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舒优本能地尖叫了一声。
定睛一看,是苏梨浅。
这个又疯又丑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她。秦舒优不想和苏梨浅起冲突,想绕过她离开。
苏梨浅先是一把揪住了她的裙摆,趁着她脚步被迫停住,微微弯腰的时候,苏梨浅又快速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死死地掐着。
秦舒优感受到窒息:“你放开我!”
她想反抗,但苏梨浅别看人瘦瘦小小的,可是劲儿特别大,而她力气小,用脚踢苏梨浅,用手扒拉她,怎么反抗都没用。
“啊——”
苏梨浅手上用力,她立即就感受到了一阵窒息。
苏梨浅也不说话,就对着她连续地放声尖叫。
“你放开我!不然我会报警。”
“啊——”苏梨浅叫得更大声了,那粗哑的嗓子,就像厉鬼一样,都快把她的耳膜刺破了。
渐渐地,秦舒优因为呼吸不上来,手脚没了力气,没法挣扎了。
苏梨浅这才松开了她的脖子,但紧接着,她的双手就朝着她的脸伸过来,想抓破她的脸。
秦舒优要吓死了。
她可不想毁容,情急之下,身体猛地向后躲避,结果没稳住,摔在了地上。
几乎是瞬间,她的下身就涌出了热液。
那是血。
顺着她的腿往下流。
不知是血的缘故,还是极度恐惧,秦舒优的肚子突然开始抽疼。她记得医生说过,如果见血了,或者腹痛,要及时就医,否则肚子里的胎儿可能会有危险。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秦舒优吓哭了,牢牢捂着肚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眼眶。
苏梨浅骑在她身上,抓她的脸,她偏头躲过,于是,苏梨浅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撕扯着。
“啊——”
秦舒优痛得哭出了声。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贺屿西能赶紧回来。可是贺屿西说过,苏梨浅打她,他不会保护她。
“叮——”
这时,电梯到达。
下一秒,电梯门打开。秦舒优眼里有了希望的光亮,正想大喊救命,可是一看出来的人是宋朵盈,她突然就喊不出口了。
宋朵盈明里暗里算计她,讨厌她,这场景,她应该很高兴才对。
秦舒优捂着自己的肚子,想爬到消防栓那里按响消防按钮。
“疯女人,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快住手!”
宋朵盈怎么也没想到一回来会遇到这种事,比起秦舒优,她更恨苏梨浅,她四下看了看,走到消防栓跟前,拿起旁边的灭火器,对准苏梨浅的脊背,砸了下去。
苏梨浅瞬间倒地,口吐鲜血。
“啊——”
苏梨浅是动不了了,但她的嘴没事,继续尖叫。
宋朵盈趁着她动不了,穿着尖头高跟鞋,使劲往苏梨浅的肚子上踹了好几脚,以报她那天被打的仇。
“啊——”
苏梨浅还是大叫。
宋朵盈又踩上她的脸,狠狠碾了碾,怒道:“给我闭嘴!你这种反社会人格就该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好好治治。”
苏梨浅也是个不服输的,一直吱哇乱叫,却说不了一句话。
“你不会是个哑巴吧?不会说话?”
宋朵盈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苏梨浅,但她除了发出难听的尖叫,双腿疯狂蹬地以外,再也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愤怒。
宋朵盈懒得理她,走到秦舒优跟前,向她伸出了手。
秦舒优终于得救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朵盈。
宋朵盈说:“这个疯女人,我都怀疑她体内可能有暴力因子。虽然我们是情敌,但苏梨浅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想我们可以共同对付她。”
原来是这样。
对付苏梨浅的事,以后再说。秦舒优赶紧打了120,她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事。
“你还给她叫救护车?秦舒优,过分的善良就是蠢,你知道吗?”
秦舒优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一丝笑:“我是给我自己叫的。”
苏梨浅只是打到了脊背,又不会死,她这种人,就该让她得到报应。
“你挺娇气。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叫救护车吗?你是不是想让贺屿西心疼你呀?”
秦舒优不想说话。
宋朵盈:“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共同对付这个疯女人的事,我加班到现在很累,我要回去休息了。”
比起秦舒优,宋朵盈还是觉得这个苏梨浅就像一个不稳定的炸弹,指不定哪一天就把她炸死了。她选择先对付苏梨浅,秦舒优对她没有生命威胁,她慢慢对付就是。
宋朵盈正要离开,这时,贺屿西从电梯里出来了。
贺屿西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地上的苏梨浅。
他赶紧跑过去,把苏梨浅抱在怀里,而后看着秦舒优和宋朵盈,怒声质问她们两个:“你们俩谁把浅浅打成了这样?”
他火冒三丈,周身的怒火迅速蔓延开来。
宋朵盈被吓到了。贺屿西那天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和苏梨浅起冲突。明明是苏梨浅的错,他为什么这么宠苏梨浅?好像比以前的秦舒优还宠。
而秦舒优浑身发凉。贺屿西都没看见她白皙的腿上也沾着血,他只看到苏梨浅受伤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
他明知道苏梨浅爱发疯,动不动就打人。
来不及等她们回答,贺屿西抱起苏梨浅,摁了电梯:“我先送浅浅去医院,以后再跟你们两个算账。”
电梯来了,贺屿西抱着苏梨浅进了电梯。
宋朵盈很纳闷,问秦舒优:“你知道这个苏梨浅是什么来头吗?贺屿西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秦舒优摇摇头,苦笑着说:“大概她救过贺屿西的命吧。”
宋朵盈进了屋。
随后,救护车也来了。秦舒优不用担架抬,她自己走上了救护车。在车上,经过医生的简单检查,她只是有点出血,孩子暂时没事,只能到医院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到了医院,她一个人做B超,一个人等结果。
“孩子没事,但切记以后千万别再有剧烈运动,情绪也不能激动。”
“谢谢医生。”
秦舒优拿着B超单离开的时候,忽然经过了苏梨浅的病房。她的脚步再也无法挪动,看着贺屿西体贴地拿着湿毛巾在给苏梨浅擦脸,擦手。
贺屿西挺会照顾人的。
秦舒优曾经也享受过他的照顾。
苏梨浅打了镇定剂睡着了,贺屿西冷着脸对白发老妇人说:“张姨,你明知道浅浅的情绪不稳定,你为什么这么大意?为什么不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白发老妇人叫张洁。
张洁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屿西,对不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张姨,事不过三,再有下次,你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让你离开浅浅。”
张洁委屈道:“我知道了。”
贺屿西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一抬头,突然看见了门缝里的秦舒优。
他大步走出来。
他这才看清楚秦舒优发丝凌乱,白皙的天鹅颈上有掐痕,还有指甲刮擦的血印子,以及她腿上有血迹。
看到她手里的B超片,贺屿西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