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么敞亮,我刘喜喜也不能不上道。”
“愿赌服输!”
刘喜喜见林阳没心情开玩笑,当即也无趣的收回了伸出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咱们放在过去也是绿林好汉呢。”
赵二狗憋着笑,没敢笑出来。
“喜哥,钱你也收了,牌你也输了,就不要在这里和稀泥了。”
林阳严肃的说道。
“野单,还真不知道。”
刘喜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递给了林阳:“也没署名,送过来的时候除了信还有30块钱。”
“啥是个野活。”
赵二狗挠着头,感觉这两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
“就是对方不愿意出面,只是送来钱和要办的事儿,我们出面解决就行。”
“这种野活我一年接不少,也不是啥杀人放火的事情,一般来送这种野活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比如什么国营厂子的人,怕被人揪出来影响工作呗。”
刘喜喜吸着烟,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就凭林老板这码牌的手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价格方面好说。”
林阳没搭理,迅速抽出书信看了一眼。
字挺好看的。
纸张用的很讲究,就是供销社买的那种横线信纸,应该是特意没有用印有厂子名字的信纸。
就凭能用信纸,而不是草纸,就知道肯定是县里哪个厂子的人。
其实林阳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
重生大半年,在成县唯一得罪的就是韩明这一家子。
但以他对韩明的了解。
从粮食局的科长被撸到了工商局的普通科员,就算大舅子是工商局的副局长,这些日子应该也会低调,至少在处理完之前那些烂摊子的罪证之前是不会主动找事的。
其次就是韩白雪。
她除了会岔开腿让林奇这个王八犊子进来,还会叫嚣之外,脑子是没有的。
丁小年不可能。
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丁桂茹。
想得出在饭菜里面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很像是丁桂茹这个女人的风格。
前世,林阳可是给丁桂茹当了几十年的女婿。
丁桂茹平时看着是个有师德风范的老师,实际上从骨子里就对贫下中农有偏见,嫌弃。
这也是为什么。
前世林阳考上大学顺利分配工作后,他连爹娘都没有见过几面,都是丁桂茹这个老女人背后给韩白雪洗脑,让林阳和乡下的爹娘亲戚断了联系。
但林阳瞧得很仔细,这字迹不是丁桂茹的。
丁桂茹的字,林阳熟悉。
老师的特点,也是丁桂茹的习惯,每一行写完最后要点一个点,这是黑板用多了。
显然,这书信上没有这个标志。
“阳子,搞这事儿的人还真是恶心啊,连办法都写的一清二楚,生怕刘喜喜不明白似的。”
赵二狗伸长脖子也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是卑鄙。”
“不过总算是知道顾客拉肚子是因为什么,巴豆粉不是什么耗子药之类的毒。”
书信不长,都是具体的操作方式。
趁着天没亮,让刘喜喜的人进到桂英饭店,然后在连夜做好的凉菜里面放了巴豆粉。
巴豆是出了名的减肥小套餐。
两包巴豆粉下去,能拉虚脱,一米开外人畜不分的那种。
“林老板,我可是按规矩办事了。”
“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刘喜喜看林阳皱着眉,说道:“要是没啥事你们就可以先走了,我们哥几个还要搓一会。”
“喜哥想赚钱不?”
林阳回神,说道。
“多少?”
一听赚钱,刘喜喜来了劲。
“两百。”
林阳竖起了两根指头。
“阳子,你疯了,两百块可是一笔巨款,顶得上村里一家两口大半年的收入了。”
赵二狗连忙拉住了林阳。
“破财消灾,把影响降低到最低,才能保护桂英饭馆。”
“搞事的人也不是想要闹太大,估摸着也是没什么杀人放火的胆子,就是纯粹想搞垮我们的饭馆,让我们关门大吉。”
“咱们可不能放过这次千载难逢,宣传的好机会。”
“现在的局面,优势在我。”
林阳拍了拍赵二狗的肩膀,转头递给刘喜喜一根烟:“喜哥,这两百块你是赚还是不赚?”
“怎么个赚法?”
一听两百块,刘喜喜也沉不住气了。
他们在成县混的再牛逼,也就够吃喝,还真没见过花两百块钱办事的人,林阳是第一个。
“找个经常进去的兄弟,拿着书信去公安局检举揭发。”
“最多在里面待几个月就能出来,这钱赚的轻松吧。”
林阳笑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是主谋,但刘喜喜这一帮人是实操,让他们进去顶罪,其实就是自首,不算是乱来。
这一顿操作,至少能让桂英饭馆的嫌疑洗脱。
至于到底是谁搞的。
还得调查。
“林阳,你特么的想让老子兄弟出来顶罪,给你们饭馆洗脱?”
刘喜喜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拍案而起。
“不勉强,成县又不止你一个混子,黑市上能干这事儿的人多。”
林阳没扯皮,转身就走。
“等等!”
就在此时,刚才带着林阳进门的小胖子急了,迅速挡在了门口:“喜哥,这事儿我想顶,我想赚点,反正那天晚上砸玻璃下巴豆粉的人有我一个,蹲几个月出来赚200,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