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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智勇南杉救姨娘,李侍郎狼狈而逃

    在封建礼教的阴影下,小妾与下人的界限虽微妙,实则皆为主人意志下的微渺存在,不过是府中一件件精心雕琢却又被随意摆布的器物罢了。然而,在这冰冷的现实之中,钰姨娘却以一种不屈的姿态,誓死扞卫着自己的尊严与清白。

    她心中暗自决绝,即便是今日命悬一线,也绝不让这无耻之徒的污浊之手触及自己分毫。这份决绝,如同寒夜中的孤梅,傲然绽放,不向权势低头。

    面对钰姨娘的冷漠,李同光非但不退却,反而被这股不同寻常的气质深深吸引,心中暗忖:“呵,好一个倔强的女子,若真能一亲芳泽,不知她是否还能保持这份矜持与清高?”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言语间尽是挑衅:“姨娘如此决绝,莫非是真的不给本官丝毫情面?亦或是,姨娘心中,本官根本不值一提?”

    李同光的意图,如同夏日午后的一场骤雨,虽未直接言说,却已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压力。丫鬟小厮们面面相觑,心中为钰姨娘捏了一把汗,却又无能为力。

    此刻,南宗宇正忙于衙门中的采珠事宜,而后花园作为禁地,更是无人敢轻易涉足。钰姨娘深知,唯有寻求大管家南伯的帮助,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她决定利用这短暂的间隙,寻找脱身之策。

    钰姨娘强压心中的怒火与羞愤,以冰寒如霜的声音缓缓道:“大人金枝玉叶,身份显赫,妾身这小小居所,简陋不堪,恐难以承受大人的尊贵之躯,更怕污了大人的清名。还请大人移步他处,赏玩这府中更为雅致之地。”

    然而,李同光却仿佛听不进任何拒绝,他无耻地笑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得意:“姨娘此言差矣,莫非这屋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官身为钦差,奉命巡视,若有任何不妥之处,自当一查到底。”言罢,他不顾钰姨娘的阻拦,执意闯入内室。

    钰姨娘心中羞愤交加,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紧随其后,踏入那片属于她私密与安宁的空间。屋内的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她的生活与情感,而今却要被这无耻之徒一一审视,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与践踏。

    正当众人陷入绝望之际,院子外传来了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南杉的身影缓缓步入眼帘,他托着下巴,脸上挂着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一刻,钰姨娘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转机就在眼前……

    “姨娘这房中,真是香氛袭人,令人陶醉。”李同光厚颜无耻地踏入钰姨娘的内室,鼻翼翕动,贪婪地吸取着空气中交织的檀香与钰姨娘独有的体香,这气息仿佛催情剂,让他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更加按捺不住。

    他毫不客气地落座于一张雕花春凳上,目光放肆地在钰姨娘身上游移,最终定格在她身后的软榻上,那里随意散落的亵衣肚兜,如同最直接的挑衅,点燃了他心中的兽欲之火。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已迫不及待要将钰姨娘拥入怀中。

    钰姨娘立于房门口,身姿挺拔,眼神清冷,她淡然回应:“南府人丁兴旺,小女亦陪伴左右,何来寂寞之说?大人此言,未免多虑了。”她的话语中暗含警告,提醒李同光此处并非他可为所欲为之地。

    “哎呀,口干舌燥,姨娘怎忍心让客人独自品味这份干渴?”李同光言不由衷,眼神却未从钰姨娘身上移开,那份赤裸裸的审视让钰姨娘感到一阵恶寒。她心中暗自祈祷,不愿成为这好色之徒的玩物。

    正当她转身欲去沏茶之际,李同光如饿狼扑食般冲上前来,一把搂住钰姨娘的腰肢,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世间女子,我见多了,却从未有如你这般风姿绰约者。南宗宇不懂得珍惜,便让本官来替你解这寂寞之苦吧!”

    钰姨娘惊恐万分,奋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在李同光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眼看自己即将被侵犯,她绝望地呼救,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悲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房中,是南杉!他手持黑布与铜棍,动作迅捷而果断,瞬间便将李同光制服。黑布蒙头,铜棍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精准无误地落在李同光的软关节上,既让他痛不欲生,又不至于伤及性命。

    钰姨娘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待南杉停下手中的棍棒,她才如梦初醒般上前拉住南杉的手,急切地劝阻:“杉儿,够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南杉冷笑,眼神如刀:“此等胆大包天之徒,竟敢对姨娘不敬,我岂能轻饶?今日,定要让他知道,南府之人,绝非他能随意欺凌之辈。”

    钰姨娘闻言,心中顿时明了南杉的用意。他这番话,既是说给李同光听,也是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今日之事,不过是场误会,是对一个错认之人的严厉惩罚。如此一来,既保全了钰姨娘的清白,也避免了因直接对抗朝廷命官而可能引发的家族危机。

    南杉的狠辣与智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深知,在这个权力与利益交织的世界里,每一个举动都需深思熟虑,方能确保家族的长治久安。

    毕竟,钰姨娘的身份微妙,作为小妾,她并未被正式记入家谱,其地位远不及正妻与平妻那般稳固。在这个权力与地位交织的复杂环境中,即便李同光真的对她行不轨之事,众人或许只能在道义上给予谴责,而难以在实质上对李同光构成威胁。南杉的机智,便在于他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为后续的应对铺设了退路。

    当钰姨娘恍然大悟之际,她迅速反应,急切地喊道:“杉儿,住手!那不是普通的下人,你……你认错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却也透露出对南杉的信任与依赖。

    南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对着钰姨娘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赞许她的机敏。随后,他故作惊讶地大声道:“哦?认错了?那这位胆敢闯入姨娘闺房,行此禽兽之举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姨娘放心,这等恶徒,我南杉定不会轻饶,定要一棍毙命,以儆效尤!”

    钰姨娘心中暗自赞叹南杉的应变能力,她紧紧拉着南杉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杉儿,你误会了,他……他不是下人。”

    “不是下人?”南杉故作疑惑,目光在钰姨娘与李同光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李同光那张已面目全非的脸上,“那他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李同光此刻已是痛不欲生,他勉强挤出几个字:“我……我是李侍郎……”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不甘与屈辱。

    “荒谬!”南杉怒喝一声,对着李同光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李大人乃朝廷栋梁,怎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这贼影鼠偷,竟敢冒充朝廷命官,败坏李大人的清誉,真是罪该万死!”

    钰姨娘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杉儿,住手吧,他……他真的是李侍郎。”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仿佛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哀叹。

    南杉闻言,故作惊讶地松开手中的黑纱袋,望向李同光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庞,惊呼道:“大人?这……这怎么可能?您怎会在此?还……还这副模样?”

    李同光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从发泄。他深知自己理亏在先,只能强忍疼痛,含糊其辞道:“途经……途经此地,不慎误入……”

    南杉眉头紧锁,故作严肃道:“大人,此处乃姨娘居所,女眷之地,若非必要,南杉亦不敢擅入。大人怎会如此疏忽?莫非是下人未曾通报?此事我必会严查,定不轻饶那些失职之人。”言罢,他故意松手,让李同光再次摔倒在地,以示惩戒。

    李同光心中恨极,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他挣扎着起身,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下缓缓离去。临行前,他恶狠狠地瞪了钰姨娘一眼,冷声道:“本官……定不会善罢甘休!”

    钰姨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娇花,既无助又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