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阳刚走进房间,就见沈静嘉拿着把水果刀恶狠狠地站在门边,看样子随时都会对着门外进来的人捅上一刀。
沈沐阳抽了抽嘴角,脚步有些凌乱。
等见到房间里地上乱七八糟的玻璃碎片和已经凝固的血迹,沈沐阳彻底有些无语。
到底在他没进来之前,房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醒了?喝杯热牛奶压压惊。”
双手捧着温热的牛奶杯,阮希雅点了点头。
她确实受到了惊吓,急需要平静一下,然后好好梳理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看刚刚那些西装男人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在找贺景远。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找贺景远,又为什么要说贺景远是小猫?
明明应该出现在游轮上的贺景远,为什么会穿着睡衣,甚至,他的脖颈上似乎还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贺景远说的话也莫名其妙的,说什么让她相信他,竟然还跳窗而逃?
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阮希雅感觉她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看到阮希雅烦躁的样子,
沈沐阳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得温柔,“希雅,想不想回去?”
阮希雅喝掉牛奶,点了点头,“嗯,走吧,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阮希雅的唇瓣上沾了一圈牛奶,看上去十分软萌可爱。
沈沐阳被萌得肝颤,顺手从桌上拿过纸巾,神色温柔地帮阮希雅擦了擦嘴角。
阮希雅呆愣在原地,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扔掉纸巾,沈沐阳淡定地起身,“希雅你先换下衣服,我先去和朋友说一声。”
阮希雅红着脸点了点头,垂眸盯着被子,没敢去看沈沐阳。
听到关门声,阮希雅才抬起头。
沈静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起了水果刀,正站在衣柜前挑选着衣服。
阮希雅有点懵,“静嘉,随便拿别人衣柜里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希雅,我大概忘记给你说了。这个庄园里,沈家也有几幢别墅,你现在睡的,是我的房间。”
阮希雅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沈静嘉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小傻瓜,快换上衣服吧,我们离那两个神经病远一些。”
阮希雅愣愣地点了点头,快速换了衣服。
她刚把头发扎起来,门
外就传来佣人的声音。
“阮小姐,沈小姐?夫人请您们到游艇上聚一聚。”
闻言,沈静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了瞪房门,“回去转告你们夫人,本小姐心情不好,不想赴约。”
佣人似乎没想到沈静嘉会这样说,一时沉默下来。
阮希雅好笑地戳了戳沈静嘉的胳膊,小声道:“她既然说了,就去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害怕她呢。”
沈静嘉深深看了眼阮希雅,意有所指地开口询问:“贺景远是不是来过?”
阮希雅一僵,不自在地起身打开房门,对着门外地佣人柔和地笑了笑,“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挽着沈静嘉的胳膊,阮希雅沉默了会,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静嘉皱了皱鼻子,没有回答阮希雅的话,“我就知道,那个臭男人不会放弃我的小白菜。”
小白菜好笑地捏了捏沈静嘉的手背,“你放心,小白菜永远是你的。”
……
与此同时,白宛柔站在玻璃外看着房间里昏睡着的贺景远,眼神晦涩难明。
“你确定已经成功了?”
沙发上翘着一条长腿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收着箱子里的
东西,闻言头都没抬一下。
“当然,十分钟后他醒过来,就彻底是只属于你白宛柔一个人的未婚夫了。”
得到满意地回答,白宛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眼底流光溢彩。
“做得不错,不过,他刚刚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闻言,沙发上的男人拿着针的手顿了下,旋即轻笑出声,“放心,不会有意外。”
白宛柔眯了眯眼,目光仍然紧紧落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人身上,“如果出了意外,你知道会怎样。”
……
沙发上的男人离开后,白宛柔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对着佣人挥了挥手。
“去把阮希雅和沈静嘉请到游轮上。”
几乎是白宛柔刚穿好礼服,玻璃后的贺景远骤然睁开眼睛。
听到闹钟的声音,白宛柔下意识看向玻璃后的大床,意外地和贺景远来了个四目相对。
直直撞进男人深邃阴冷的眼眸里,白宛柔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虽然知道贺景远看不到玻璃后的场景,但白宛柔还是缩了缩身子。
注意到贺景远眼眸里越来越阴冷,白宛柔摸过手机就要给韩医生打电话。
然而下一秒,贺景远的眼眸
里的阴冷陡然全部变换成了迷茫。
白宛柔惊喜地仔细看了看贺景远,确认贺景远已经恢复正常后,顾不得做发型,拎着裙子冲了出去。
站在房门口,白宛柔深吸几口气平静下了急促的心跳,她伸手整理了下头发和礼服,这才优雅地推开房门。
门内地贺景远见到优雅走过来的白宛柔,眼神里有些迟疑,“小柔?”
听到贺景远的称呼,白宛柔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她笑着过来拉住了贺景远的手。
“景远,是我。”
觉察到贺景远的身体没有僵硬,也没有任何呕吐的迹象,白宛柔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看来,韩医生果然没有骗她。
贺景远是真的,已经被他彻底治愈了。
……
拉着沈静嘉走到湖边,看着深邃看不见底的湖水,阮希雅停下脚步,缩了缩身子。
沈静嘉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阮希雅,“希雅,不如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阮希雅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我不能永远怕水,当初,在小岛……”
话还没说完,阮希雅忽然住了嘴。
听到小岛两个字,沈静嘉就明白,阮希雅又想起贺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