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落顺着她的话抬眸看了一眼,“他们四人确实都长得好看。”
说着面露疑惑,“不过妹妹说的娱乐圈是什么意思?是京城里哪个好玩的地方吗?”
“你不知道娱乐圈?”姜雪宁闻言略带审视地看着她。
云桑落更加疑惑了,“我......我该知道吗?还是说,那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姜雪宁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云桑落假装被看得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妹妹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我不知道妹妹方才说的娱乐圈犯了什么错?”
说罢不等她说话,看了一眼对面又道:“阿爹阿娘说你如今成了公主,我们不能丢你的脸,让你被笑话,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府中跟着先生读书习字,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没怎么外出过,也没过问过外面的事情,如果那什么娱乐圈很重要,我回头问阿兄了解一下,阿兄经常在外面行走,想来是知道的。”
将军府确实请了教书的先生,还有教养嬷嬷,不过他们不是教云桑落,而是教云父云母的,只是对外说是给云桑落
请的。
该学的不该学的,需要学的不需要学的,云桑落前都已经学了个遍,自然不需要,她只是需要做个样子给外人看,毕竟她可不能莫名其妙地就会很多东西。
不过那教书先生和教养嬷嬷什么都不干在府中待得也无聊,便让他们去教云父云母,正好他们也需要认几个字,学一些简单的礼仪规矩,他们如今作为将军府的老爷夫人,什么都不会也不合适,而且在京城这种地方,有时候犯了错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有时候也被云贺亭安排去教新培训的暗卫,毕竟暗卫也是需要识字的,不然书信都看不明白,一些女暗卫,像夜清夜阑她们那样的,还需要会京中的礼仪。
当然,云安年休假回来的时候也指导他,他现在还小,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教养嬷嬷姓周,跟刘管家一样,以前都是在安王府做事的,一样的也无儿无女,安王府没了之后去过几家大户人家教规矩,不过时间都不长,要不是遇到刘管家,估计都回老家了。
周嬷嬷本是想着在将军府做几年,然后就回老家,落叶归根,不过听刘管家说了他回家的遭遇后,
吓得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刘管家一个大老爷们尚且被如此算计,她一个妇道人家还不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正好云贺亭承诺主要签死七契就给她养老送终,直接就签了死契。
那教书先生倒是有妻有子,两人是娃娃亲,儿子才三岁,双方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云贺亭让刘管家给他的娘子在府中安排了一份清闲的差事,现在一家人都住在将军府。
所以这些事情,也不担心他们说出去,那云桑落到底有没有跟着他们学,学了什么,学了多少,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
实在是从云桑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姜雪宁不再直勾勾地盯着她,“原来姐姐也在家学习,不知姐姐都学了些什么?”
“也没学什么。”云桑落摇摇头,“只是学认了一些基本的字,又听先生讲了几篇史记和诗书。”
读书确实会让一个人的气质发生改变,思维、认知、视野等方面也会更加开阔,而且读史书使人明智,读诗书使人灵秀。
如果云桑落这段时间都在府中学习,又听了史记和诗歌的话,有如今这般变化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里,姜雪宁
心中疑虑打消了一些。
看到姜雪宁的脸色稍有缓和,云桑落明白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于是假装苦恼地叹了口气:“妹妹你是知道的,绣花下地我在行,但是让我学那些知乎者矣真的要我的命,而且我脑子笨,先生说别人一天就能学会的东西,我要三天,我都不想学了。”
听到这话,姜雪宁心中的疑虑又打消了一些,绣花种地,云桑落从小就干的活,游刃有余,她也只会干这些。
仅仅凭借这些并不能完全确定她是否真的是穿越而来的。毕竟,如果她拥有原主的记忆,那么这些事情她自然而然就会知晓。就算没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也是可以知道的。
至于其他的,眼神可以伪装,表情可以掩饰,万一她是一个演技高超的人呢,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姜雪宁也知道今天只能到这里不能再试探了,便收了心思,安慰似地拍拍云桑落的手,“学这些东西很枯燥,不过姐姐既然已经能认字,那些诗词什么的,实在不想学,就别学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如今是将军府小姐,又赐婚给了安定侯府的二公子,
还封了县主,一生的荣华富贵都有了,也没必要那样为难自己。”
这话听得云桑落心里只想呵呵,若学习无用,她自己学那么多做什么?
劝人别学,自己学得比谁都起劲,简直比劝人吃苦还可恨!
还有那赐婚,若安定侯府真是个好地方,那林秋铭也是个好的,她自己怎么不去嫁,还暗搓搓地搞小动作让她去嫁?!
还有,女子无才便是德是这么用的吗?
当初教她这话的先生要是知道了棺材板都得掀飞吧!
云桑落心里mmp,不过面上依旧笑嘻嘻,“妹妹说的是,不过说来我能有这么好的姻缘还要多谢妹妹呢。”
听到这话,姜雪宁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事她做得很隐秘啊,连皇后和太子都不知道呢,不然她早就被他们给怨死了。
这样想着,姜雪宁心里镇定了一些,“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明明已经心慌却还装出一片镇定之色的姜雪宁,云桑落突然起了个坏心思,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意思就是谢谢你给我求的与安定侯二公子的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