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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吃避孕药,你想怀孕?

    “啊——”

    秦舒优吓懵了,瞪大眼睛,盯着这一团黑乎乎的人影,大声尖叫。

    “啪——”

    下一秒,壁灯被这团人影打开,照得一室明晃晃的。

    是贺屿西。

    他皱着眉头,一副被她吵到的样子。

    秦舒优瞬间就不尖叫了,也不害怕了。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没法给他一个好脸色:“你怎么进来的?”

    “我拿钥匙开门进来的。”

    哦,她给过贺屿西她家的钥匙。

    “你来干什么?”

    他们不是已经决裂了吗?

    他还大半夜跑来她这里,想干嘛?

    贺屿西俯身朝她压下来,带着股肃冷,他身上的那股子酒味也更浓了,把秦舒优都快熏醉了。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望他:“你现在越来越硬气了,敢对我说不,敢勾搭别的男人,还敢挂我的电话。”

    “我是有尊严的。”

    他接二连三地故意伤害她,都把她伤害麻了。虽然她对他还有感情,但她不是那种无底线的恋爱脑,不会任他羞辱。

    “这是我家,请你出去,不然我会报警。”

    贺屿西震怒,掐着她下巴的力道更大,咬牙道:“我出去,你好让宋庭桉进来是吗?秦舒优,我没死,你不许找别的男人。”

    真霸道,真不讲道理。

    秦舒优的脖子都仰得有点酸了,下巴也疼,她试图活动一下脑袋,但贺屿西掌控得太牢,根本不行。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找哪个男人,你管不着。”

    她一脸倔强。

    贺屿西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最后直接爆炸。

    他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女人现在说的话都是他不爱听的,那就把她的嘴堵上。

    他就像野兽一样,要把她拆吞入腹。就算理智还在,但秦舒优根本没力气把男人推开。

    欲海沉沦,一发不可收拾。

    ……

    结束之后,贺屿西趴在她心口,喘着气。秦舒优被理智和情感这两股力量撕扯着,酡红的面颊上,弥漫着纠结和痛苦。

    她直挺挺地躺着。

    很想哭。

    贺屿西拉着她的手,放在他刺刺的脑袋上。

    秦舒优秒懂,他这是想让她摸摸他的头。

    他们当初刚在一起的时候,贺屿西就喜欢把脑袋埋在她胸口让她摸摸头,这个习惯保持了好多年,如今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在床上更喜欢这样。

    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缠绵温存。

    平常那么高大冷傲的男人,做出这样小孩儿般的举动,更戳她的心窝。秦舒优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贺屿西,你还爱我,对吗?”

    如果不爱,怎么会和以前一样,这样和她温存呢。

    理智终究被情感冲散。

    秦舒优按照男人的意思,一下一下摸着他粗硬的短发,听他满足的闷哼,动情地说:“我是真的爱你,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别误会我,好不好?”

    “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会一直都爱你,只爱你。以后,我们还会有可爱的孩子,我们会光明正大地幸福的。”

    “嘶——”

    秦舒优痛呼一声。

    是贺屿西抓着她的细胳膊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贺屿西从她身上起来,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脸庞上的炙热已褪尽,恢复成了往日的冷硬漠然。

    “秦舒优,少恶心我。你以为我睡你,是还对你旧情难忘?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他吐出了一缕白雾,转头看她,目光凉如霜雪。

    秦舒优身体不禁抖了下,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底,她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转过脸,不看男人。

    贺屿西继续用凉薄的声音说:“我当初都放过你了,是你自己犯贱又贴上来,那你就要承担再度招惹我的后果。”

    “我们之间,从你再度招惹我的那刻开始,就由不得你说结束。只有我睡腻你了,你才可以离开我。”

    一盆接一盆的凉水,淋到了秦舒优的头上。

    秦舒优浑身都凉透了,心最凉:“贺屿西,你没有心吗?你真的能对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这么狠?我有多爱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闭嘴!”贺屿西冷声呵斥她。

    老子以前那么爱你,以前觉得你还小,舍不得碰,可你转眼就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人家不要你了,你又回来找我来了是吗?

    还补了层膜。

    更恶心。

    贺屿西把烟咬在嘴里,俯身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霸道又野蛮地警告她:“你现在是我的,我不许你去找其他男人,否则我弄死你。”

    秦舒优眼眶里涌上了热泪,死咬着唇瓣,倔强地看着他。

    贺屿西不耐烦:“听见了吗?”

    随着他嘴唇的抖动,那截烟灰断掉,落在她的唇边,带着烫人的温度。

    秦舒优被烫疼了,眼泪掉下来。

    看着她的眼泪,贺屿西心烦意乱,粗暴地擦掉她嘴边的烟灰,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片药,而后起身穿衣服。

    苦涩一点一点在舌尖上化开。

    秦舒优够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抽纸,抽出几张,把药吐了出来,扔到地上。

    贺屿西见状,目光陡然变得阴沉,声音凉飕飕的:“不吃避孕药,你想怀孕?”

    秦舒优不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贺屿西冷笑了下,像个恶魔:“你不吃,要是怀孕了,我就拉你去打胎,到时候你的身体受的伤害更大。”

    真残忍。

    他还知道他不用套,给她吃避孕药,会伤害她的身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故意伤害她的身体了。

    他就这么恨她吗?

    既然他不在乎骂他是癞蛤蟆的传言,那他还误会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他说她心里清楚,可是她真的不清楚。

    秦舒优苦笑着扯了扯唇,她没勇气再去问贺屿西她到底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了,缓缓合上了眼。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止之后,紧接着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是门“哐当”一下被摔上。

    秦舒优感觉房间都在震。

    缓了一会儿,她下床去浴室清洗自己,想把贺屿西留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洗掉,包括他的气息。

    洗完澡出来,秦舒优不想再睡这张带着他气息的床了。

    她把床单被罩全都换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清理了贺屿西制造出来的烟灰,又开始捡地上的纸团。

    忽然,她发现贺屿西的领带在床底下。

    她捡起来,给贺屿西打电话。

    他没接。

    她就给他发信息:[你的领带在我这里,限你三天之内过来拿,不然我就扔了。]

    贺屿西那边没有回信。

    秦舒优没再纠缠。

    在期限最后一天的夜晚,贺屿西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在中医院的急诊科,你给我把领带送到这里来,我现在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