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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性本淫,解毒丸化掉红绞丝之毒后,体内会遗留一股霸道的淫毒。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解毒,否则会爆体而亡。

    问题是,这种淫毒,竟然要用那啥来解,其他方法都不管用……

    这么关键的信息,药经就应该加大放粗,怎么能只在后面写那么小一行字,这不是故意坑人吗?

    早知道解毒的最后一步是这个,她就不这么着急给他解毒了,反正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花雨曼尝试着用灵气去扑灭顾宴修体内的那股淫火,结果灵力一进入他体内就被淫火扑灭。不但如此,得了滋养的淫火反而燃得更盛,现在的顾宴修就像一个火炉,鸡蛋贴上去都能烫熟的那种。

    眼下这种情形,花雨曼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给他解吧,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忙活那么久给他提供解毒丸,搞到最后还得把自己当成解毒丸供上。不给他解吧,她又做不到眼睁睁看他去死。

    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她明白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

    她喜欢顾宴修。

    顾宴修或许对她也有那么一丝感觉吧。

    只是他心里藏着那么一段深仇大恨,他们会有以后吗?

    哎哟,想那么多干嘛?

    花雨曼猛地一拍脑袋,反正她也没想当个规规矩矩的古代大家闺秀,索性就活的随心所欲一点。

    该谈谈,该睡睡。

    和这么一个颜值身材顶级的帅哥共度一夜说起来还是她赚了呢?

    再说又不是头一回,两人之间亲亲抱抱还少吗?她到底在矫情啥?

    想到这里,花雨曼心一横,将身上的衣衫缓缓剥落,走到顾宴修面前。

    顾宴修尽管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她靠上来后还是本能地拥住她。

    他的身体滚烫如火,与他肌肤相贴后,花雨曼瞬间觉得温度节节攀升。

    她仰头,在他的唇瓣上浅啄了一下。

    就好像一个开关被打开。

    昏迷中的男人突然变得狂野又主动。

    他的吻急切地落下来,在她的脸上,肩膀,胸口。

    外面暴雨如注,狂风卷起娇嫩的绿叶,试图将它带到云端。湍急的雨点敲打在绿叶上,敲得绿叶震颤不已。

    花雨曼在狂风暴雨里浮浮沉沉了一整晚,直至天亮才沉沉睡去。

    顾宴修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花雨曼。

    她扎着马尾辫,穿着很奇怪。上衣袖子还不到手肘,裤子也只到腿部,白花花的长腿和白嫩的脚丫子都露在外面。

    这个女人,竟然穿成这样,真是不知廉耻!

    他怒气冲冲地冲过去,想把她拉到身边裹起来。却意外的发现他根本就触碰不到她。

    她走在一条很繁华的光怪陆离的大街上。

    这个地方的人都好生奇怪。男的女的都露胳膊露腿的也不知羞。

    房子造的很高很高,他的轻功发挥到极致也到不了那里的屋顶。

    还有四个轮子跑得飞快的盒子,轰隆隆开在铁轨的长龙,在天上飞的机器鸟。

    各种各样,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她进到一个高高的楼里,坐在一个四方形的盒子面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下班后也是捧着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时而看得开心,时而看得叹气,也不知那个小盒子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喜欢的?

    那个地方的花雨曼每天二点一线,过得很单调。

    她的脸上总是着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人看着有点呆滞,没有如今的她鲜活。

    再后来的有一天,他看到她下楼走在路上,一个大花瓶从她头上砸下来。

    顾宴修慌地不行,拼尽全力大喊着让她小心。

    然后他脑子一阵剧痛,再睁眼就看到她躺在他的身下,眼尾晕着桃红,一张小脸媚态横生。她哭唧唧地,小声抽泣着让他轻点。

    “顾宴修,你轻点,我疼。”

    那如同小猫儿撒娇的呓语如同上好的情药,令他好不容易平息的热浪又翻涌起来。

    不知为何,他就是能确认。

    眼前的这个花雨曼,已经不是他小时候所认识的那个,而是来自他所不知的世界。

    虽然她们的容貌并不完全一致,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就是她。

    是你吗?

    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吧?不然为何你来的地方会如此神奇?

    也唯有她,令他怦然心动。

    那个雨夜之后,他浑浑噩噩地活着,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复仇。

    那一夜他失去了所有,也失去了笑的能力,堕入无尽深渊里无法自救。

    将她掳走的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要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她,令她生不如死。

    既然他在深渊,那她也别想出去。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生气勃勃,被他如此羞辱也没自怨自艾。

    就好像一束光,从顶部投入深渊。

    他忽然有点倦了,对这无尽的黑暗。

    想出去看看,如果有她陪着的话,他想,应该是可以的。

    你再也别想离开我!

    顾宴修低头轻诉,放纵自己的心意又狠狠要了她三次。

    雨过天晴,第一缕晨曦透过云层,落在山洞前那棵被拦腰折断的古树上。

    顾宴修翻身坐起。

    看到身边女子呼吸绵长,睡得香沉。她身上只盖了一件外袍,肩膀露在外面,上面全是斑斑驳驳的痕迹。

    他有些心疼的替她把外袍往上拉了拉,盖住肩膀。

    又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将火堆重新燃起。

    火光噼里啪啦燃得正好。

    两个红薯窝在里面。

    上方的树枝串着已经烤得金黄的鱼。

    红薯的甜香和烤鱼的味道在小小的山洞里盘旋。

    花雨曼是被饿醒的。

    昨晚没吃啥东西,又被迫营业了一夜,她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

    此刻闻到这股香喷喷的味道,她马上耸着鼻子坐起来。

    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不着寸缕,再一看不远处火堆旁顾宴修那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啊”地一声,赶紧将衣服拥簇到身前。

    “顾宴修,你给我转过头去。”

    顾宴修轻笑:“慌什么?昨晚又不是没看过?”

    “快点,”花雨曼羞怒。

    顾宴修见状乖乖地把头转过身。

    她赶紧穿好衣服,饶是如此,依旧觉得不自在。

    起身想去吃东西,岂料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走两步就腿一软,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