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惦记本夫人?”
“那也要看,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了。”
这下,永安王的脸面都彻底丢尽了,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府。
可知谁,沈竹心还没消停几天,永安王竟贼心不死,又跑来了。
她正在和齐盛宴几人,一起用晚膳。
这次,老夫人也在。
永安王根本不顾府上众人的想法,大咧咧带着怒气地走了进来。
侯府门口的侍卫,着急忙慌跟进来,想要阻拦,却被他又一把推开。
见侍卫还不死心,永安王直接抽出佩刀。
“你再敢阻拦本王,本王让你好看!”
见状,侍卫有些无助,默默看着院子里的诸位主子。
沈竹心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
同时,齐盛宴倏然站起来,面色很难看。
“永安王!你带着佩刀,擅自闯进本侯的府中,意欲何为?”
永安王这次确实嚣张狂妄至极,不仅这般兴师动众,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前来。
当真是仗着自己亲王的身份地位,半点都不害怕会在宣平侯府吃亏。
他用想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沈竹心。
大声呵斥,声音仿佛雷
霆,震耳欲聋:“本王意欲何为?你不如问问你那位好侧夫人!”
沈竹心面色也跟着沉下来。
果然,他这次来,恐怕就是因为上次在成衣铺染缸的事儿。
自己自作孽,居然还有脸来?
齐盛宴看向沈竹心的同时,柳清欢和林知茵也下意识投来目光。
林知茵眼珠子一转,也不管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倏然轻笑一声。
“妹妹,你怎么总是隔几天,就要出去惹是生非一次呢?”
“你瞧,都让永安王这般动怒,把怒气都宣泄到了咱们府上。”
柳清欢与她向来都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此时,自然也不会放过对沈竹心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柳清欢恰到好处地添油加醋,说道:“没错啊姐姐,不管怎样,怎能在婆母跟前闹出这般事端呢?这不是要把婆母给吓得够呛吗?”
话毕,她快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满脸谄媚之色。
又轻柔地伸出双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起老夫人的后背来,似乎生怕老夫人因为过度惊吓,而导致气息不顺。
那副小心翼翼、关怀备至的模样,仿佛真的对老夫人敬爱
有加一般。
然而,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惺惺作态罢了。
见到老夫人那原本还算红润的面庞,此刻竟硬生生地苍白了好几度,沈竹心的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她知道,此事实在是有些不妥当。
沈竹心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来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沈竹心带着满脸的歉意,说道:“婆母,请您恕罪!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万不该没有料到,永安王此番会如此大张旗鼓、劳师动众。”
“可是……可是妾身真的是清清白白、毫无罪过呀!还望婆母明察秋毫,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误会了妾身才好啊!”
说罢,她抬起头来,用那双充满恳切与哀求之意的眼眸,紧紧盯着老夫人。
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理解和宽恕。
闻言,永安王再次勃然大怒,声音更大了。
“无辜?你说无辜?既然你不肯说,本王就替你说!”
“就在前几日!本王好端端去你们的成衣铺买衣裳,你却引本王掉进了染缸,还让那么多人看着,让本王颜面扫地。”
“沈竹
心!你该当何罪?”
他心高气傲,更是认为沈竹心一介弱女子,不过是个侯府侧夫人罢了,定然会被好好惩治一番!
沈竹心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王爷,你不将整件事都好好说清楚,只是挑了一小部分来说——”
“王爷,你这难道不就是污蔑人吗?”
虽说永安王所说的都是事实,但那也是有前因的。
若不是有他的过错、冒犯,她又怎么会那样对他!
齐盛宴皱眉,转头对沈竹心说。
“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好好说说,本侯会相信你的。”
之前,他和沈竹心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就没有一次是沈竹心的错。
见到齐盛宴这样信任自己,不管多少次,沈竹心都会心颤不已。
上辈子,没人这么信任于她。
沈竹心点了点头,告诉众人。
“前几日,永安王特意在成衣铺中等着妾身,言语和行为上多有逾轨,于男女和身份上更是不妥。”
“妾身一介弱女子,实在不知该如何招架。”
说着说着,沈竹心已经落下泪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妾身是侯爷的人,万万不能从了永
安王,故此……”
“妾身才会不得已而为之,出了这个下策,不得不让永安王落入染缸中,才能摆脱他的纠缠。”
说完,她急忙对齐盛宴和老夫人欠身行礼。
“若是妾身能在那万分紧急的时刻,想到别的法子,绝对不会那样对待永安王的,只是……”
“只是妾身心中,也多是委屈……”
林知茵正要再给这场闹剧填一把柴火,谁知老夫人已经拉住沈竹心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可怜见的,老身将你视如己出,把你当真心闺女看待,看你这样受委屈,老身心疼得快要病了。”
沈竹心赶忙微微起身,帮她拍了拍心口。
“婆母万万不可,一定要以您的身体安康为重啊。”
见此情形,林知茵知道,自己怕是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不甘心地转过身去。
紧接着,老夫人就对齐盛宴严肃说道。
“不管怎样,宴儿你一定要给竹心儿媳一个交代!万万不能让她随随便便被欺负了!”
齐盛宴沉着目光,用力点点头:“这个自然,本王正有此意。”
说着,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永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