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好闻地木质香味随着微风缓缓飘入阮希雅的鼻腔,她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生怕一回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软软,是我。”
身后再次传来贺景远低沉沙哑的声音,阮希雅红着眼缓缓回头。
身后不断有烟花绽放,阮希雅的视线却紧紧落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阮希雅石化一般僵硬在原地,深深看着男人含着一腔温柔的眼眸。
贺景远温柔地看着站在阳台上脆弱地仿佛风一吹就飘走的阮希雅,对着阮希雅伸出手,“软软,过来。”
阮希雅摇了摇头,后退两步。
身体贴上冰凉地栏杆,阮希雅的身子颤抖了下,陡然清醒过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门外传来凌乱地脚步声,贺景远拧紧眉头,一步步走近前来,一把将阮希雅搂进怀里。
脸颊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耳边是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阮希雅的手指悬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贺景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袋晕晕乎乎的,阮希雅眨了眨眼,难道,她其实还在梦中,还没有醒过来?
就在阮希雅满脑子乱七八糟想法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贺景远低沉的嗓音:“软软,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地霸道,阮希雅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点了点头。
本该在游艇上搂着未婚妻跳舞的贺景远,此刻出现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地搂住她,像以前一样唤她“软软”,甚至口口声声说要她相信他。
阮希雅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贺先生,您的未婚妻还在等您。”
阮希雅眼眶通红,手已经狠狠攥起,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迟疑。
注意到阮希雅再次消瘦下来身材,他狠狠拧了拧眉。
“软软,你瘦了。”
阮希雅死死瞪着贺景远,气极反笑,“贺先生,你的未婚妻正在游艇上等你呢。”
听到阮希雅特意加重了“未婚妻”三个字,贺景远面色铁青。
他的小野猫永远是这样,分明心里不舍得紧,偏偏嘴上永远说着不要,
真是口是心非。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贺景远眼眸转冷,伸手捏住阮希雅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唔……”
阮希雅睁大眼睛楞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放大的脸。
微风吹开贺景远额头的碎发,贺景远额头浅浅的一道伤疤落入阮希雅的眼睛。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伤疤,心里又酸又涩,她索性闭上了眼。
他不舍得松开怀里的阮希雅,深深看了她一眼,抓住栏杆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阿远!”
看着贺景远行云流水的动作,阮希雅震惊地尖叫出声。
听到阮希雅的尖叫声,贺景远回眸对着阮希雅露出一抹温柔地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快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阮希雅:“……”
她真是傻,这么久了竟然没发现她现在的房间竟然就在一楼。
真是太丢脸了,竟然还担心到尖叫!
伸手拍了拍绯红的脸颊,阮希雅刚刚躺回床上,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看着几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从门外快步走进来,阮希雅利索地抓住桌上的水
果刀放进被子里,阴沉着脸开口:“你们闯进来是想做什么?”
为首的西装男先是在房间里四处搜索了一番,甚至还去阳台仔细看了看,才躬身对阮希雅恭敬道:“抱歉,打扰到小姐休息。夫人养的小猫不见了,我们正在寻找,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小姐赎罪。”
听到男人把贺景远比作小猫,还是白宛柔的小猫。阮希雅怒火中烧,抄起桌上的水杯直接砸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似乎没料到阮希雅的动作,被玻璃杯砸个正着。
玻璃碎片四散开来,有鲜血从男人的额头落下来。
阮希雅也没想到竟然会直接把男人砸伤,被子里的脚趾紧张的地缩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后的西装男见到男人受伤,登时面容扭曲,阴狠着脸就要朝阮希雅冲过来。
“希雅,咦?你们想干什么!?”
看到房间里站着几个面色阴冷的西装男,沈静嘉飞快窜进房间像个老母鸡一样护在阮希雅前面,恶狠狠地瞪着一众西装男。
西装男:“……”
到底是谁对谁做了什么啊
,他们真的,还什么都没做啊。
警惕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和额头滴血的西装男,沈静嘉回头,“希雅,你别怕,是不是他们伤害你了?”
阮希雅:“……”
好像,是我……伤了人……
见阮希雅沉默,沈静嘉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在床头柜上看了好几眼。
注意到沈静嘉的动作,阮希雅弱弱地从被子里把水果刀拿出来递给了沈静嘉,“静嘉,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静嘉点了点头,“嗯,就是它!”
西装男:“……”
原来阮小姐的被子里还藏着把水果刀,相比起来,她只扔了个杯子过来,似乎……还很善良?
为首的西装男面色僵**一瞬,看到沈静嘉拿着刀就往这边走,眉心跳了跳,腰弯得更低,语气越发恭敬起来,“阮小姐,实在抱歉。既然您房间里没有,我们就先出去了。”
西装男说完,也不等阮希雅回话,带着手下脚步凌乱地就往门外走。
沈沐阳端着热牛奶走过来,眯眼看了看落荒而逃地西装男们,脚步顿了下,优雅地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