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陆晚晴永远都是娇艳明媚的。
便是说这样严肃的话,都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能让人感觉到她在乎。
实话便是真话,真情实意,也是人性中最丑陋最不堪的东西。
假话就更好理解了,虚假的,不切实际的,可也是心中最梦幻的,最让人感觉到开心的一面。
如果两种都是君炎珩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她只会更开心。
“整个世间,能够为我花心思的人屈手可指,可君炎珩,你是我见过最会为我花心思的。”
这一句,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感慨。
爱意永远都是相互的,即便君炎珩也感觉到遗憾和委屈,可到了最后,他竟然真的对陆晚晴生不起气来。
喜欢她,更是不忍心把二人拆散,破坏了此刻的气氛。
第一个要说的是假话。
“我不生气,就算最后坐在皇位的不是我,可若是我心爱的你,我也开心。”
“这是假话,晚晴,我其实很难受。”
“许是那几年都沉浸在更加痛苦的事情之中,发现即便是做不了皇上,似乎也没什么痛苦的,仔细想想,我四年前就已经做了选择,今后在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我了。”
四年前,她的离开,自己与君榛池相争。
当初就是因为陆
晚晴的事情,他苦苦寻觅,最后也放弃了跟君榛池的争夺,看着他登基,更看着他在京都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的权力。
若是真的把皇权视为最重要的东西,那时候君炎珩也不会一直在衡州,更不会整整四年间对京都的事情都不太上心。
而这四年后,再一次失之交臂,倒是没有那么看重了,甚至觉得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自己心爱的女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总比君榛池那样的人强多了。
这就是君炎珩的答案。
也是这些日子,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出来的最佳答案。
这件事宛如千斤重,不单单是压着君炎珩喘不过气来,便是陆晚晴这样看似无畏的人,实则也是会被这件事弄得有些难受。
今日说出来,心情果然大好。
她开心,开心到咬了一口君炎珩的鼻尖。
“那你知道我是如何想的吗?不,那你想知道吗?”
她许久没有这样开心了,想到君炎珩能够跟自己坦白,忍不住也要把自己想法说出去,让他也能够跟自己一样欣喜。
模样乖得厉害,好似二人许久未曾这样,他甚至都有些激动起来。
摁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这会儿才慢慢开口。
“说罢,也让我好好听听,你的心中到底
有没有我。”
爱意总是要相互才让人觉得欢喜,这一下,便是双倍开心了。
陆晚晴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前摇拉得很长,像是在酝酿什么。
坐着不舒服,蹭了蹭,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后,才缓缓开口。
“一开始我觉得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后来想想,我虽然武功没你好,可我医术比你好。”
“不仅如此,我与你好多地方可以互补,亦可以取长补短,这是一件好事儿。”
“你在承国和丁莹做的赌约,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也不希望看到。”
“所以我主动去做这件事,即便是背负所有骂名,我觉得只要我能让你不辜负这些百姓,就很好了。”
毕竟你先前为了我,做的事情可不少。
更是不希望到了之后,还是因为我,背叛了所有大金子民。
这样的结果实则是最好的。
君炎珩当初也没想到说这个理由,听完陆晚晴说的一大段长篇独白,最后也只不过是无奈笑笑,最后把她抱在怀里。
“你这个小机灵鬼,谁与你说,我一定会背叛大金子民?”
“啧,你之前和丁莹打的赌,说什么换城池,我不要,也不许!”
她鼓着腮帮子,想到这个就在不开心。
“那不过是缓
兵之计,再说了,那城池原本就是承国的,当年承国败给金国,也是用了这城池去换取平安,而后我用他们的东西换取大金太平,也不算太过分。”
如今虽然承国和金国的边境都快不分你我,可到底承国人还是想要回到承国的。
当时这笔买卖不算太差,更算是物归原主嘛。
这原本是很简单常事,可确实是忘记了,陆晚晴是个小笨蛋,每日就会在自己的小药坊里面玩蛊虫,倒是没把这种史书里面的东西记清楚。
陆晚晴:“……呵。”
“嗯?”
“那我也算是做了好事,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屈服于丁莹,那我才是真的要生气的!”
她与丁莹的账还没算清楚,可不能再把他搭进去了。
这件事最好到此为止,不然影响到后面,她都不敢带人去承国报了自己的这四年的屈辱之仇了。
毕竟那些日子,自己过得并不好。
陆晚晴发现自己算盘子打得太快,这会儿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亏了多少,正打算去找个地方静静呢,又被君炎珩拉过来。
“话要说清楚,你说你想出兵?”
“不过是出兵而已,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她嘟囔着,想着自己之后到底要用什么理由出兵比较好。
既然
不能用觊觎国土的话题,那必须像一个更厉害些的,不然面子上过不去。
这战争可不是儿戏,丁莹现在虽然没什么动静,可不代表日后没动静。
她想先出手!
有句话说的不错,狼子野心。
她脑子里面想的事情刚浮现,脸上已经开始显露出几分阴险之色,恰巧被君炎珩逮个正着,揉了揉她的脸蛋。
“怎么能把事情想得那么轻松?当初君榛池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的百姓对皇室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言论,你若是还要挑唆,主动征战,那可把百姓至于何等地步?”
君炎珩倒是个思路清晰的,这会儿脑袋瓜转转转,把陆晚晴脑子里面幻想的东西都说出来,坏点子也给抖落出来了。
什么叫默契?这就叫默契!
“你这跟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有什么区别?别说出来,怪让人难为情的!”
她鼓着腮帮子,是想要阻止君炎珩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君子动手不动口,这才抬起手来,就被对方逮住,并且十指相扣,把她扣的紧紧的。
“这件事不能太直白,若是想要学,你得哄哄我。”
“哄哄?”
“嗯,用这个哄……”
君炎珩说完,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揉了揉。
一切不言而喻,各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