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这么固执,秦咏思直接替她做决定:“待会儿吃完饭,你再和叶公子去看一场电影。就这么定了。”
秦舒优从贺屿西身上收回目光,没说话,拉着母亲进入了餐厅。
贺屿西目光淡淡地扫了母女俩一眼,忽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
秦舒优一回到餐厅,叶楠成就跟她说:“刚才我父母说你母亲和继父对我挺满意,我父母也对你很满意。家长们建议我们稍后去看电影。”
“长辈们的一片心意,我没法拒绝,而且我也让挺想和你一起去看电影。舒优,可以吗?”
秦舒优本来想和叶楠成说明白,如果可以,他们可以做朋友,做伴侣可能不太合适。但既然双方父母已经通过气了,她不能擅自拒绝,让母亲和继父难堪。
秦舒优点点头。
不过,她也暗示:“是啊,我也拒绝不了我母亲和继父的好意。”
叶楠成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笑容僵了一瞬。一个捞女的女儿还看不上他?要不是她继父和他的父母是好朋友,能轮得上她和他相亲?
她也就有几分姿色。
高贵什么?
叶楠成强压下心里的不悦,带着秦舒优去了电影院的VIP包间。这包间虽然豪华,但秦舒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因为私密性太强了?
她和除了贺屿西以外的所有男人,待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都会感到恐惧。
还是因为观影沙发太像床了?
看着叶楠成已经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上,他舒服地倚着沙发,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但秦舒优站在门口,浑身紧绷着,心中忐忑不安。
她比较相信自己的知觉。
她总觉得今天她要是在这个私人包间里和叶楠成看电影了,后果会很严重。
她强壮镇定,脸上露出浅笑:“叶公子,我们还是去公共影厅看吧?那里比较热闹,大家一起看电影才有氛围感。”
叶楠成面露不悦。
他堂堂叶家公子,哪个女人不想上赶着?这个女人就是不识好歹。
但也只是一瞬,他的脸上就又换上了温和的笑容:“舒优,这里安静,环境也好。我们有条件,没必要和普通人挤在一起。快过来做,电影快开始了。”
“这里还有进口水果和饮料,你过来尝尝。”
秦舒优攥紧了拳头。
叶楠成这会儿怎么不绅士了?
她从小就很敏感,比较会察言观色,别人的任何细微的情绪她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得到。她觉得在她说完她想去外面的话之后,叶楠成好像对她生气了。
秦舒优很矛盾。
一方面,她很害怕,想赶紧离开;但另一方面,她不想和叶楠成闹掰了,让母亲和继父难做人。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舒优,你怎么了?”叶楠成起身,想要去门口把秦舒优拉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包间内的灯忽然熄灭了,大屏幕也变黑了。下一秒,包间门被踹开。紧接着,窗帘忽然一下蒙住了叶楠成的脸,拳头哐哐往他脸上砸。
砸的叶楠成惨叫不止。
而秦舒优,在昏暗中,细腰被一只大手搂住,人一下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是贺屿西。
他什么话也不说,唇贴在她的脖颈上,猛烈地亲。
这个疯子!
这个屋子里除了她,贺屿西,叶楠成,好像还有一个打叶楠成的人。
她可不想这么多人围观男人亲她的现场。
而且,这么亲,一定会被种上小草莓。
但怕被发现,秦舒优现在不敢说话,只能扭动身子,尽量躲避贺屿西的亲吻。
贺屿西就像一头侵略性十足的野兽,攻势很猛烈,用力掐住她的细腰,不让她动。他亲着亲着,还用牙齿咬,听到她疼得吸气,恨恨地咬着她的耳朵说:“秦舒优,你又背叛我了。”
他的声音很森冷,很可怕,就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让秦舒优的身子狠狠颤抖。
她毛骨悚然。
贺屿西很满意她的反应,低低笑出了声,然后又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呼吸又乱又重:“秦舒优,你三番五次背叛我,我当着叶楠成的面上你,叶楠成会因此对你打消念头吗?”
秦舒优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个恶魔!
她疯狂摇晃着脑袋。她有自尊,有羞耻心,不想被像动物一样对待。
只有动物才会旁若无人的亲热。
秦舒优感觉得到,贺屿西抱着她正往挨打的叶楠成跟前移动。这个疯子,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出来让叶楠成和那个第四人观赏他们的现场版?
她不想,双手紧紧揪着贺屿西的衣服,向他求饶:“别!”
即使她服软了,但贺屿西不想轻易放过她。
“以后还敢相亲吗?”
“不敢了。”
秦舒优神经紧绷着,极度害怕,回答得没有犹豫。
“如果以后还相亲,怎么办?”
怎么办?
秦舒优不知道。
如果她和叶楠成成不了,那她以后的相亲局还有很多。除非,她挑到让母亲满意的如意郎君了,又或者贺屿西愿意排除万难娶她,她的相亲才会结束。
离叶楠成更近了。
贺屿西还在亲她,亲吻的吞咽声无比清晰。
别人肯定都听到了。
秦舒优慌忙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贺屿西邪恶地笑了笑。
“行。不过这次我要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再也不敢去相亲。”他说着,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秦舒优很害怕,但身体无法拒绝这种刺激。
“贺屿西,求求你了,别这样。”她脸埋在他的胸膛,小声啜泣。
她的祈求,换来的是贺屿西更过分的撩拨。
秦舒优浑身发麻。
她都快绝望了。她已经想到如果待会儿被叶楠成和别人看见现场,她就把自己的脸捂住,假装别人认不出自己。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窗帘跟前。
贺屿西正要带着她进入窗帘后面,忽然,听不见打斗声了,窗帘被猛地掀开,都打到秦舒优的脸上了。秦舒优脸疼。
下一秒,江寒说:“贺总,他晕过去了。”
“我们走。”
贺屿西直接带着江寒走了。走到门口,把灯打了开。
秦舒优瞬间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地上脏,还凉,她又赶紧起来,扶着墙。
“哐当——”
叶楠成从窗帘底下滚了出来。他鼻青脸肿,脸和猪头一样,又滑稽,又可怜。
秦舒优犯了难。
叶楠成变成这样了,她怎么跟双方父母交代?
时间过了好久,她也想不出好办法。
渐渐地,刚才贺屿西带给她的惊吓,正在消失。秦舒优这才想起了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她低头,把裙子上的褶皱抚平,又拿出梳子,把乱掉的头发梳顺。
幸好她的包里有小镜子,一照镜子,秦舒优简直要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简直就是个鬼。
眼线在哭的时候晕染了,双眼黑乎乎的一坨,像熊猫一样,又没熊猫可爱。她的眼泪太多了,冲掉了粉底,脸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印子。还有口红,晕染到了下巴上,脸颊上,反正就是不在嘴巴上。
她的脖颈上,还有好多小草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她包里装着化妆品。
但她这个鬼样子,想补救都补救不了。
秦舒优先给母亲发了个信息:[你们都已经回去了吗?]
秦咏思:[我们都到家了,你和叶公子好好玩。]
秦舒优松了口气。反正双方的父母又看不到她这个鬼样子,她不介意让叶楠成看见,如果叶楠成能因此打消对她的念头,正好。
秦舒优等着叶楠成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