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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里奏响婚礼进行曲,画面宛如梦幻般美妙,繁花似锦,牵动人心。

    在舞台的正中间,一对新人相视而笑,等待着司仪宣布神圣的时刻。

    “秦先生,请您真诚地望着您的爱人,为她佩戴上戒指。”

    画面中的女子笑容腼腆,难掩羞涩,她轻盈地抬起手臂,干净漂亮的玉手被爱人捧在手里,代表一生一世恒久的戒指晃着动人的光彩,停留在无名指上,套住了他们绵绵的爱情。

    双方戴上戒指,司仪宣布。

    “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愿这一吻成为你们今生的约定。”

    秦长平托起秀气的下巴,倾下腰身,含情款款。在吻上的瞬间,气球,泡泡,彩带,欢快的乐曲,一时间铺天盖地,掌声四起,祝福声起伏,人们狂欢起来。

    ……

    “呜呜,我也要有一场这样的婚礼。”

    电视前,韩露指着里面播放的录像,她狠狠地掐了下宋淳,愤愤地说着:“你听见没有啊!”

    宋淳疼得惨叫起来,他求助于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季沨,而小季沨则假装没看见,她打着哈欠,手里耍着遥控器,一大早宋淳和韩露就过来玩了,韩露说一定要再看看季沨的结婚视频,说是要好好学习下婚礼流程,结果看过之后她就打算按照这个标准来了,预算宋淳哪里吃得消啊。

    就在几个月之前,秦长平和季沨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宴请了亲朋好友,在祝福声中挽手,亲吻,所有人见证了他们一生一世的承诺。

    季沨看着画面中的自己眸光似水,粲然一笑,感慨婚礼就犹如昨日,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和全世界最棒棒哒的男子承诺了一生。

    “妹妹,嫂子,秦夫人。”宋淳可怜巴巴地说着,“你学姐对婚礼的标准太高了,平哥能给我出多少赞助费啊。”

    季沨乐了起来,她眨巴起眼睛,故意开起玩笑:“宋先生您现在可是公司的总裁大大,平叔不过是给您打工的员工而已啦。”

    “喂,季沨妹妹,你这知根知底的还玩我就没意思了啊。”宋淳撇撇嘴。

    秦长平净身出户之后,他就和宋淳开了一家新公司,公司是以宋淳的名义运营的,实则都是秦长平的资源。当年平叔和家里对抗留了这条后路,后来竟然成为了他最好的起点。

    “一句话吧,你和平哥管不管我吧!”宋淳往前挺了挺腰板,要将争宠进行到底了。

    秦长平正巧进来了,看到他们几个人聊的好是热闹,就搭话道:“你们在聊什么?什么管不管的啊?宋淳你不会是又惹麻烦了吧。”

    宋淳见平哥也说他,就更不爽了:“我也挺大的人了,哪那么多祸让我惹啊。”

    “嘿嘿。”季沨连蹦带跳地迎了上去,她搂着秦长平的胳膊把他拉到沙发上,笑嘻嘻地说着。

    “宋淳是问他结婚咱们给出多少赞助。”

    秦长平搂过季沨,他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结婚时的录像,有点哭笑不得:“你们大老远来我家就是为了看这个啊?”

    宋淳和韩露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秦长平和季沨的婚礼就算是放在业内都是经典案例了,场面美轮美奂,盛大的恰到好处,没有做作之感,而是以情动人。直到今天提起,还有不少来宾都记忆犹新,他们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秦长平看着这对未来的新人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无奈地扶着额头,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是个保姆了。他摊开手,示意事情不好办啊。

    “离开了家里,我现在也不像从前了,最近的资金流也运转的比较紧张。”

    宋淳满头黑线:“平哥,我好歹也是伴郎团的一员啊,你不会真不管我吧……”

    “所以啊。”秦长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给你推荐一位赞助商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他提。”

    “谁?”大家眼睛都一亮。

    秦长平打起电话催促着,让他停好车子就赶紧进来吧,很快就有人登门造访了。

    对方进到屋里和大家打了招呼,尤其朝着秦长平说了一句陌生又很亲切话。

    “哥,我来了。”

    来访的人是吴超,他是三叔儿子的身份已经落实了。吴超是三叔的私生子,在外漂泊了很多年,在三叔和秦长平的安排下总算回到了家里,地位在逐步稳固,而他对秦长平也不再需要以秦总或者先生相称了,是真正血脉相连的哥哥了。

