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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智计双绝:借血书嫁祸,南家布局会稽风云

    “南家是否真有叛逆之心,我无心揣测。”这时,南杉身旁的另一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因愤怒而几近变形的面容,那双赤红的眼眸仿佛能喷出火焰,直勾勾地盯着李景,令人不寒而栗,“但我清楚的是,今日,你这自诩为小阎王的家伙,将如同丧家之犬,被我亲手终结!”

    南夏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每一字都刺向李景的心脏,他那不加掩饰的怒火与恨意,如同野兽出笼,让人无法直视。

    李景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冷笑:“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了。是,林婉儿是我杀的,我还践踏了她的尊严,但那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女子。南夏,别忘了,我背后站着的是李太师,你们若敢动我一根汗毛,李太师必将你南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南杉轻笑,那笑容中满是轻蔑与玩味:“李少爷,威胁人的时候,记得保持风度。你的手在抖,声音也在颤,这哪里还有半点贵公子的模样?我们之所以不急于动手,只是想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让这份恐惧深深烙印在你的灵魂深处。告诉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怕得不行了?”

    李景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猛然抓起身旁的椅子,不顾一切地向南夏砸去。随后,他转身冲向房门,企图逃离这地狱般的场景,一拳狠狠挥向门边的斗笠人。

    然而,斗笠人动作悠然,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寒光一闪,李景的手腕上顿时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啊——!”李景的惨叫响彻房间,而南夏已迅速接过飞回的椅子,毫不留情地从后方重重砸下,结实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李景的头颅也被砸得鲜血淋漓,他痛苦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站起来!”南夏的声音冷冽如冰,他拎起李景,强迫他面对自己,“南家之人,不屑于以多欺少。你我之间,就来一场公平的较量,让我亲手剥下你的伪装,看看你那颗肮脏的心!”

    李景深知今日难逃一死,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猛踹向南夏的下腹,企图做最后的挣扎:“老子就算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然而,这一脚对于自幼习武的南夏来说,不过是徒劳无功。他轻松侧身躲过,顺势抓住李景的脚踝,怒吼一声,只听“咔嚓”脆响,李景的脚骨竟被生生捏碎,剧痛之下,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啊——!李景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凄厉而绝望,仿佛是他灵魂深处的哀嚎。然而,这份痛苦并未触动南夏分毫,他的心已被复仇的火焰吞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林婉儿逝去的无尽悲愤。

    南夏毫不留情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直至李景的双手双脚骨骼尽碎,痛得几乎昏厥过去。但南夏并未就此罢休,他冷漠地将酒水泼洒在李景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脸上,强行将他从昏迷的边缘拉回现实。

    南杉则以一种近乎怜悯的姿态缓缓靠近,蹲下身来,脸上依旧挂着那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李少爷,此番进京,除了公事之外,是否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李景的眼神中交织着怨恨与恐惧,他费力地喘息着,声音微弱而颤抖:“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干爷爷是李太师……”

    南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孩子,这里是人迹罕至的会稽郡,你的哀嚎与鲜血都将被荒野吞噬,无人知晓。告诉我,你父亲是否让你携带了什么重要的物品进京?那些,或许能解开你为何必须死的答案。”

    李景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没……没有……四爷爷,五爷爷,我错了,我猪狗不如,饶了我吧……我愿意用一切来赎罪……”

    南夏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一脚踩在李景的脖子上,双眼赤红:“赎罪?你如何赎罪?林婉儿那无辜的生命,你又能如何偿还?”言罢,他不再犹豫,对着李景的脸部一阵猛击,直至其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南杉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在李景身上搜查,最终找到了两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一封是详细的“礼单”,揭露了李家与李太师之间不可告人的利益输送;另一封则是李海阳的亲笔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南家的诽谤与陷害。

    “你看,”南杉将信件展示给南夏看,“你父亲步步紧逼,欲置我南家于死地,我们又岂能坐以待毙?”

    此时,南凤推门而入,只见雅间内一片狼藉,而李景已然断气。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南夏的手依旧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南杉轻轻拍了拍南夏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安慰:“小五,这是成长的代价。我们南家子弟,总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抉择。记住,无论未来如何,你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南夏抬头望向南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四哥,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会与南家共进退。”

    我不屠人,人必噬我!这是生存的法则,亦是我们的立场。南杉目光深邃,望着南凤进来后,轻声而坚定地问道:“一切可都安排妥当了?”

    南凤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回少爷,他们皆已饮下鹤清风,酣然入梦。即便有几位酒量稍浅,也被兄弟们‘温柔’地送入了梦乡。”他轻笑,补充道:“少爷的鹤清风,真乃神药,那些家伙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毫无抵抗之力。”

    南杉嘴角微扬,心中暗自思量:“若非前世身为药剂学界的佼佼者,这等迷药又怎能信手拈来?救人一命或许艰难,但让人无知无觉,却是我拿手好戏。”

    “至于那些银两,”南杉沉吟片刻,目光转向窗外渐明的天色,“时间紧迫,银车目标太大,苇明湖隐蔽且近,先将贵重之物转移,能带走多少是多少,剩余的就地隐匿,以免引人注意。”

    南夏闻言,面露惊色:“小五,我们怎能私吞税银?这可是朝廷之物,非同小可!”

    南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四哥,此地乃会稽郡,苏家的势力范围。我们虽为林婉儿报仇,但若能让苏家背上这口黑锅,岂不妙哉?李家与苏家本就势同水火,此等机会,自当好好利用。”

    提及苏家,南夏眉头紧锁,一时未能将此事与更深的局势联系起来。

    南杉见状,挥手示意南凤速去处理银车事宜,同时叮嘱道:“药性不持久,务必在两个时辰内完成转移。”

    待南凤领命而去,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唯有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坚毅的脸庞。

    “银车失踪于青浦县,苏家难辞其咎。”南杉手指轻敲桌面,分析道,“李家对苏家的猜忌远胜于对我南家,此计若能成,可借刀杀人,一举两得。”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南夏问道。

    “无需多做,只需让李景‘留下’一点线索。”南杉神秘一笑,蹲下身,以李景之血为墨,借其手在地面上缓缓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南”字。

    南夏见状,眉头紧皱:“这……岂不是自曝身份?”

    南杉摇头,解释道:“此乃李少爷临死前的‘绝笔’,字迹蜿蜒,恰似其心中不甘。而我知你捏碎其手骨,这样的手,又怎能写出如此字迹?官差若至,自会心生疑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嫁祸我南家。”

    言罢,南杉站起身,凝视着那个血红的“南”字,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此一来,我们既能达成目的,又能置身事外,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