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人的互动,隐藏起来的白染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斯嘉丽看露西的小眼神,简直就和伊甸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啊。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作为呈堂证供的话,还不够。
而根据斯嘉丽的行为和话语来说,应该是吃到肉了。
反正普通员工不会为自己的老板吹头发,普通老板也不会让自己的员工和自己如此平等的对话。
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呢?
白染思考的时间,斯嘉丽在露西温柔的服侍下已经弄干的头发。
斯嘉丽轻柔地抓住露西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露西有些害羞,但没有退缩。
两个人对视良久,伴随着斯嘉丽的放手而结束。
“算了,今天不上陶艺课了,露西。”
她这样说着,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露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惊慌地抓住斯嘉丽的手腕问道,“为什么?”
斯嘉丽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看露西,她只是静静地说道,“等过几天,我就能告诉你一切了,再等几天吧,露西,我保证。”
自己的那个丈夫现在一定正在发了狂一样寻找自己出轨的证据,所以谨言慎行,哪怕是和露西的接触都要变少一些。
不然,斯路维奇可能会伤害露西。
而官司打完之后,自己就真正自由了,到那时,她会向露西说明一切,包括自己的爱。
说到底,还是这个时机不合适,自己也是想见露西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叫来了。
你已经快四十岁了,斯嘉丽,别像怀春少女一样,一天不见便想得厉害。
露西不知道斯嘉丽的想法,只是咬着唇,有些失望地松开斯嘉丽的手,她强颜欢笑道,“好的,夫人。”
表情痛苦,但脸上是笑着的,然让斯嘉丽看了分外心疼,但现在,她没有任何余地去接受失败,她必须成功,为了自己也为了露西。
斯嘉丽走了,露西在陶艺室站了许久,然后深吸一口气,稳定好情绪,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打开自己的工作台,从里面拿出来两个已经烧制好的两个陶瓷人偶。
一个是她,套着工作围裙的笑脸小人,底座下刻着斯嘉丽的名字。
另外一个则是穿着红色礼服装,优雅大气的斯嘉丽,底座上刻着露西的名字。
她咬着唇,两滴泪珠落在了陶瓷人偶上。
她擦了擦泪水,将人偶放在了桌子上,
待到露西和斯嘉丽都离开之后,白染解除拟态,从墙壁里脱离出来。
她无奈一笑,心中腹诽道,“笑死,少女不知道她的准备,她也不知道少女的心思。”
不过这么一搞,倒是让白染抓住了一个机会。
她伸手抓向桌上露西留下来的两个人偶,然后再次拟态,迅速逃之夭夭。
从斯嘉丽宅邸出来后,白染没着急回去,而是掏出手机,点开荆棘的群聊。
『无面:谁对愚者互助会有了解?』
可能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不管是潜水的,还是活跃的,都被白染这一句话炸出来了!
『Senie:阿哲……』
『物理大神:阿哲……』
『冰清玉洁:阿哲……』
…………
一排齐刷刷的“阿哲”,白染都不想看了,但这也侧面证明,这愚者互助会有秘密的啊,能让荆棘的人这么大反应。
『无常:你想知道什么?』
『Senie:老大,别打破阵型啊。』
『冰清玉洁:不是,这新人的语气是要和愚者干仗?』
愚者……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这愚者是个人的代号?
白染刚想发一个“该怎么加入愚者互助会”的时候,后台出现一条加好友的信息。
白染看了一眼,是群主无常,她迅速同意,然后对面也是发来一大段文字。
『无常:愚者互助会,在早期的身份是一个被不知等级的神话生物——愚者所影响的人们建立起来的互助会,在后来,愚者销声匿迹,互助会却保留了下来。』
『明面上的愚者互助会没什么好说的,遵纪守法,守序善良,但在暗地里的愚者互助会中流传着所谓“神之途径”的故事。』
『“神之途径”也能带来力量,这一点和神觉者非常相似,但数量过于稀少,但每一位“神之途径”的持有者都不约而同信仰愚者。』
『愚者是他们的神,而愚者互助会是他们的教会。』
这一连串的文字简明扼要,白染一下子就看懂了。
但文字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都是白染前世从未听闻过的。
不管是愚者,还是神之途径,都是她的知识盲区。
白染思考了一会儿,打字问道,『那愚者互助会在追求什么?』
无常的回答还挺出乎意料的,『他们不追求什么,他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教义。』
哦,佛系玩家。
那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默默记住,井水不犯河水就OK了。
那白染不禁思考,斯嘉丽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明面上的话,白染不需要太担心。
但如果是暗地里的话,那就要考虑一个战斗力的问题。
看荆棘的人反应和无常的上心程度,神之途径持有者的战斗力肯定不弱。
白染又给无常发了一个问题,『那我该怎么加入愚者互助会?』
『无常:……』
很明显,他无语了,都告诉你那贼窝危险了,你还要上赶着去受虐。
不过无常还是告诉了白染,『明面上的愚者互助会加入很简单,受一个人推荐就可以加入,而暗地里的,不能主动,只能被动。』
也就是得等着别人来找你。
这样啊……
白染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无常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无常:我可以推荐你来。』
?
搞半天,你是卧底啊。
白染也回了无常六个点,然后又问,“我该怎么去找你?明天有个集会,我需要参与进去。”
无常的回答也很简单,『这么着急的话,原地念诵一段祷告就好。』
祷告?
不是,大哥,你说话怎么听起来像神棍啊?
但白染也没有太多选择,坐在地上,轻声念诵起了无常发来的祷告词。
“掌握时与命的愚者。”
“游离于一切之外的孤高者。”
“容纳归一的君主。”
“您卑微的,忠诚的信徒期待着您的回应。”
等到白染念完祷告词,她的眼前突然恍惚起来,红似鲜血,散发出无穷的血气,绿似草木,在其身侧肆意狂长,蓝似汪洋,如潮涌般滚滚而来!
它们交织,分散,而白染只感觉到不真实,犹如被幕布笼罩的杂技演员,在期待和紧张中眨了眨眼!
然后,一切回归,白染也一同清醒,而一封信函也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她如梦初醒般猛地一拍脑门,嘴上骂道,“草,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