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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电瓶车事故案(1)

    宁稚笑了下,说:“周婷没有工作,在家带两个孩子,她丈夫收入也一般,而且她刚刚失去了娘家人,再让她花几万块打官司,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小骆惋惜道:“这怎么说也算您自己接的第一个案子,虽然标的不高,就几万块,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第一笔业绩嘛。”

    宁稚知道她是好意,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以后我接一单大的,标的过亿的那种。”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暗暗叹气。

    她还欠萧让一百多万,如果一直做法援案,拿授薪,猴年马月才能挣到钱还萧让。

    萧让看一眼她桌上的案卷,问:“您现在做哪个案子?”

    “喻静工伤案。”宁稚拍拍小骆的手臂,“我刚好要跟你说这事儿。我下午想去医院探望喻静,你帮我跟喻静的家人打声招呼。”

    “好嘞!我这就去打电话。”

    ……

    宁稚吃过午餐,立即前往平谷医院探望喻静。

    小骆早上往她微信发了病房号,喻静住在耳鼻咽喉病区的病房。

    宁稚顺着病房号找到了病房,一手拿着鲜花,提着水果的手敲了敲门。

    一位老太太过来开门,问:“你找谁?”

    宁稚笑道:“阿姨您好,我是君天所的律师宁稚,请问喻静女士在这个病房吗?”

    老太太赶紧侧开身子:“在的在的!喻静在这屋!律师姑娘快请进!”

    宁稚进屋。

    病房里有两张病床,靠阳台的病床半躺着一位四十多岁、下半张脸有多处包扎的女士。

    她此时正闭眼休息。

    宁稚抱着鲜花和水果上前,小声说:“喻女士,我是法援中心指派给你的律师,我叫宁稚,来自北京君天律师事务所。”

    喻静睁眼,挣扎着要坐起身,宁稚赶紧放下鲜花和水果,按着她躺回去:“没事儿,不用起来。”

    老太太帮忙把窗帘拉开,喻静不适应地眯了下眼睛。

    老太太搬了把椅子过来:“律师姑娘你快坐。”

    宁稚在病床边坐了下来。

    喻静看向桌上的鲜花和水果:“宁律师,让你破费了。”

    由于牙床和唇部皮肤缺失的关系,她说话有些不在调上。

    宁稚笑道:“我可以找所里报销,没事儿。”

    喻静点点头,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立刻把鲜花插进花瓶里,而后又去洗水果。

    宁稚问喻静:“你现在好点了吗?”

    喻静红了眼眶:“喉咙和牙床还是疼,只能吃流食。”

    宁稚点点头:“还是要多休息,坚持治疗。”

    老太太洗好水果端出来,拿出一颗苹果给宁稚,宁稚婉拒:“阿姨,您是喻女士的?”

    “我是喻静的妈妈。”喻母看着喻静,叹气道,“喻静伤成这样,只能自认倒霉了,好在有医保,医药费不能报销的部分,自己出点就是了。”

    宁稚说:“阿姨,喻女士这案子,治疗费问题不大,关键是康复后,后期的牙床再造费用、牙齿种植费用,以及唇部缺损的整形费。”

    喻母讶异道:“这还得整容呐?”

    宁稚看向喻静:“是的。就算不能恢复到受伤之前,至少也得恢复个九成。”

    喻母忧心道:“这整容多费钱呐?何况喻静已经四十多岁了,孩子老公都有了,也不用再嫁人了,不整也行。”

    宁稚惊道:“她才四十多岁,人生才过去一半,不能因为已婚已育,就带着面部明显的缺损生活呀!”

    喻母:“但这整容也要开刀,也受罪不是吗?”

    宁稚问:“喻女士在什么单位工作?”

    “她是那个XX的总经理助理。”喻母说了一个宁稚不认识的企业名称。

    宁稚说:“我当律师之前,是律师助理。但凡助理类、文秘类的岗位,对容貌、衣着都有一定要求。如果喻女士不对缺损部分进行整容,将来恐怕连工作都不好找。”

    喻母大骇,问:“那……那这整容费得多少钱呐?”

    宁稚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喻静:“费用得让医院出方案。但这笔钱一定会通过法律手段向通讯商索赔,包括但不限于治疗费用、康复费用、整形费用、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费用。资料是北京三个最好的整形医院的介绍,喻女士你可以先看看,确定了去哪一家做手术,到时候咱们让医院出方案和报价。”

    喻母担心道:“找最好的整形医院,费用会不会很贵呐?要不咱们找便宜点的?”

    宁稚:“我的建议是,整形类的手术,一定要找技术、口碑最好的医院。况且整形的费用也包含在索赔金额里,没必要为他们省钱。喻女士受了这种无妄之灾,还要忍受治疗的痛苦,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正确放置标志牌导致?”

    喻静哭着点头。

    宁稚从包里拿出委托协议和笔:“没事的,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多的赔偿,你放宽心,安心养病。这是委托协议,你签了字,我才能去警局调证,然后准备立案。”

    喻静哭着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谢谢你宁律师。”

    宁稚轻拍她的手:“不用客气,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咱们很快就能立案起诉了。”

    喻母一路送出病房,不断地感谢宁稚。

    宁稚边等电梯,边对喻母说:“这个案子百分之百胜诉,但这个案子的关键不在于输赢,而在于能为喻静争取到多少的赔偿金。如果通信商派人过来谈和解,您和喻静一定不能签字,让他们直接找我。”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名片盒,抽出几张给喻母。

    喻母双手接过:“好好,我知道了宁律师。”

    她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进外套口袋里,叹气道:“喻静刚受伤那天,通信商有两个工人送她来医院,交了两千块钱就跑了,到现在,所有治疗的都是走医保,不够的部分我们自己交钱垫的。本来我们还以为医保报销了大部分,我们自己出点也行。就当花钱消灾了。”

    宁稚笑道:“这个案子,不仅能要回全部医药费,还能多要些补偿金。喻静这属于残疾了,但具体的伤残等级,要等做完伤残鉴定才知道。它不同的伤残等级,对应不同的赔偿金。”

    喻母问:“宁律师,依你看,喻静这个情况,能索赔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