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被季寒烟一句话惊得魂飞魄散。
她的依仗?
季寒烟那贱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绝对不可能。
她从未在外面表示过任何奇特。
季寒烟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口齿伶俐?
她今天居然被自己向来看不起的人怼得语塞。
简直可恶。
陆安安气得眼眶通红,拉着脸就回了房间。
她打开系统面板,想在商场里买个对付季寒烟的道具。
没想到下一秒系统的声音就出现在她脑海。
“什么?”
只听陆安安低吼一声,整个人暴跳如雷,她一巴掌把梳妆台上的八音盒扫在地上。
气急败坏的低骂道:
“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去讨好季寒烟那个贱人?”
“你居然让我去攻略她的好感度,你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原来是系统说,它的气运值不够了,陆安安又久攻不下陆时予。
刚刚在接触到季寒烟时,猛然发现她身上气运如龙,盘踞在脑后。
所以直接命令陆安安换个攻略对象。
让系统奇怪的是,季寒烟之前并不是这样的,那黯淡无光几乎没有的气运,眉宇间还透着一股霉运。
这改变太突然,太奇怪了。
可它如今需要吞噬大量的气运对抗主系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主系统已经追到这个世界边缘,它是贸然逃脱系统监狱的罪犯。
若是在被主系统抓回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它情愿放手一搏。
只是陆安安这个废物,攻略一个男人二十多年都攻略不下来。
系统在想办法,要不要放弃这个废物。
就在它这般打算的时候,原本怎么说都不同意的陆安安忽而背脊发凉。
突然脸色一转,同意接下攻略季寒烟的任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同意,但有股直觉,若是再不识趣,她下场可能会不太好。
掌控权在系统手里,陆安安别无选择。
整理好情绪后,她坐在床上思考起来。
在这之前,她把季寒烟都得罪死了。
要如何做才能获得对方的好感,同时对自己又毫无影响呢?
对了,之前她怂恿柳月让季寒烟住外面去,那第一步就从这里改变吧!
如此打算,陆安安打开门准备马上实行。
却没想到,陆时陌坐在轮椅上,就在她门口。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
陆时陌一见她微红的眼眶,加上刚刚在对门听到的动静。
自动脑补,肯定有人给她委屈受了。
“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给我说,我给你报仇。”
这话要是之前给陆安安听见,她肯定立马二话不说,就把季寒烟拱出来。
可如今才接下攻略季寒烟的任务,她怎么可能提起这个名字。
这不是攻略,是找死。
“没有,你别多想,你不是在房间打游戏吗?”
“怎么出来了?”
陆安安半蹲着身子,摸摸他毛躁的头发,用手指梳起来。
“我听见你屋里有动静,想来看看你。”
“姐,你别骗我了,我可聪明得很。”
陆时陌微微眯着眼,模样乖巧得像只小狗,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
凡是找他姐不痛快的人,他就让他不痛快。
“乖,没人欺负我,刚刚是我回来拿东西,不小心把八音盒碰地上了。”
之前气疯了把八音盒砸在地上,声音自然大得多。
陆安安微笑着解释,半是强硬的把陆时陌推进房间。
在她终于把人安慰好,松口气下楼后。
陆时陌在她走后,眼神露出一抹戾气。
自己是不方便下楼,但他跟陆安安未婚夫可是认识的。
巧的是,今天刘卢瑞受邀在列,也是陆家的宾客。
之前还和陆安安见过面。
刘卢瑞正在大厅中和陆鸣谈笑风生,从小舅子这里收到,自己爱慕的人受委屈的消息后。
他立马和陆鸣告罪,四处寻找陆家佣人。
再从对方口中打听到季寒烟的位置后,单枪匹马就杀到后花园来了。
陆安安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或明示暗示的说过季寒烟想要拆散她们的话。
季寒烟想要陆安安离开陆家,那不就是要拆散他们吗?
所以,一听到陆安安受委屈,刘卢瑞第一反应就是此女又在搞事情。
“我警告你,不要再找安安的麻烦,不然,就算你已经被陆伯父认回陆家,我也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寒烟吃东西吃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模人样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跑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骂。
谁第一反应都是懵逼。
听完后,她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给陆安安找场子的舔狗。
季寒烟非常有礼貌有涵养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问道:
“您贵姓?”
刘卢瑞被她不瘟不火的态度弄得怒火一滞,愣愣回道:
“刘卢瑞,安安的未婚夫。”
“哦~,未婚夫!”
季寒烟拖长声音,语调奇怪的审视着他。
小蠢蛋名义上的未婚夫,上辈子为了救陆安安,死在虫潮里。
按照小说中的脑回路,大概率是个深情男二的配角?
“谁叫你来找我麻烦的?”
“是陆安安?”
“还是陆时陌?”
季寒烟看着他的眼睛,一个一个的问。
最后见他眼珠子微微一颤,了然一笑。
“原来是陆时陌。”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进医院,坐轮椅吗?”
刘卢瑞心中一紧,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单枪匹马闯进来了。
对方无缘无故提到这个问题,要是旁人可能不了解。
但他知道陆时陌是被季寒烟打进医院的,还做了手术。
消息来源于陆安安有一次不小心说漏嘴。
他当时冲冠一怒为红颜,气昏了头,现在心里直打鼓。
“怎么说我都是陆安安的姐姐,按规矩,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你对我不敬,我打你一巴掌不算过分吧!”
季寒烟慢条斯理的笑了一声,看在他被人当枪使的份上。
她可以暂时不计较,因为这人对小蠢蛋,没做过什么。
最多就是看着她被欺负时选择漠视,这不算罪。
至于陆时陌,时间还长,她怕脏了自己的手,以牙还牙就挺好。
“季寒烟,你最好掂量一下对我动手,小心被报复。”
刘卢瑞咬牙梗着脖子威胁道,摆最怂的姿态喊最硬的话。
若不是季寒烟看见他裤腿下瑟瑟发抖的腿,还真被蒙骗过去了。
“没事,这样吧,你自己打。”
她转身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挽着辫子,若无其事的样子。
话音一落,庞大的威压向他席卷而来。
刘卢瑞双肩往下一沉,膝盖微微往下一弯,站不起来也跪不下去。
他憋红了脸,动弹不得。
看向季寒烟的眼神变得惊恐,这种力量太诡异了。
凡是超过认知范围的东西,在本身受到伤害时,都会感到害怕和恐惧。
季寒烟还以为自己能执法钓个鱼,谁知道等了十多分钟,都没人来搭救。
她看了一眼被威压折磨得萎靡不振的刘卢瑞。
丝毫没觉得作为修真者却欺压凡人应该有愧疚之心。
她只可惜,刘卢瑞看起来在陆安安心里好像没有多重要?
否则怎么都不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