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沈鸣筹谋已久,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没料到会被殷凛敲晕。

    妈的殷凛反应比他还强烈,这小混蛋真能下得了手,就不怕自己产生心理阴影,日后无法再满足于他。

    沈鸣郁结于心,简直想去报复世界了。

    他就想不通了,两人手也拉了嘴也亲了,就差一起滚个床单,殷凛这小混蛋偏偏拐着弯的折腾他,平时拒绝还情有可原,昨晚都进行到那一步了,他还真能狠下心打断。

    殷凛眼神哀怨的盯着殷凛:难道他放不下追随多年的右手君,想跟它缠缠绵绵翩翩飞?

    沈鸣蹲在床边,他换了宽松舒适的衬衫短裤,脸上覆着一层阴郁,正考虑是否要趁人之危,以报昨晚深仇大恨。

    殷凛平躺着,脸色平静秀色可餐,他比两年前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属于少年的稚嫩青涩正缓缓褪去,轮廓透出些许硬朗,但却仍然让沈鸣情难自控,他肖想殷凛太久,就像饥肠辘辘的人看见了诱人的美食,还是一盘炒好就摆在你面前的美食。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沈鸣咽了咽口水,他凑近殷凛,感觉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

    “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沈鸣纵身扑倒殷凛,决定现在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掉。

    他掀开被子,然后双手直奔殷凛下面,沈鸣像饿狼扑食般的动作,却仍没惊动殷凛,他似乎很晚才睡,满脸清楚写着疲倦两个字。

    沈鸣从昏迷中醒来,就一直陷在无限的挫败中,没有男人能忍受被人轻视性能力,他反省了近两个小时,然后终于得出了结论——他失败的原因,在没先让殷凛爽一次。

    《礼记》曾说: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

    同理可得,假如他先让殷凛爽了一次,那殷凛肯定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沈鸣对此深以为然。

    沈鸣扒了殷凛裤子,给他做晨起运动的时候,啧啧感叹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他还没怎么着,小殷就自己有了反应,甚至还越来越生龙活虎,沈鸣想起他曾经养过的一条拉布拉多犬,他一抚摸狗的脑袋,它就激动兴奋地冲自己摇尾巴。

    不过拉布拉多比殷凛可乖多了,至少从没发疯咬过主人。

    沈鸣一心盼望能快点完事,但殷凛就像跟他作对似的,持久力完全不像话,沈鸣自认技术不错,却弄到手都发酸了,他最后算是跟这东西较上劲了,等殷凛如他所愿爽过之后,沈鸣便兴致勃勃的开始继续昨晚征程。

    为了避免殷凛故技重施,沈鸣还时刻防备着他,他昨晚要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又怎能让殷凛这个半吊子得了逞。

    此仇不报,沈鸣心里阴影难除。

    沈鸣将手探入殷凛衣内,然后掀到袒露出精瘦的胸膛,他视线盯着殷红的某点,然后俯身轻咬了下去,殷凛皱眉,嘴里突然发出窸窣的声音,似是在低声抱怨什么。

    沈鸣听了一阵,然后又凑到殷凛嘴边,他觉得这大概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能从梦呓内容抓到殷凛的把柄。

    这样日后施以威胁,看殷凛还敢不从。

    但沈鸣却没想到,殷凛梦呓的内容竟然与他有关。

    “沈鸣……”

    “对不起——我不想打晕你的……你别走,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声音很轻,似娟娟溪水淌过沈鸣心底,让愤怒与不甘都化为秋水般平静。

    “……你对我太好了,没有你,我现在早就死了。”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沈鸣啧了一声,表情缓和不少,他带着笑意戳了一下殷凛的脸,“算你有心,还知道谁对你最好。”

    手却被殷凛一把抓住,他表情忧虑:“我们会死吗?”

    沈鸣认真看他,发现殷凛似乎极度不安,他心里琢磨了一会,觉得现在不该趁人之危,殷凛越相信他,他就越不能让殷凛失望。

    至于饥渴的命根……

    沈鸣翻身下床,他已经等了这么久,又何必再急于一时?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殷凛轻声道:“我信你——”

    沈鸣心软得快化了,妈的殷凛是不是清楚他的软肋?所以一个劲地往他软肋上戳,他最不能抵抗的就是殷凛撒娇,一字一句轻易就摧毁了他的心防。

    他怀揣小鹿狼狈冲出房间,身后殷凛便缓缓撑起身瞥向窗外,听见沈鸣急不可耐关了门,才极其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好梦……”殷凛笑着躺到床上,难得大早就有这么爽的叫醒方式,沈鸣手法真挺不错,殷凛琢磨算计着,下次再如何让沈鸣提供服务。

