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这……”包拯和公孙面面相觑,都没弄明白玉堂这是弄得哪一出。
在场的唯有李朝暮和展昭明白了穆清苑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众人注意力都在白玉堂身上, 而白玉堂自己又没有注意的时候, 他们看到了穆清苑向白玉堂下毒的全过程。
李朝暮:“……”果然以后还是让清苑少捣腾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了, 这次听他的说法似乎是一遇水就会毒发的东西……
展昭:“……”我是提醒还是不提醒白玉堂呢……
“穆公子, 刚才白大侠所说的……”眼见最熟悉江湖事的展昭只一味的盯着门口发呆, 公孙同包拯对视一眼后便由他自己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诨号是怎么回事。”穆清苑收起笑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摇了摇头。说实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诨号怎么来得他真是无从得知。
包拯二人见他这样也不好在问,就又顺势问起了他的来历。
穆清苑顿了下,低着头很是思索了一番,这次系统并未给他安排好身份,那三个问号代表了什么他至今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胡口乱诌一个身份看似也可行。可惜, 此时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人, 若这位包大人哪天忽然来了兴致要查他随口就给乱报出来的户籍,到时候可就真的有口说不清了。
穆清苑想了想,开口说道:“在下穆菘蓝, 字清苑,乃万花谷医圣门下杏林弟子,此番是奉师命出谷游历来的。”
“万花谷?”包拯和公孙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看向了曾是江湖中人的展昭。
展昭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却无发现, 只得遗憾摇摇头的说:“在下也未曾听说过万花谷的名号。”
穆清苑在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了笑, 说:“师门世代隐居, 弟子少有出谷之人, 偶有一二出谷游历也少有以万花谷之名行事,展大人不知并不奇怪。”
展昭点了点头,公孙却在一旁开口道:“我听闻穆公子自称医圣门下杏林弟子,敢问公子的师门是以医药立派的吗?”
穆清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杏林弟子一脉只为万花谷中其中一支,谷中还有擅长其他方面的弟子。”
公孙点了点头,虽然还有其他想问的,却也知道再问下去就是自己逾越了。
“那么这位道长呢?也是来自万花谷?”包拯又看向李朝暮,其实他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修道之人会与穆清苑一起行动,从梅娘的话里不难听出,这两人从送粮开始就一直在一起行动。刚才听闻穆清苑说万花谷中并非只有杏林一脉的弟子,那么这位道长会不会也是这个隐世门派中的弟子呢?
李朝暮看了一眼面露促狭的穆清苑摇了摇头,“华山纯阳宫,道号玉虚。”
众人闻言又是一愣,华山他们都知道,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纯阳宫。
包拯看了一眼展昭,后者心领神会,抱拳向几人告辞率先出门去了。穆清苑自然是知道出去是为了什么却也没有点破。陈州一事也说的差不多了,穆清苑便也向包拯两人告辞。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婶突然出声了:“不知老身是否能与包大人单独谈谈?”
“夫人这是?”包拯下意识的看向了梅娘和穆清苑,两人都是连连摇头,并不清楚李婶(娘)为什么会突然开口说要和包大人单独相谈。
“夫人是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吗?”包拯问。
“是。”李婶点了点头,神色坚毅,“老身要告御状,却只能让包大人一人知晓。”
“下官明白了。”包拯面容严肃的捋了捋胡须,然后亲自将李婶扶了起来朝里屋走去。
“梅娘你先回去吧。”走了两步,李婶突然停下回过身同梅娘说道。
“哦……”梅娘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是听话的回屋了。
穆清苑与李朝暮对视了一眼也一起退了出去。人都出去后,公孙唤来了张龙、赵虎、王朝和马汉让他们守在屋子的四周,尤其是注意屋檐房顶,禁止任何人靠近。
四人领命,自然是打起了万分精神,时时刻刻都在注意。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只白色的小鸟,喳喳叫了两声就停在了窗檐上,赵虎看见了,却没有管,任由那只鸟蹦来蹦去的。
屋内,包拯问李婶要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李婶没有说话,她默默从袖子中摸出了一样东西交到了包拯手中,然后沉声说道:“哀家一告当朝太后蓄意谋杀草菅人命!二告当朝天子不敬生母有违孝道难为天下表率!”她改了自称,就连身上的气势也变了。
包拯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道:“夫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哀家当然知道。敢问包大人可敢接下这份状子?”
“下官乃开封府府尹,岂有不接状子之理。”
只是此时包拯身上还有查清安乐候赈灾舞弊徇私一事,此时只能待陈州一案结束回京之后才可详查。
李婶对此没有意见。
二人相谈并没有太久,很快,包拯便唤来下人请来了梅娘,让她将李婶扶了回去。
一直停留在窗檐上自娱自乐的白鸟在屋里人渐渐多起来后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在这边,李婶与包拯相谈之时,此前先一步离开的展昭已经找到了白玉堂,向他打听起穆清苑的事情来。
白玉堂知道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太多,只是听江湖上的朋友们在说。最多的却就是从那个尤镖头的口中听来的。
那尤镖头便是穆清苑当初找的那个镖师。
“照他们的话说,这穆公子也是个善人,那尤镖头怎么就给人取了那么一个诨号?”展昭听了之后不解。
白玉堂喝了一口茶摆摆手说道:“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一路走来如此太平一个流寇都没见到吗?因为那些流寇土匪统统都被杀光了!就在那个穆菘蓝送粮往陈州走的这一路,一个活口没留的全杀了!”