    “看看谁来了,吴总当年可是您面试的我噢。”季沨热情招呼着。

    吴超也笑起来了:“是啊,我可没想到当年面试的会是我大哥的夫人,早知道薪酬就给你多写一点了。”

    秦长平起身拍着吴超的肩膀,把他带到宋淳的面前,他们都很熟了,但是还是要重新介绍下。

    “宋淳,这位吴总就是你婚礼的赞助商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和他提。”

    宋淳和韩露同时张大嘴,吴超倒是很自然地说着:“宋先生你放心,我大哥特别交代了,一定会把你的事情办好的。”

    “你这家伙……”宋淳咧开嘴,“以前怎么没注意啊,现在仔细看来你和秦家的人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呢,早知道你路子这么野,我当初也叫你一声吴哥了。”

    一帮人笑了起来。季沨看了眼时间就督促秦长平该出发了。

    “你们干什么去啊?”宋淳问着。

    “我们去画室陶冶情操去,你们在家里玩吧。”季沨留下这句话就拉着平叔离开了。

    ……

    高速公路上,街道两侧的树木连成一片从眼前划过,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

    季沨就坐在副驾上,她戳着腮帮子认真欣赏旁边认真开车的丈夫。不知道是不是结婚了的缘故,总觉得平叔现在的样子比之前更有魅力了,尤其是专注地时候,简直男人味十足。

    秦长平的余光扫到了季沨,他发现最近爱妻总是喜欢盯着他看,就好奇地问着:“老看我做什么呢?”

    “陶冶情操啊。”季沨笑眯眯地说着。

    “呵呵。”秦长平嘴角挂上了笑意,他的小娇妻总是这么可爱啊,让他忍不住要逗一逗。

    “你要是在我这里陶冶情操了,那咱们还去画室干什么呢?”

    季沨赶紧说明着:“这可是不一样的噢,我在你这里是欣赏自然之美,感慨老天赐予了我一个这么帅气的大叔,而画室里是去呈现出艺术之美的地方,两种概念,两种感受的。”

    “这样啊,总结起来就是夫人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呀,都把我列为艺术欣赏的行列了。”秦长平有意说着,前方正好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他突然侧过身拉扯着安全带朝着季沨压了过去,轻柔地吻在了她的鼻尖上,轻声细语道,“我也一样的,你比我现在画过的任何艺术品都美丽。”

    季沨瞬间羞红了脸,把他推回了驾驶座上,就算心里高兴,嘴上还是要反驳着,这是她的标志了。

    “你才开始学绘画啦,哪里画过什么艺术品啊,都是些石膏正方体和锥子啦。”

    自从秦长平放下之前的事情后,对生活也有了更多的想法,也希望有更丰富的体验,他要求小季沨教他美术,后来就一起去到了老宅里练习绘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似乎还很乐在其中。

    “我现在也开始画人像了,已经不是那些石膏体了。”秦长平反驳着,证明他也是在往更高的艺术领域发展呢。

    噗,季沨笑了出来,连连点头,特别狗腿地夸赞着,我就说我家平叔棒棒哒嘛。

    ……

    老宅里已经摆满了画架,文化气息浓重,自从安叔回来之后,他就放宽了画室的限制,基本每周都有文化沙龙和美术班,虽不完全对外开放,但在圈子里也算比较有名了。

    季沨和秦长平刚进来隔着老远就看到长安裹着个睡袍,在展台上和magic郭在商量着姿势,睡饱穿的也不太整齐,缝隙里露出胸膛,明显就是准备要一脱到底的架势。

    季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身边的秦长平就走了上去,他朝着长安不满地说着。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喜欢绘画可以,但是别做乱七八糟的事情,以你现在在公司的位置,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啊!”

    长安本来见到季沨还挺高兴了,结果看到大哥也跟着来了,还是板着一张臭脸说教,就故意调侃着。

    “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成何体统,一会就都脱了。”

    “你……”秦长平黑着脸,“你就非要做模特吗?”