    不过还得防备别被沈鸣突袭——这倒是个不小的难题。

    沈鸣粗鲁扒他裤子的时候,殷凛就已经醒了过来,并清楚沈鸣是想报昨晚被打晕的仇,殷凛其实挺无辜,他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打晕沈鸣,他昨晚绝对后门失守了。

    他试探过沈鸣,沈鸣却掷地有声地表示:“从来只有老子上别人,就没人敢动老子。”

    可想而知,殷凛现在想动沈鸣毫无可能性,不过这件事迟早还是得解决,两个人僵持不下,总要有人先躺在下面,殷凛是从生理上反感,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防范沈鸣,至于压倒对方,这件事大概暂时无法实施。

    说白了,这仍然是件各凭本事的体力活。

    殷凛穿好裤子,然后又躺着睡了个回笼觉,不知怎的脑海就浮现出沈鸣昨晚的模样,不得不说,沈鸣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够强够爷们,那张脸长得也好看,昨晚穿那件浴袍诱惑他的时候,动作一点不显得阴柔,反而让被引诱的殷凛隐隐处于下风。

    殷凛想起沈鸣修长的大腿,以及色泽诱人的肌肤,他视线沿着沈鸣腰侧朝下,落在浴袍隐隐遮掩的位置。

    小帐篷缓缓挺立起来,蓄势待发不容耽搁。

    殷凛探手摸过去,赫然发现那物竟粗得一手握不住,他手掌反复摩擦,也不见那物有丝毫动静,反而硬梆梆像无法弯折的硬骨头。

    骨头——

    殷凛猛然惊醒,便看见沈鸣微眯着眼,正弯腰细细打量自己,他俨然抓着沈鸣的手臂,难怪摸半天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殷凛思及此便猛瞪沈鸣一眼,谁让他来打搅自己美梦的!

    沈鸣似乎猜透了殷凛心思,他眼神越发危险起来,看得殷凛凉气一阵阵往外涌,差点就给冻成了冰块。

    他冷笑了一下,然后猛地一脚踩在殷凛身上,不偏不倚正好是命根的位置,殷凛那物被好梦搅得蓄势待发,沈鸣猛地一踩,霎时一股剧痛传来,那物受了刺激便溃不成军的萎了下去。

    殷凛拧眉咬牙,不亚于被狠狠捅了几刀子。

    “——你疯了!”

    “你耍老子。”

    沈鸣一脚还踩在床上,颇有黑道流氓的风范,他冷哼一声,“老子色令智昏,刚才洗澡仔细想了下,那么大动静你还能睡着,真是挺能耐的啊!”

    殷凛装傻道:“你在说什么?”

    沈鸣再次危险地眯了眯眼,他俯身凑近殷凛,几乎能听见对方沉重的喘息声,“少跟我装傻,说,昨晚为什么打晕我?”

    “手滑了……”

    沈鸣低沉威胁道:“嗯?”

    殷凛脑袋转得飞快,“我还没准备好。”

    沈鸣没好气道:“还要沐浴斋戒三天吗!”

    “这样最好。”

    “你找不到恰当的理由,今天就做到让你下不了床。”

    沈鸣这个威胁太大,殷凛不得不静下心来想理由,不一会还真找到连沈鸣都挑不出刺的理由。

    殷凛正气凛然道:“因为你企图强女干未成年!”

    沈鸣差点直接喷殷凛一脸唾沫,“你不是满了十八岁?”

    “还差两个月零五天。”

    沈鸣一脸无语,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便被殷凛义正言辞的表情给拦下了,他悻悻然瞪了殷凛好几眼,最终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算你过关,不过下次没这么好运,我有事出门了,饭菜你自己做。”

    殷凛松一口气,并问道:“你去哪?”

    “秘密。”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有不能共享的秘密吗?”

    “有。”

    “……”

    沈鸣弯腰把鞋穿好,见殷凛还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便轻飘飘道:“现在外面想你死的人很多,你最好留在这里,否则出了这个门,休想我还会去救你。”

    “这里就安全吗?”

    沈鸣想了一下,“不一定,所以你害怕的话,就找个柜子躲起来。”

    沈鸣离开后,殷凛心里就有些不安了,他起床吃了早饭,然后百无聊赖的找了部电影来看,但电影进度条过了一半,他也没听懂在讲什么,脑袋像一团乱麻,总控制不住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房子空荡荡的,他从楼下逛到楼上,又从楼上走到楼下,最后连楼梯都挨个数个好几遍,还是没找到好的消遣物,往常沈鸣都在,殷凛便觉得毫无自由,因为沈鸣实在太乐于逗他了,几乎是乐此不疲,他想方设法在自己身上揩油,但殷凛却也不觉得难受,沈鸣大概就想看他恼羞成怒的表情。

    真算起来,事情发展到昨晚那样还实属头一次。

    殷凛昏昏欲睡的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盯着自己手指看。

    沈鸣不在,似乎感觉更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