“全部?”展昭有点呆住了。
“嗯,”白玉堂点点头,“尤老头押了一路的粮自然是不会记错。他说,这穆菘蓝不仅杀拦路抢劫的土匪,就连从陈州逃荒出来落草为寇的流民他也毫不犹豫的就杀掉。尤老头给这些流民求情,反倒被他一句‘给他们活路谁给其他无辜百姓活路’给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老头还说‘穆公子是个好人不假,但他的行事手段着实有些邪魍,让人正邪难辨。’这不就给了这么个诨号。”
展昭听后久久无语,都说人不可貌相,今次他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忽然,异变突发。
白玉堂说完这番话没多久,就在展昭兀自沉默的时候,他突然掐住嗓子一脸灰青色的倒在地上。着实吓了展昭一跳。
展昭忙问他怎么了,白玉堂指着桌子痛苦的哑声道:“……水、水……有毒……”
展昭悚然一惊,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被自己遗忘了的事。
这一壶茶是觉得没有问题的。他自己也有喝,若茶水中有毒,那么中毒的就不只是白玉堂一人而已。更何况他是亲眼目睹穆清苑是怎么给白玉堂下的药。
“呃……茶水应该没毒。”展昭说,接着也顾不上倒在地上对他怒目圆睁的白玉堂,起身跑了出去,“白兄你等等,我去叫人。”
——臭猫,你好歹也先把你白爷爷扶上床再走啊!
倒在地上蹭了一身灰又动弹不得的白玉堂盯着展昭跑远的身影,狠狠的咬着后牙槽,配着那一脸的灰青色,好好的一张引无数少女怀春的脸顿时变得像恶鬼一般可怖。
当展昭去而复返时,白玉堂虽然只在地上躺了大概半刻钟都不到,他却像是被从水里捞刚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都经历了什么。白玉堂愤恨的咬牙发誓,最好是别叫他活着找到下毒之人,否则他定要让那个卑鄙小人好好尝尝锦毛鼠白玉堂的厉害,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他刚立完誓言,浑浑噩噩中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淡漠的说道:“放心吧,就这点程度还死不了。”
穆菘蓝!!!
穆清苑看着他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走到他们的面前,打量了一下他们后咧着嘴发出嘶哑而又怪异的笑声,“桀桀桀桀,两个不怕死的麻瓜,你们会为闯入巫师的领地而付出代价。”说完,他掏出魔杖对着穆清苑就开始念咒。可惜,他刚从嘴里发出一个音节,握着魔杖的手就感到一阵刺痛让他无法继续握住魔杖。
穆清苑上前半步,将滚落在地的魔杖踩在脚下,对男人睚眦欲裂的表情视若无睹,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没有一丝起伏的开口问:“梅洛普·冈特是你什么人?”资料上说梅洛普的亲人还有一父一兄,但单从外表上来看,穆清苑他们实在分辨不出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她的父亲还是兄长。
那人没有立即回答穆清苑的问题,他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无能的哑炮”、“卑劣的小偷”、“无耻的贱/人”。
穆清苑看着这人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就在他的手摸上别在腰间的文曲之聿时,一旁的李朝暮已经先一步拔出赤霄红莲抵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喉间。
男人却好似没有注意到喉间的威胁,只是一个劲的桀桀怪笑。
“玷/污了吾族血统贱/人,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到最后,穆清苑也没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离开时,穆清苑直接将人敲晕,他可不想他们刚一转身,后面就飞来一个恶咒。
无功而返的穆清苑总觉得有些不安。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皱着眉想了一宿也没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最后他只能下令让人去彻查冈特家的事,若真的有什么问题也能有所防范。
然而,这头事情还没解决另一边麻烦又起。
就在小汤姆入学不到三周的时间,穆清苑收到了来自德国的一份情报,也是这份情报让穆清苑放缓了对巫师界渗入的脚步,重新将重心放回了普通人的世界。
对这段历史还有所印象的穆清苑知道,战争已经是避无可避。他抓紧转移了手中的资产,开始大量囤积药品,并将暗地里的势力打散放了出去,他们的目的有且只有一个——收集情报。
政/治触觉稍微敏感一些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风雨欲来的感觉,有能力的人都在为自己或家族寻找退路。穆清苑的好友爱德华就是其中一人。1938年的年底他关停了自己在英国的所有产业,然后举家移民美国。
临走之前他来找过穆清苑,问穆清苑愿不愿一起走。穆清苑以汤姆还在上学为由拒绝了他。这位英国绅士没有再多说什么,在祝福穆清苑一切安好后动身前往异国他乡,此后再没有回来过。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此时英国魔法界还未被战争的阴霾影响,汤姆在霍格沃茨完美的扮演着勤奋好学、尊师重道、团结友爱的好学生,背地里却在偷偷查探着自己的身世。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