻雀对话。”

    “听着麻雀讲述食物的美味,尽管鸟儿每天都在吃,讲述自己对鸟儿的羡慕,鸟儿却视这身羽翼为灾祸,讲述笼子外的自由,那是鸟儿几乎从未体验过的事情,所以她产生了羡慕,她想要走出笼子,并不断撞击笼子!”

    “猎人发现了鸟儿的不对劲,他想要搞清楚鸟儿怎么了,所以他找来了一位兽医。”

    “兽医花了点时间观察鸟儿,发现了小麻雀的存在,但同时也发现了猎人在鸟儿的食物里面下了毒,这只鸟儿经过长时间的展示,已经颇为名贵,“死”在兽医的手中,猎人便能获得一大笔赔偿。”

    “兽医发现了猎人的阴谋,顿时打开笼子,把鸟儿放出了笼子,至此鸟儿和小麻雀自由地飞翔在了天空之中……”

    故事到此为止,白染眯着眼睛,摇手笑道,“好啦好啦,故事结束啦。”

    李月雅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道,“真不错的故事,我去睡回笼觉了,一起吗?”

    “不想被当抱枕。”

    白染摇头,同时低头看手机,低声道,“我也还在等消息。”

    “哦哦……”

    李月雅的眼睛几乎已经闭上了,她哼哼两声,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