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愠,猛地捏着她的脸颊,冷笑着说道,“爱妃这方子可是从太子口里听说的?”
宁疏桐心里暗暗一惊,想来下午她与太子相见的事儿,皇上已经知道了,好在自己没有对太子投怀送抱。
看来皇上不但不完全相信自己,只怕连太子,皇上都多加提防的。
“当然不是,”宁疏桐幽幽地叹了一声,“他若是有皇上这般知风情,臣妾可能还会舍不得一些。太子找臣妾,无非也就是问问他与我妹妹的婚事,毕竟,太子也该册立太子妃了。”
“哦?”皇上挑了挑眉毛,手微微松开了些,坐在她的身侧,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那爱妃认为如何呢?”
宁疏桐强压着恐惧和恶心,转头盯着皇上,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臣妾认为,臣妹宁疏影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给太子!”
“爱妃就不怕朕觉得你心里还有太子吗?”皇上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盯着她。
她今晚上有些不一样,没有之前的强颜欢笑,这样还真的让他已经有些乏味的心,又对她提起了意思兴趣。
宁疏桐故意冷哼了一声,“虽然是他们把臣妾送到皇上身边的,但是臣妾就喜欢恩将仇报!皇上,你可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这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他的眼线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多少。
与其想办法撒谎,不如半真半假。
说完之后,皇上只是审视地看着她,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身上游移。
宁疏桐心思百转千回,她的话应该没有惹怒皇上,那她不妨再大胆一点。
“不如,皇上把臣妹也收进宫里来,”宁疏桐笑得眉眼弯弯,“就像是娥皇女英那般,皇上堪比舜皇啊!”
“朕有爱妃足矣!”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爱妃说得那个方子是什么?”
宁疏桐不敢再随意猜测皇上的心思,故意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臣妾之所以每次可以很快的侍奉皇上,都是相府送来的药的功劳。臣妾身边跟着伺候的铃兰也曾经抱怨过,在府里的时候,每次宁相去姨娘那里都要折腾半夜的。铃兰也是知道这个方子的,只是……”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瞧着皇上虽然看上去还满眼温情,但是眼底明显弥漫上了冷意。
稍微思度一下,便明白了,皇上定然是觉得自己也嫌弃着他了。
浅浅一笑,强忍着恶心,替皇上整洁着,“臣妾想皇上也能更加欢愉,毕竟,臣妾一个人快乐,总是不完美的!”
皇上冷冷地盯着她,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嫌恶,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这才勉强打消了一点疑虑,“你说铃兰知道?”
“是啊,”宁疏桐装作极为自然地给皇上重新换好了衣裳,转眼瞧见了旁边的鞭子,顺手拿在手里把玩着,“只是,臣妾…问不出来。”
皇上自然明白,整个储秀宫几乎都是相府送进来陪嫁的宫女,铃兰更是直接提了掌事姑姑。
当下便笑着说道,“爱妃宫里伺候的人少了,铃兰才没得空闲。明儿个一早,你去挑几个合眼的吧!跟在朕身边的小常子与朕说过几次了,觉得铃兰不错,爱妃这几日也与她说一下,让她有个准备。”
“臣妾要皇上亲自赏的人,用着才舒服,”宁疏桐说着话,双手捧着鞭子,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臣妾要!”
皇上眼睛一亮,满意地拿过鞭子,狠狠一鞭子下去,痛的宁疏桐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可她却死死地抠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的同时,一声娇媚从唇边溢出。
这痛却又让她心里畅快着,好像这样就能感受着娘亲的痛楚,那种孤独无助,只怕临死前,娘亲都惦记着自己吧?
可她却不能为自己的娘亲风光大葬,甚至连正大光明的哭一场都做不到。
整整半夜,皇上都没住手,宁疏桐身上的衣衫早就破烂不堪,嫩白的肌肤上,血痕遍布,几乎没个好地方。
皇上终于累了,轻轻地抱起了宁疏桐,见着她一脸满足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爱妃辛苦了。”
“臣妾才不辛苦呢,今晚上,是臣妾最为舒服的一晚,”宁疏桐轻轻地抚摸着皇上手里的鞭子。
瞧着她那副吃饱的模样,皇上也不禁有些心动了。
宁疏桐心里有些不确定,也许下次可以试试。
“皇上,臣妾告退了,您好好歇着,别耽误明儿个早朝!”
皇上点点头,摆摆手,常总管立刻带着人进来,用被子包好了宁疏桐,这才朗声说道,“送贵妃娘娘回宫!”
只是这次除了进来的铃兰,竟然还有太子李晟,想来刚刚他一直都在殿外听着,这分明是皇上故意的。
宁疏桐震惊片刻,立刻鄙夷又得意似得笑了笑,这才被人抬了出去。
一直到了寝宫,宁疏桐被放下了,铃兰百般不耐烦地伺候着她,粗鲁地扯开了被子,差点让她一个趔趄摔倒。
早些时候,她去找徐静怡和宁疏影过去的路上,被两人暗地里一顿呵斥,徐静怡又暗暗地掐了她好几把,都是胳膊里面的位置,又不显眼,又疼的厉害。
现下又熬到这个时候,一肚子的气,直接撒到了宁疏桐的身上。
宁疏桐勉强才扶着床边坐好,铃兰瞥了她一眼,忍不住讥讽着,“娘娘当真厉害,比之前可是多熬了一时三刻呢!也真是不把奴婢们当人,这大半夜的还得伺候着!”
若是在以前,宁疏桐早就低下头,泫然欲泣的。
可今儿个,她却冷笑盯着她,“铃兰,你以前也是伺候着宁相的。又是负责着宁府的药方,既然现在进了宫,今晚上就把药方誊写出来吧。”
“呵呵,贵妃娘娘,您是金枝玉叶,我这个做奴婢的就得当牛做马的了啊!哦,我知道了,皇上不行,满足不了您啊!”铃兰捂着嘴嘲讽地笑着,笑得几乎都直不起腰来。
可是下一刻,她不但没听到宁疏桐无力的辩解,也没见到她压抑的哭泣。
反而是嘴角勾着一抹笑,满眼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