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希雅莫名地很早就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今天早上睁眼的方式不对?
阮希雅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再次睁开眼。
“软软?”
男人低沉沙哑地声音响起,阮希雅连忙放下手,红着脸垂下眼眸,不敢去看贺景远。
旋即,阮希雅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阿远,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贺景远还有些没睡醒,揉了揉阮希雅的头,手一用力,直接把人再次搂进了怀里,“好累,再睡会。”
等阮希雅再醒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洗漱好,推门出去,在客厅里只看到了吴妈一个人,阮希雅有些疑惑地开口:“吴妈,阿远呢?”
“你找我?”
男人低沉地嗓音从背后传来,阮希雅红着脸转身,便看到贺景远一副刚运动过的样子。
视线在贺景远蜜色的没有任何红点的脖颈上转了转,阮希雅疑惑地挠了挠头,才看到贺景远额
头一额头的汗。
蹙了蹙眉,阮希雅担忧道:“你后背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做剧烈运动呢?”
闻言,贺景远快步走过来,勾唇露出一抹笑意,“软软,你在关心我?”
男人似乎心情十分不错,话语里满是笑意,阮希雅被苏了一身,下意识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毕竟,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
“呵呵……”看到阮希雅娇羞的样子,贺景远轻笑出声,揉了揉阮希雅的头,“只是跑了会步,没事的。”
说完,贺景远转身进了卧室。
阮希雅在原地害羞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去了厨房。
吴妈刚准备好早餐,以为阮希雅是问小米粥的事,直接道:“夫人,小米粥已经熬好了。”
阮希雅没去看小米粥,眼神转了转,犹豫了半晌道:“吴妈,昨天晚餐里,有什么会让阿远过敏的食材吗?”
“啊?”吴妈一愣,随即焦急道:“先生过敏了!?不可能啊。”
没想到吴妈反应会这么激烈,阮希雅连忙摆了摆手,不确定道:“没有……吧。
”
“你这丫头,吓我一跳。”吴妈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洗了把手,继续收拾厨房。
其实话一说完,阮希雅就被自己蠢哭了。
吴妈照顾贺景远这么多年,晚餐里自然不可能会有能让贺景远过敏的食材。
可是,她今天早上醒的时候分明看到贺景远脖颈上有不少的小红点,一看就像是过敏的症状。
但是,说来也奇怪,刚刚贺景远脖子上的小红点又没有了。
想到这里,阮希雅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摇了摇头,驱散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法,阮希雅帮吴妈把早餐端出去,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刚坐下,贺景远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阮希雅状似随意地扫了眼贺景远光秃秃的脖颈,终于放下心。
舀了一碗小米粥递给贺景远,阮希雅叮嘱道:“吴妈特意熬了小米粥,快喝一点,养胃。”
看了眼碗里香浓地小米粥,贺景远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好。”
注意到贺景远眼底的笑,吴妈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笑着道:“是夫人说
先生昨晚胃不舒服,特意叮嘱我今天熬小米粥的。”
说完,吴妈快步回了厨房,拒绝做电灯泡。
贺景远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阮希雅,“哦?原来是这样?”
“呃……你昨晚干呕了好久,所以……”阮希雅搅动着碗里的粥,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呵呵……”男人轻笑出声,心情似乎非常不错,早餐都多用了一碗小米粥。
下午的时候,傅阳送过来一个礼盒,把礼盒递给阮希雅,傅阳和贺景远再次去了书房。
阮希雅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盯着桌子上的礼盒,意外地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说起来,这应该是贺景远送她的第三件礼服了。
第一次,贺景远送来一条大漏背礼服,摆明了是想看她的笑话;第二次,贺景远送的礼服的确是精心准备的,但最终她还是成了笑话;这一次,阮希雅有些不敢打开礼盒。
贺景远送来的礼盒,像是潘多拉魔盒一般,阮希雅是真的有些怕了。
把礼盒抱进卧室,阮希雅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用过
晚餐,贺景远才看到卧室里没有丝毫动过痕迹的礼盒。
收回视线,贺景远淡淡地开口:“酒会明天下午举行。”
“嗯。”阮希雅点了点头,缩在被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晚,贺景远没有找阮希雅帮他洗头。
阮希雅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不期然地想起昨晚贺景远诡异地反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依旧是被贺景远搂着睡觉,阮希雅却许久都没睡着,直到后半夜,才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阮希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
洗漱之后,阮希雅才打开了礼盒。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可爱的泡泡袖,收腰地大蝴蝶结,羽毛一般轻盈不规则的裙摆,看上去柔软又可爱。
换好衣服,用过午餐,阮希雅就被贺景远直接带去了形象馆。
麻木地被发型师折腾了两个小时,离开的时候,阮希雅简直像是重获新生一般轻松。
刚结束一切坐进车里,贺景远的手机陡然震动起来,阮希雅的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