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 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亲爱的!买够即可!(比心 人们来来往往,仔细听的话, 还能听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只不过那些语句却无法在脑海中停留。
他就这么茫然的站在街上。
忽然, 一声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上。
小男孩背上背着红色的小书包, 怀里抱着一只漆黑的猫, 正大声的哭着。
他的旁边是一辆翻倒的自行车, 车轮子甚至还在转动着。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却好像伤到了膝盖, 试了几次都踉跄着又摔了回去。她慌忙去安抚男孩, 然后向一旁不停咒骂着的货车司机道歉。
货车司机又骂了几句, 这才一脸愤愤的打转方向盘驾车离开。
女子身上的长裙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她的黑色长发凌乱,像是一把枯草, 仔细看的话, 她长的其实很漂亮,只是那阴郁的神色破坏了一切,让人不想靠近。
关翊常是一个可以说得上是冷漠的人。他压根就不想去发展什么人际关系,如果不是为了搭车去漫展, 他连王小明都不会结识。
这种冷漠非常奇怪。
如果他看到街上有人摔倒或是寻求帮助,他的内心是有伸出援手的冲动的, 但是很快这种冲动便会退去, 促使他冷眼旁观。
对, 就跟之前去到那个恐怖的精神病院,看见一地血腥的残肢时一样。
可为了融入社会,在这个社会里生活,若是有人指定他帮忙,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此时,关翊常看着狼狈的女人,却像是看见了别的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见女人站在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狂风吹得她摇摇欲坠,又看见有绳索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她只有脚尖能够勉强点地,痛苦万分。
也许是因为这个,或又是其他的原因,关翊常走近了女人。
“你没事吧?”他对女人伸出来手,想要将她拉起来。
女人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愣愣的,半响,才开口:“……没事。”
她犹豫着搭着关翊常的手,咬牙站了起来,关翊常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借力,是硬生生自己站起来的。
“谢、谢谢。”她的表情僵硬,声音压的很低,关翊常却从中看出了惶恐跟小心翼翼。
女人又慌忙抱起了旁边的小男孩轻声安抚,从她的口吻可以看出他们是母子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谢谢您,真、真的没有事……”女人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才犹豫着低声询问:“请、请问您……”
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突兀的消失了。
女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后却又慢慢缓和下来。
小男孩渐渐的不哭了,他一边打嗝一边小声的询问了母亲什么。
女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声音也变得轻柔:“啊,对,是神明大人哦。”
“一定,是神明大人,所以才会来帮助我们。”
“啊啊啊,真好,神明大人……”
关翊常这边也没能听清女人到底问了什么,因为他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虽然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梦到了什么,但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自己之前被藤蔓贯穿的景象。
关翊常下意识的一把摸上胸口,并向下看去,发现自己好好的穿着睡衣,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与此同时,在受伤之后的记忆也一并浮现。
回忆着那性格大变的自己,关翊常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那时其实恢复过记忆。不止如此,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如今也像是隐约摸到了一点轮廓,不再像以前那么迷茫。
至少他现在在知道自己之前居然吻过一期一振跟三日月宗近之后心中居然十分坦然。
还有他最后召唤出来的五把刀……
感觉到刚才抬手时像是碰到了什么的关翊常面色如常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分别睡在自己两侧的男人。
紫色的碎发,刘海的左侧用红色的架子别起,黑色夹克里的白衬衫凌乱,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显得莫名色气。
他明显在关翊常抬手的时候就醒了,此时用手支着头,黄绿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看向关翊常。
“怎么,主君,已经要起来了吗,现在还早呢,再睡会儿吧。”他语气懒洋洋的,腔调拉长。
“主君还要睡吗?当然,如果是要换一种睡法我也是不介意的!”从身体的另一侧传来的声音则显得亢奋。
关翊常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一名有着淡金发丝的青年。
他白色西装里是黑色的衬衫,黑白对比下多出了几分撩拨心弦的意味,脸上同样带着眼镜,红色的眼镜绳一直绕到脑后,更显得他的颈脖白皙。
这是一名初见之下宛若白菊的男子,此时看向关翊常的眼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
半响,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喃喃道:“对了,主君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啊啊,遗忘play什么的,还真是让人难挨……”他这样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下一刻他的笑声猛的停止,因为关翊常的指尖正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龟甲贞宗,名字我还是记得的。”
关翊常对他一笑。
龟甲贞宗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关翊常现在虽然还是不记得大部分的事情,但却记起了自己的刀。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主人,也不知晓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深厚的感情却在内心苏醒,记起了他们的名字,性格,以及喜好。
怎么说呢,这种状况就像是玩一个游戏,然后游戏里的剧情你一概不知,却知道所有游戏人物的相关资料。
“你喜欢这个对吧,饱含爱意的疼痛。”熟练的将灵力汇聚在指尖,关翊常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极浅的伤口。
伤口是真的浅,仅是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有流,龟甲贞宗却像是浑身过了电一样颤抖起来,他俊美的脸上布满潮红,关翊常的指尖一离开,他便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软倒在床上,大声的喘息起来。
“龟甲贞宗!明石.国行!谁准许你们跑到主君的房间里去的!”随着房门被猛的推开,一声怒吼随之响起。
原本一脸阴沉的棕发青年在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后瞬间变得无措。
“主、主君,您已经醒了吗,万分抱歉,我……”
“嘛,就算是没有醒,被你刚才那一吼怎么也会醒了。”明石.国行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眼睛半眯的拉起了关翊常的手,轻笑着。
身后的付丧神们显然也看到了那个怪物,顿时警惕了起来。
“主君,那个是……”压切长谷部将手搭在了腰间的本体上,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主君有害。“需要我前去退治吗?”