    “我倒是无所谓呢,模特这事是大家一致选的。”他指了指在场的朋友,还有在一旁看热闹的magic郭,长安故意左右为难,忽闪着兄弟间一模一样的眼皮子无辜到家了。

    “要不听听小季沨的意见?”他故意岔开话题。

    眼看着兄弟斗法又要把她卷进去了,小季沨多次血的教训后才不上当呢,她赶紧摇手,装死道:“我跟着群众走,没意见的。”

    “哈哈。”长安摊开手,“哥,既然走群众路线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秦长平无奈地看看周围,感觉踏进这个圈子之后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这里是长安和小季沨的主场啊。他不再多言,老老实实搬过画架,坐在凳子上,却被长安提醒:初学者应该去另一间屋里画石膏像。言外之意就是——你离能画人体还远着呢。

    “……”

    秦长平留下了不甘心的背影。

    ……

    今天的绘画是两个区域,一间屋子是长安做模特的人体绘画,一间是秦长平和一帮孩子一起画石膏“罗马青年”,一帮孩子之中,秦长平显得特别突兀,以往一起画图的朋友都没有来,全屋子里就他一个明显大龄过头的伪青年。

    就算秦长平想培养下艺术细胞,也不能无视周围孩子们看他的诡异目光,再加上隔壁亲弟弟正在赤|身|露|体的当模特,最关键的是他夫人还在那里啊!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专心才是有鬼呢!

    本来秦长平觉得自己已经摸索出一点绘画的规律,可现在纸上画出的“玩意”简直是惨不忍睹,好歹前方的石膏像也是位棱角分明的英俊罗马青年,他画的和拍瘪了的松饼人是的,简直丑哭了。

    上学期间一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万万没想到在快到中年时萌生了逃课的想法,没错,他要逃课了!

    趁着老师走开了,秦长平放下画笔往门口走去,准备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一去就没打算回来了。

    他走出初级班画室,有意绕了远路前往长安所在的画室。他在后门的位置徘徊,小心翼翼地看着室内,嘴角狠狠地抽了下。

    同是母亲身体里产生的生命体,有着一样的容貌,但秦长平永远搞不清楚长安到底是怎么想的。在画室的布景台上,他看到长安赤身露体的站着,除了丁字裤以外,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人参照绘画。如果换作是秦长平,恐怕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脱的。

    其实长安当起模特来很专业的,他站着一动不动,下面的人也画的很认真,整体氛围还是很和谐的。

    秦长平很快找到了小季沨的位置,她就坐在长安的正前方,画的很投入,不断用铅笔测试着比例,从远处看,她已经把大概轮廓勾出来了,因为时间比较短,写生更注重画面的比例和结构,细节上没有时间深入了。

    屋里很安静,只有沙沙的铅笔生,秦长平站在后方不显眼的位置,他欣赏着爱人专注地样子,一直以来他就特别喜欢默默看着小季沨,最好是不被察觉的样子,那样更自然。不过他的眼睛也会不自觉地看向画板上,上面画着的裸|体男人让他心情有点复杂。

    季沨在画长安的裸|体,是他弟弟的……

    莫名奇妙的不爽感觉从心里往外顶,以往他并非是很计较的男人,但是这方面却是他保守的死穴了。

    中途小季沨和长安的视线对上了,长安还挤了一个飞眼儿,虽然秦长平知道那是弟弟的常态,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抛个飞眼儿,但是……

    越来越异样的感觉在膨胀,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到竟然是季沨发来的,此刻画板前的季沨放在画笔正在编辑信息,只是她没想到秦长平就在画室的后方。

    信息内容也很有趣,季沨在信息里写着:哎呀,今天不在状态,半天都画不出来,要不咱们早点回去吧。

    秦长平拿着手机愣住了,这不对吧,她不是画的挺顺当的嘛,还很专注,不像画不下去的样子。

    等等……

    秦长平好像感觉出来一点小季沨的心意了,他回了一句:好的,那我在车里等你。收起手机他先回到了车内,按照他猜测的那样,故意绷起了一张脸。

    一会的功夫小季沨就收拾好东西出来了,看到平叔黑着脸就赶紧凑了上去,态度特别腻歪:“我也不想画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

    “噢。”秦长平故意显得心情不好,也没有搭理季沨,开着车子离开了。

    ……

    非常有趣的一幕上演了。

    在路上季沨总是在找话题,但是秦长平就是显得兴趣缺失,也不爱说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沉默寡言的,表现出一副心情很差的样子,弄的季沨在旁边很着急,一有机会就逗他开心,但是他统统不买账。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宋淳他们早已离开,阿姨还过来收拾了一番,进屋后秦长平脱下外套就去洗漱了,季沨跟在后面蔫头耷脑,实在绷不住了就拉着他解释着。

