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恬简好看的眉头轻拧着,一脸担心的观察着朝宗包扎处的出血情况,嘴里偶尔冒出两句看到的出血情况。
朝宗默不作声的坐在她身边,低头轻倪着。
“伤口出血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恬简脸上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
“这点小伤无碍。”
李乐心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们,玩笑道:“朝总够男人,胳膊都被人扎漏了,还小伤,佩服!”
刚刚还一脸担忧的恬简,听到她的调侃后,被她感染,神情轻松了不少。
李乐心斜看了一眼恬简,问道:“你不是送小男孩找妈妈嘛,怎么会被绑走?”
恬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有人套住了我的头。”
“你最近是得罪谁了吗?”李乐心一脸担心。
她扭头,状似漫不经心的,往朝宗的方向瞥了一下,答道:“没有。”
而朝宗平静如水的表情下,阴骛的目光中早已透着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也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那绑匪们有没有,流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恬简仍是摇头。
“专心开车,警方会调查清楚的。”
朝宗制止了李乐心连珠炮似的询问。
但,李乐心的话痨是谁也压制不住的。
“简妞,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师兄。”
恬简,“怎么了?”
“师兄知道你出事,可是一路飞车来的,路上差点没出车祸。”
恬简点头。
她这个师兄,永远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不论工作,生活,只要她需要,他从来都是赴汤蹈火。
随着他对她的恩情越来越重,也让她感到对师兄的歉疚越积越多。
朝宗看到她安静的表情,以为她是担心孟维宁。
阴沉着脸,靠在椅背上,闭了眼。
医院里。
医生安排恬简拍了脑部CT。
检查结果,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不用住院,在家休息两天就可以。
李乐心和维琳陪着她,来到诊疗室处理伤口。
随着血迹的擦拭,额头上伤口也越来越清晰了。
因为磕碰力度过大,额头上起了大包,红肿一片。
好在磕碰处的伤口不是很深,医生只是简单消了消毒,抹了些利于伤口愈合的药膏。
李乐心担心的问道:“她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医生浅笑一下,安抚道:“不用会的。不用过度紧张!”
李乐心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叹道:“那就行,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留下个疤,以后穿婚纱可就不好看了。”
恬简,呵呵一声。
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就想到结婚了,真是想的够远!
朝宗这边。
医生诊断,他的伤口深度已经超过皮下,对深层神经造成了损伤,同时出现了活动性出血的情况。
所以,立即安排了清创术,将伤口进行彻底的清理后进行了缝合。
等治疗的间隙,张毅庭安排孙秘书给他送了一套新的衬衣换上。
处理完后,朝宗一如既往干净爽利的从诊疗室走了出来。
阔步走到孟维宁面前,面色沉静,眸光冷淡的冲他伸出了右手,“感谢你对恬简的帮助。”
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一旁的张毅庭不着痕迹的笑了。
孟维宁伸出手,礼貌回握,“不客气。”
这时,处理完伤口的恬简,和维琳她们也过来了。
恬简径直走到孟维宁身边,甜甜一笑,邻家小妹妹般甜美。
“师兄,又麻烦你了!”
孟维宁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抚了抚她的头,细心的问道:“没吓到吧?”
恬简灿烂一笑,口气很大的说道:“这点小事,算什么!”
“那就好!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恬简乖巧点头。
张毅庭看到两人如此自然亲昵的互动,为了看清某些人的表情,往旁边挪了挪。
果不其然,某人万年冰山的脸,早已阴沉的可怕。
双眼紧紧盯着恬简头上的那只手,恨不得砍下来吃掉。
咦!吃醋了。
孟维宁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没有多待。
临走时,看了眼维琳:“走不走?”
维琳摇头,“我再待会。”
张毅庭立马说道:“等下我送维琳回去。”
孟维宁跟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几人等医生开完药后,也就分开,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朝宗看着恬简。
她的衣服被绑匪扯破了,一直穿着他的外套。
纵是,她身材高挑,但在他宽大外套的映衬下,也显得娇小羸弱了许多。
因为过度挣扎而散乱的头发,和脸上若有似无的泪痕,无一不暗示着,刚刚她经历了多么非人的磨难。
朝宗轻声说道:“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恬简应声,进了浴室。
她去洗澡后,朝宗径直去了书房。
去救恬简的路上,他就已经安排了朱飞去调查马明身边的人。
果真,他推测的没错。
事情正是马明的情妇,刘淼,一手策划的。
她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渠道,找到了刀疤男,花钱买通他们,对恬简进行报复。
他拨通了朱飞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挂断电话,直接开车走了。
恬简洗漱后,发现朝宗已经不在了。
简单的吹干头发后,她才失魂落魄的躺在了床上。
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静静望着天花板发呆。
暗室里。
朱飞将刘淼绑在了椅子上。
朝宗面色平静地,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坐在她的对面。
刘淼大声喊叫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朝宗给了朱飞一个眼神。
朱飞当即就是一个嘴巴,扇地她眼冒金星。
“你们这群败类,居然打女人。”
朱飞,“这话你也配说。”
朝宗轻抬嘴角,目光冰冷,“是不是马明指使你的?”
“他被你关在牢里,怎么指使我。”
“那是你的主意了?”朝宗用手轻捻了下袖口处精致的袖口。
“是!”
她知道,自己落在他们手里,是绝不可能完整着出去了。
然后,大笑一声,满是恨意的说道:“这是她的报应。她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爸爸,让我没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