“不,等等。”关翊常用手扶额。
他这次开门非常谨慎,没有推门就走,所以也没有发生第一次穿越去精神病院那样的状况,起码他现在还待在家里。
……
……不会吧。
关翊常带着不好的预感抬头看窗,黄昏暖色的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可以看到窗外如血一般的残阳。
而之前还是阳光灿烂的中午。
“哦哦,这次是我们陪伴您一起吗?”小白摇了摇尾巴,“因为您还不太稳定,所以有时候世界线会产生变动,没想到我能陪着您一起。”
是啊,不仅是你们陪我一起,这整栋房子都陪着我一起到别的世界来了。
服了,无fuck可说。
“连同整栋房子一起吗,这可真是厉害。”笑面青江一脸感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又一道声音响起,龟甲贞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衣着整洁,丝毫看不出之前那副亢奋的样子。
“呀,本来还打算睡一觉的,突然就发现光线变了。”明石.国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与龟甲贞宗不同,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角都没完全塞进裤子里而是露了一边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虽然这种更适合睡觉,但好像时机不对,啊啊,要干活了吗?”
三日月宗近灵力恢复,以付丧神的身份再次降世的时候,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屋子的人。
“哦呀,这可真是热闹啊,”他印着新月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望向窗外,“看来我出场的时机刚刚好?哈哈哈。”
随后他的目光又扫过关翊常脚边的狐狸,略微停顿后,对上了关翊常。
“贵安,主君。”
他的身边是与他同时出现的一期一振,在察觉到关翊常的视线后,宛如又回想起了什么,那张俊雅的脸上染上了些许薄红。
“贵安,主君。”
“一期哥!”药研藤四郎有些惊讶的喊道。
一期一振闻声看向自己的弟弟,脸色柔和下来。
“好久不见了,药研,现在这是……?”
然后两把太刀就被其他付丧神告知了如今的情况。
“哈哈哈,是这样吗,又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了呢,主君。”
容貌昳丽的青年笑了起来,抬起衣袖轻掩住唇角,流光破碎在他的眼眸之中,又像是下一刻便要洒落下来。
“看样子,是在苦恼着呢。”
“……嗯。”
关翊常现在只想赶紧回去,因为他不知道在原本的那个世界在他穿越时是什么样子的,搞不好他原本在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空地。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就不是失踪的问题了,觉得会变得更加麻烦。
更重要的是,大天狗跟酒吞童子出去了不在房子里,关翊常也不敢想他们看见一片空地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不不,应该不要紧吧,毕竟都是活了千年的大妖了,应该还是理智的……
虽然用小纸人可以召唤他们,但关翊常却不想用,因为总觉得要是将他们召唤过来事情会变得更加难解决。
所以现在,只有找到方法赶紧回去。
……话说回来,他之前都是怎么回来的来着,前两回都是昏迷了,接着醒过来以后就回到自己家了,但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关翊常就这个问题询问了小白,小白这么回答:“您之前都成功的召唤了式神,而您的式神是拥有带您从别的世界线上回到原本世界的能力的。”
狐狸模样的式神用血红的眼睛看了一旁的众多付丧神一眼,又道:“其实您的刀们也拥有相似的能力,只不过他们应该只能带你回到庭院,由他们带路的话,原本连接着房子客厅的通道会变成墙,也就是说无法通过庭院回到现世。嘛,不过有他们的话,您要是遇到了危险也不用害怕了。”
“……那果然还是要召唤大天狗跟酒吞童子过来?”
