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与丁勉二人沿着陡峭的山道缓缓下行,天色随着他们的脚步逐渐暗淡,最终沉入一片深蓝。
四周的山林被夜色笼罩,只有偶尔的鸟鸣和树叶的沙沙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费师兄,顾青山如此嚣张,刚刚不应该轻易放过他!”丁勉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费彬的头顶,那里少了一截头发,显然是顾青山那一招紫霞剑气的“杰作”。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顾青山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费彬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自思忖,刚刚在顾青山面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但他终究是师兄,不能在师弟面前失了风度。
他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嘴角抽动了几下,叹气道:“丁师弟啊,莫要这般冲动。此刻咱们贸然行事,绝非明智之举。”
丁勉咬了咬牙,脚步猛地一顿,“难道我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嵩山派的威名岂能容他这般践踏!”
费彬眉头紧皱,抬眼望了一眼远处黑黢黢的山林,苦口婆心地劝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顾青山能有如此身手,背后或许有高人指点,亦或有什么隐秘的机缘。”
他嘴上说着客套话,但心里忍不住吐槽,师弟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听不懂嘛!
丁勉冷哼一声,“就算他有天大的机缘,敢与我们嵩山派作对,也是死路一条!”
费彬摇了摇头,继续安抚道:“师弟啊,此事需从长计议。
咱们得把情况如实禀报给左师兄,让他来定夺。切不可意气用事,坏了大事。”
“师兄,难道我们就这般空手而回?” 丁勉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显得格外尖锐。
费彬气打不一处来,深吸一口气,这是真师弟,这是真师弟!
费彬强压着心头的烦躁,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师弟呀,这并非空手而回。咱们把情况弄清楚,回去好好谋划一番,日后定能找回场子。”
“此时不宜冲动,若贸然行动,可能给嵩山派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他嘴上虽然说得委婉,但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再说,损失的就是咱们兄弟俩的小命!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困境叹息。
丁勉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吧,师兄,一切依你所言。”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困境叹息。
丁勉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吧,师兄,一切依你......”
丁勉话未说完,点头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又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破空的锐响,直奔两人而来!
“师兄,小心!” 丁勉急忙调动内力,迅速拉着费彬后退几步,避开了突如其来的黑影。
那黑影在地面上轰然坠落,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风筝,它的骨架在撞击中四散,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一串爆竹在夜色中炸开,回荡在空旷的山道上。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一个白衣身影从风筝中翩然而出。动作优雅而从容,如同一位从天而降的仙人。
正是顾青山,只见他衣袂飘飘,发丝随风肆意舞动,身姿轻盈似蝶,如同一只夜行的燕子,优雅地降落在地。
“顾青山?” 费彬试探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你不应该在山上吗?”
顾青山看着逐渐靠近的二人,微微一笑,“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二位,我们真是有缘!”
费彬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风筝,这就是你说的缘分吗?现在年轻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无奈强挤出一抹微笑,拱手行了一礼,“见过顾少侠。” 旁边的丁勉也跟着行了一礼。
顾青山摆摆手,一脸无奈道:“错了,错了,你们喊错了,我现在叫风清扬。”
费彬听到这话,心知此事无法善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顾青山,你这是吃定我们师兄弟了?”
顾青山双手抱胸,嘴角上扬,“都说了,我叫风清扬。”
费彬和丁勉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齐齐朝顾青山攻去。
费彬的拳风刚猛无匹,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那拳势犹如猛虎出山,带着无尽的凶悍。
丁勉则拳法刁钻诡谲,专攻顾青山的下路和破绽之处,他的拳影如同毒蛇吐信,阴森而致命,寻找着攻击的最佳时机。
顾青山身形飘忽若仙,在二人的拳影中穿梭自如。
他时而侧身闪躲,那动作轻盈似鸿毛,时而轻跃而起,如同一只灵动的云雀,避开二人的凌厉攻势。
他的动作流畅如潺潺溪流,自然似微风拂柳,每一次移动都显得那么优雅和从容,仿佛在演绎一场绝妙的舞步。
“就这点本事吗?” 顾青山轻蔑一笑,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瞬间拔剑而出,那剑如闪电般直刺丁勉咽喉。
丁勉大惊失色,躲避不及,只能拼命仰头,那剑险险地从他下巴划过,带起一丝冰冷的风。
费彬见丁勉遇险,怒吼着挥拳砸向顾青山,那吼声似雷霆咆哮。顾青山身形一转,剑势如疾风骤雨,朝着费彬心口刺去。
费彬心下骇然,却已来不及躲闪,只能咬牙用手臂去挡。剑划过手臂,鲜血四溅,如同一朵在夜色中绽放的妖冶血花。
“哼,不过如此!” 顾青山挽个剑花,持剑而立,神色轻松惬意。
再次挥剑而上,他的剑法简单直接,就是单纯的快、狠、准。
剑法就是用来杀人的,搞什么花里胡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更何况,顾青山剑剑直指要害。
费彬和丁勉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再次合身扑上。
“受死,顾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