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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沈竹心还没有做好准备,去应对齐盛宴这突如其来的喜欢……

    也许……根本就只是她会错意罢了。

    沈竹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齐盛宴的嘴唇上。

    “夫君,妾身身子不适,想要回去好好休息。”

    沈竹心说的是真的。

    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总是有些头晕犯恶心。

    偏偏这个模样放在齐盛宴眼中,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找借口,想离开。

    齐盛宴忽然回想起之前沈竹心的态度。

    他不禁磨了磨牙。

    “你……”

    “你该不会还是和从前一样,愿意和其他女子共享夫君的恩宠吧?”

    “你就真的不在意本侯?”

    说完,齐盛宴强行忍住,想要在沈竹心唇上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他真想收回,刚才夸沈竹心聪慧的话。

    她若是真的聪慧……

    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她是最特别的?

    每次只要看到她将自己推开,推向其他人,齐盛宴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沈竹心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总觉得此番情景,好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她略微沉思,指尖在他的下巴上,点了几下。

    “妾身……只是你的侧夫人。”

    其实,她真的不在

    意这些。

    上辈子,在那水深火热的永安王府。

    她懂得最多的道理,就是千万不能独得专宠,也没有任何女人配得到专宠。

    况且,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不会永远只爱一个女人。

    因此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安居乐业,清闲过完一生就好。

    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就不想去争,也不想去管那么多。

    看到她这完全不在意的样子,齐盛宴的眼睛都变得赤红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开始喘起粗气。

    一瞧他这个模样,沈竹心就知道他是要即将暴怒。

    沈竹心有些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夫君?”

    她这一步,仿佛化成了利剑,狠狠刺中齐盛宴的心。

    他眉头紧蹙,如同一座山脉。

    “你半点都不吃醋?”

    “你根本就不在意,本侯是如何想的!”

    齐盛宴隐忍怒气。

    闻言,沈竹心无奈叹了口气:“夫君,我们都是有了家室的人,自然不能如孩童一般幼稚了。”

    齐盛宴一脸荒唐,倏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下压,抵在了桌子上。

    “你说本侯幼稚?”

    “你如此不在意本侯,她们为了本侯争风吃醋,

    你却总是在旁边看戏!你为何不跟她们一样?”

    沈竹心手腕生疼,被他这突然暴涨的怒气,给弄得更加迷茫了。

    这是怎么了?

    以往,确实只有孩童,才会问她诸如“你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

    况且,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和那些女人一样,只知道围着男人转?

    沈竹心眼角挤出一滴泪来,隐忍着说道:“夫君……你把我弄疼了。”

    齐盛宴喉结上下滚动,微微松了一些力道,却始终压在她身上,不肯让开。

    沈竹心眼中的泪珠,更加打转起来。

    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的,沈竹心心中也有一股火,骤然涌了上来。

    她不自觉声音大了些:“夫君!你能不能讲讲理!妾身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侯府的事情!”

    “你为何总是要对妾身,如此咄咄逼人?”

    “妾身从未想过和她们争风吃醋,妾身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其实,如果沈竹心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就能明白齐盛宴生气的点,到底在何处。

    只是如今,沈竹心不想和他说什么好话。

    齐盛宴再次勃然大怒,将她一把拉了起来,逼着她仰头看自己。

    “你说本侯咄咄逼人?本侯难道是在无

    理取闹吗?”

    “你但凡有一点和她们一样,多花点心思在本侯身上,那本侯……”

    后面的话,齐盛宴实在说不下去了。

    见他沉默,沈竹心也有些气急败坏了,已经做好准备和他大吵一架。

    谁知,这才刚张开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满脸怒容的男人,在她眼中晃成了残影,似乎在东倒西歪。

    沈竹心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

    结果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见状,齐盛宴瞪大眼睛,急忙一把搂住她,才没有让她摔一跤。

    “沈竹心?沈竹心?”

    “来人!太医!传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

    在好几个太医围着自己的时候,沈竹心就已经悠悠转醒。

    只是一时间,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我晕过去了?”

    沈竹心躺在床上,微微晃了一下头。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是熟悉的床幔和房梁。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自己最近的身子总有些笨拙和虚弱,连着脑子也不怎么想得清楚事儿了。

    要不然,怎么会连一个齐盛宴都对付不了?

    齐盛宴似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在沈竹心的床榻边。

    见到她醒来了,齐盛宴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就好,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沈竹心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很是困惑。

    她又没有生病,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

    难不成,还是被齐盛宴给气晕的吗?

    可是比齐盛宴还要气人的人,她又不是没有应对过。

    突然灵光一闪,沈竹心终于想起来了。

    似乎在此之前,她偶尔早上醒来,都会有些眩晕。

    用膳时也没什么胃口,还变得比以前要更加嗜睡。

    沈竹心想着,女子的身子本来就比较弱,她可能也就是气血不足——许多女子都会如此。

    因此,这些不舒服,她也就没有当回事。

    想到如此种种,沈竹心略微皱眉,轻声说。

    “我……这些日子,总有些不太舒服,不知是不是和今日的情况有关?”

    她将之前那些身子不适的症状,全部一一告诉给了这些太医们。

    齐盛宴在边上沉默了许久,旋即沉声道:“你身子有这么多不舒服,为何不同本侯说?”

    沈竹心轻轻眨眼,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小巧的下巴。

    “夫君,妾身都已经晕过去一回了,你还要这样责怪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