“不,还不需要,”小白道,“连同整个房子一起来到别的世界什么的,我也没有听闻过,不过,我好像隐约感受到了房子周边有什么力量。”
它顿了顿,又道:“应该是某种法术吧。”
小白这么一说,关翊常就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也对,仔细一想,之前的穿越都是在他召唤式神之后,回来也是因为他想起了式神的真名,让大天狗跟酒吞童子带回原本世界的,而这次,他根本就没有召唤式神,却来到了别的世界,而且还连同房子一起。
再加上小白口中的法术,关翊常不可避免的想到是有人故意用法术召唤他到这个世界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关翊常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认识的人是会法术的,难道是又是跟失忆前的时期有关?
召唤他是要做什么?不可能是为了重新认识一下吧?
而且之前开门看到的那个怪物……
关翊常突然一惊,再次走到门前就要开门。
那个形象,很明显就是丧尸!!丧尸的话,虽然视力退化了,但听力却敏锐的可怕,那个丧尸刚才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向这边走来了,要是被门挡住进而拍门的话,拍门的声音会引来其他丧尸的!这种东西就像滚雪球一样,不一会儿就会越滚越多,他可不想自己的门前围了一大堆丧尸!
关翊常握住门把手刚要开门,门却先一步被人向外打开,他一惊,一个没站稳,身体就被拉着倒进了门外那人的怀里。
“哦呀,这可惊讶到我了。”那人像是十分意外,他带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牢牢的抱住关翊常,在他站稳之后才放开了手。
“抱歉抱歉,我只是疑惑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完整整洁的房子才想来看一看,没想到里面还有人啊。”
关翊常抬头一看,一瞬间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青年几乎通身雪白,雪白的发,雪白的衣,外套上金色的锁链格外显眼,那双同样是金色的眸子带着狡黠。
“鹤丸,国永。”
“呀,你认识我吗?”鹤丸国永瞪大了眼睛,随后他朝关翊常身后看了一眼,顿时了然,“噢噢,原来如此,你也是审神者吗,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僚啊。”
审神者……?
关翊常听到了陌生却又好似带点熟悉的名词,不仅如此,他在眼前的鹤丸国永身上同样感觉到了相同的熟悉感。
他没有看到的是,他身后的付丧神们几乎是同时沉下了脸色。
一期一振不动声色的拦下了药研,明石.国行则是按住了龟甲贞宗的手。
关翊常将疑问压下,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向鹤丸国永询问着:“对了,我门前的那只丧尸,是你杀了吗,我好像没有看见尸体跟血迹。”
“丧尸?啊,你是说那种怪物吗,”鹤丸国永歪了歪头,“并没有?我看向这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哦?”
???
这就奇怪了……是那只丧尸被其他的声音吸引走了……?
“唔……”鹤丸国永的表情突然痛苦起来,他的手捂着脖子上金色的链子,苦笑了起来,“啊,还真是粗暴的传唤方式……”
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对着关翊常再次露出了笑容。
“嘛,我那边的审神者在叫我,所以我不得不走了。”
鹤丸国永这么说着,突然凑近了关翊常,那双漂亮的金眸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要说的话,你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啊,感觉我对你的好感高到不可思议。”
“啊,感觉你家的刀要生气了,”他笑嘻嘻的后退几步离开关翊常,然后挥了挥手,“那么,有缘再见吧。”
他一跃蹦上房顶,像是一只轻巧的鸟,几个起落之间,那抹纯白的身影就不见了。
***
那是鹤丸国永吗?
是的,他是。
是那把鹤丸国永吗?
是吗,亦或者不是?
他是,不然,为何能看到那扇门?
偶然?不会。
为什么,他看见主君能够如此无动于衷?
时之政府,噢,被束缚住了。
啊啊,可怜可怜,在这段时间里,主君会将原本对他的宠爱给予我吗?
可怜可怜,可是狡猾的白鹤,会在之后凭借身上的伤痕,向主君撒娇的吧。
白鹤?他的羽毛早就已经染黑了。
披着纯白的外衣,能够掩盖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