    “好啦,平叔你就别生气了,我也觉得把你丢在别的画室里,我独自画安叔的素描有点不妥啦,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秦长平其实心里早就想笑了,刚才就已经猜出了大概,他躲在画室后方看季沨绘画就觉得不太爽,那是因为他爱着小季沨,看着她画别的男人就会不舒服,反过来想,其实小季沨也一样,她正是因为爱着平叔,所以也会觉得不妥,会担心心爱之人的感受,所以才会中途离开了。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正是因为在乎着对方的感受,对方的苦和乐都能感同身受,倍加珍惜。

    只是此刻平叔是坏话心眼的,他故意表现的不太高兴,让小季沨以为他还在介意着,看着爱妻那么撒娇讨好的小模样,弄的他心里像被小奶猫抓挠是的,怪痒痒的。

    “你们都为了艺术嘛,我和你们比还是差的很远的,只能和那些小孩子在一间画室里画石膏,所以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了。”他有意说着。

    季沨以为秦长平真的生气了,就赶紧贴过去安慰着:“谁说的,您画画进步神速,早就可以脱离开那些石膏和我们一起画人体了,下次咱们就一块画!”

    “别生气了,好不好嘛。”她闪着大眼睛。

    秦长平眯了下眼睛,勉强忍住了笑意,依旧绷着一张脸说着:“我没生气啦,就是觉得很遗憾,我也是希望进步的,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很可惜啊。”

    “不如……”他抱过季沨,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

    客厅里架起了画架子,上边的画板上表了一张素描纸,秦长平坐在画板前,拿着铅笔衡量着比例,而模特就在沙发上。

    “平叔……还是不要了吧。”

    季沨尴尬地缩了缩雪白的肩膀,丰盈|双|乳被挤出了深沟,白皙修长的双腿夹紧了,她穿着白色的内衣缩在了沙发上。

    她以为平叔不高兴就应下了所有的要求,结果秦长平竟然提出让她当人体模特来补偿白天的损失。

    老油条连哄带骗的,季沨半推半就坐在了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脱去了外衣,只有薄薄的内衣勉强遮羞,她想反悔了,可秦长平绘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像模像样的,弄的季沨也搞不清他是不是认真的了。

    不过穿着内衣在平叔面前摆着姿势,实在是……

    她不小心和平叔的视线对上了,那撩拨的柔情让脸上都要红出血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连身上好像都粉起来了。

    “感觉不对啊。”秦长平放下画笔,手指搓着下颚。

    “那里不对啦……”季沨蹙了下眉头,心想,人家都这样了还不够补偿你啊,还想怎么样嘛。

    秦长平语调很平和,但说出话却是很劲爆:“你还是把内衣脱了吧,这个样子显得很色|情啊。”

    ……

    季沨的脸上红里透黑,她磨着后槽牙,总算是看出来了,秦家的兄弟俩基因里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喜欢捉弄人,只是平叔以前受的刺激比较大都隐藏起来了,现在就是在往外挖掘的过程。她也意识到了,貌似整个过程都是秦长平有意给她挖的坑,假装不高兴了让她往坑里跳,现在就准备填土了。

    大叔果然都是很阴险的啊!

    既然事已如此,小季沨的斗志也被激发出来了,她到要看看大叔还能装多久了。

    “噢,我知道了。”季沨也不废话了,她故意抓乱了头发伏在沙发上,背对着秦长平慵懒地解开了内衣的带子,还夸张地扭了下屁股,内衣随手扔在了椅子上,腰身最大限度地鼓动了下。

    她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如同所有色|情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抬起修长的大腿伸向秦长平,脚尖撩了一下他。软绵绵的声音故意说着:“您说吧,想画什么姿势的。”

    ……

    咳咳,秦长平有点尴尬地咳了声,他把画板放在了一旁,无奈地笑言着。

    “我放弃了,我不是绘画的那块料。”

    说完他走到了季沨身边,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似乎是被你吃的死死的了。”他迫不及待地咬着季沨的耳朵。

    季沨红着脸,如果平叔再不有点反应,她才是真演不下去了呢。

    “差不多该有个孩子了吧。”

    秦长平喃喃地说着,他摸着季沨无名指上的戒指,小季沨回吻着他,作为最好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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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完结,大家留意下作者有话说,留意下作者有话说,留意下作者有话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