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份怒气,江念惜怒吃两只龙虾,最后打着饱嗝会房间睡了过去。
当管家就这点爽,除了了应付主宅的检查,其余时间非常自由。
再睁眼,墙上挂着的时针已经指到了七,结合外面亮的刺眼的光,不难猜出,现在是早上七点。
她这一觉睡了近十五个小时,而且罕见的没怎么做梦!
“天呐,神奇。”
江念惜嘀咕了一句,掀开被子下床洗漱,然后走到厨房。
昨天她买的包子顾言之肯定没有吃,那货一看就是个矜贵的,怎么可能吃路边摊?
江念惜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没口福”,然后拉开了冰箱的门。
冰箱里面食材很丰盛,但可惜她不会做饭,于是左看右看,拿了两个玉米搁在蒸锅里蒸了。
顾家厨房的家具很智能,很多工具只要认字就能用,好巧不巧,江念惜就这点长处。
玉米蒸好了,她拿出一个便当盒装了进去,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单调。
真犯愁呢,厨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昨天和她挤眉弄眼的阿姨定定地看着她,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张管家。
“张管家。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江念惜疑惑地挑了挑眉,“哪儿不一样?”
“好像格外漂亮了!”
江念惜:“……”
好嘛。这年头在哪儿都少不了拍上司马屁。
以前的她对此行为嗤之以鼻,现在当了管家,她只能说——好拍,多拍!
她冲阿姨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冰箱,“能帮我给少爷做个早餐吗?”
阿姨忙不迭地说,“能能能!当然能!”
最后,在阿姨的帮助下,江念惜准备好了色鲜味俱全的一顿早餐。
把他们挨个端上餐桌,顾言之刚好下楼,看到忙碌的江念惜,脚步顿了顿。
他垂下眼睫,沉默地走到餐桌边做好,然后看着面前的早餐发呆。
江念惜忙活了好一阵,最后把碗筷摆在顾言之面前,“少爷请吃饭。”
顾言之沉默地拿起筷子,看着一堆摆盘精致的早餐里放着两根用便当盒子装好的玉米。
他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将筷子伸向玉米,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江念惜见状急忙道:“这玉米是我做的,可能……”
“吃。”顾言之突然出声打断他。
江念惜愣了一下,“什么?”
顾言之言简意赅:“试毒。”
江念惜:“……”
不知道还真以为您是美国总统呢!
她无语的撇了撇嘴,拿起一双筷子,将桌上的早餐吃挨个尝了一遍,说:“没毒。”
顾言之点了点玉米,“这个。”
江念惜沉默两秒,讪笑:“这个可能……”
“吃!”
江念惜:“……”
妈的,什么毛病?
她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拿起一根玉米就啃了起来。
“没毒,就是……”
顾言之不等她说完就拿起另一根,边往嘴边送边问,“就是什么?”
“就是蒸的时间太长了,玉米粒脱水,比我爷爷的脚皮还老!”
玉米已经沾到嘴唇的顾言之:“……”
她说话一定要这么恶心吗?
江念惜撂下玉米,无语地走出餐厅,“快点,车上等你。”
顾言之犹豫了一些,还是啃了口玉米,然后就这咖啡冲了下去。
一顿早餐吃了小半个小时,坐上车时已经七点五十了,距离上课只剩下十分钟。
江念惜守时惯了,很难接受迟到,于是疯狂催促司机,“快快快,开快点,耽误了少爷上学,老爷要让我们所有人都陪葬!”
司机:“……”
即使他自己把车子开到最快,到还是必不可免地迟到了五分钟。
劳斯莱斯一停稳,江念惜立马打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弹了下去,然后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全程没用一分钟。
顾言之一点都不着急,坐在后座稳如老狗,甚至车门打开了也不慌不忙。
江念惜被他急得不行,不由自主地催促,“快点快点……”
见没用,她想了想,改成对着顾言之吹口哨。
顾言之:“……”
吹了半天,江念惜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奇怪地说,“遭了,突然想上厕所。”
顾言之:“……”
就在江念惜准备转身离开时,顾言之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江念惜脚步一顿,回头面带焦急:“有什么事等我解决完再说!”
顾言之说:“方圆几公里都没有公共厕所。”
江念惜:“……”
顾言之又说:“你,跟我进学校。”
“什么?”江念惜惊了一下,“这学校不允许家长进去吧?”
顾言之:“今天开家长会。”
话音一落,江念惜才意识到什么,怪不得今天看到慢慢多大人和小朋友一起进去呢,她还以为是学校老师,想着这一批老师人生规划厅接近,生孩子都差不多大!
原来他们都是家长啊!
江念惜,撇了撇唇,看着顾言之:“你开家长会叫我?”
顾夫人知道不得活劈了她?
就你惦记我儿子他妈的位置是吧?
顾言之闻言却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的沉默了。
他不进学校,也不让江念惜走,两人就这么耗了几十秒。
江念惜实在憋不住了,于是胡乱地点头:“开开开!”
顾言之幅度很小的点了下头,然后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指了她的工作服。
“……”
江念惜无奈,抬手解开上衣扣子。
顾言之当即脸红,面色惊诧地回头避开眼神。
江念惜工作服底下穿着一件简洁的白短袖,并不是光着,所以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转过去。
将工作服扔进劳斯莱斯里,她走到顾言之面前,“行了吧,少爷?”
顾言之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耳朵顿时更红了。
他亲了亲嗓子,说:“行,行了,进去。”
江念惜长这么大头次给人开家长会,一时间竟然还有些紧张,“少爷,待会儿我该干点什么,说点什么,要不要会什么才艺?”
顾言之面无表情地说,“什么都不用干,会吹牛就行了。”
江念惜心想,这不撞在我枪口上了吗?
吹牛,这世上就没人能吹过她!
她当即理了理衣领,整个人都意气风发起来。
顾言之有理余光瞥见她的动作,抿着唇沉默了几分钟。
也不知道叫这个女人来是好是坏,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要不……”顾言之犹豫着说:“要不你去厕所吧。”
“啊?”江念惜睁大眼睛,“不用,我突然不急了。”
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