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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源冷哼一声:“顾少侠,这淫贼作恶多端,若不将他揪出,还不知要有多少女子遭殃。”
顾青山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视线却始终放在人群之中。
只见这些人大都在三十岁到五十岁左右,有个头目在其中依次认人,每个人还要顺手在脸上捏一把,查看是否为真容。
百姓们对此倒是并无异议,如此简单就能获取 100 文铜板,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廖乐和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主动找上了顾青山,试图转移话题,“顾少侠,你刚刚说所来为何事?”
顾青山一脸微笑地看着廖乐和,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不是你们哥老会送了我们华山一份大礼吗?”
廖乐和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右手不自觉地挠起了头,绞尽脑汁地回想上次给华山送的什么礼物。
没错,逢年过节他们哥老会都会拜访地盘上的各大门派,其实就是交保护费了,只不过名义上好听一点!
顾青山嘴角收起了笑容,提醒道:“前日,下雪之时!”
廖乐和心中满是疑惑,这?前日也并非交数的日子啊!
莫非是华山嫌之前礼物不够丰厚吗?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廖乐和叹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道:“是我哥老会礼数不到位,下次定会加倍补上!”
顾青山也没有说话,反而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廖乐和,显然是不满意廖乐和的回答。
廖乐和心中叫苦不迭,要是不满您就直说嘛,别这样折磨人啊,顾少侠。
谜语人,真讨厌!!!
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再次抱拳行礼:“顾少侠,老廖是个粗人,您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这脑子实在是想不出来。”
旁边围观的群众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猛地自人群中挤了出来,“扑” 的一声,重重跪倒在顾青山面前,“顾大侠,还请为我爹做主!”
言罢,便在顾青山面前 “哐哐” 地磕起头来。
顾青山眼前一亮,赶忙说道:“少年起来说话,讲讲有何冤屈。” 这是幕后之人出招了?
少年抬起头来,只见已然满脸泪渍,胡乱地抹了一把泪花,哽咽的说道:“顾大侠,我名褚承运。
永庆镖局的总镖头褚天瑞是我爹,我爹临死前,让我赶紧跑,还说见到顾青山顾大侠,才能讲出来,杀我爹的正是......”
褚承运猛地直起身,“就是他!”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刺耳,手指颤抖着指向提刀看戏的廖乐和。
廖乐和整个人都懵了,他原本只是个看戏的吃瓜群众,这瓜吃着吃着,怎就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此刻的他真的欲哭无泪,满心委屈,只想大声呼救。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自己虽杀人无数,但也知道当子不杀父。
他可是有底线的,真要杀人,也要父子一起杀掉!
他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顾青山身上,那一脸玩味的表情正在看着,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百口莫辩。
但还是满心委屈地说道:“真不是我!永庆镖局总镖头,我确实认识,铁拳镇关中嘛。”
他神色极为激动,唾沫星子不时飞溅而出,此刻他恨不得要把心掏出来以证清白。
褚承运突然又伏倒在顾青山身前,“顾大侠,还请为我父亲做主,儿子无能,父亲他的头被人砍了下来,儿子却无能为力。”说着说着,便又嚎啕大哭起来!
顾青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右手不自觉地搭在了腰间的长剑上,目光如剑,扫视了一圈周围哥老会的人。
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廖乐和望着顾青山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后退了半步,手也紧紧握在他的刀柄之上。
掌心里已满是汗水,那汗水顺着刀柄滴落,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
陈思源也相应的向前迈了一步,准备与廖乐和并肩迎敌。
原本别在腰间的折扇,此时也拿在了手中,一格一格缓缓地打开,目光如箭,紧紧盯着顾青山的一举一动。
周围的喽啰纷纷围拢过来,原本低垂的刀剑,此刻也举了起来,目光紧张的看着中间微微躬身的顾青山。
旁边的百姓们也不傻,一股脑地缩到一起,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只要双方一动手,他们便准备撒腿就跑。
被团团围住的顾青山毫无慌张之色,反倒闭目凝神。
廖乐和陈思源见此情形,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皆是习武之人,自然知晓这是出招前的蓄势之举。
但不好率先出手,只能死死盯着顾青山的一举一动,握着武器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顾青山依旧闭目凝神,丹田的内气仿若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地涌入剑鞘之中。
蓦地,睁眼!
——拔剑术!
一道耀眼的剑光自剑鞘中冲涌而出,宛如蛟龙出水,携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这一剑,快若闪电,疾似流星,剑光掠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了轻微的啸声。
在廖乐和陈思源惊诧的目光下,顾青山的剑光直直斩向了伏在地上的褚承运。
“小心!” 原本在一旁观战的人群中突然闪出一道人影,高声出言警告道。
声音虽快,但终究快不过顾青山的剑。
剑起风云动,声迟难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