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这算盘打得顾砚尘在首辅府都听到了。
“姜宏天这是想让你去救丁秋山?不是,他脑子没病吧?”云桑落表示真的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丁秋山帮着他做了那么多伤害顾砚尘的事情,顾砚尘得有多贱才会去救他?!
若是顾砚尘身上的毒还没解,那还有可能,现在顾砚尘身上的毒已经全部都解了,丁秋山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为什么要去救他?
而且姜宏天既然已经发现了丁秋山和顾砚尘之间的事,想用丁秋山引出顾砚尘尘,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皇宫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瞪着顾砚尘,顾砚尘得有多傻才会去?
嫌日子太清净了?
还是跟他一样脑子不好使了?
再说了,当初将宏天给顾砚尘的父亲洪熙太子下的毒可是丁秋山给的。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顾砚尘都不可能让人去救丁秋山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要杀丁秋山的,只是之前时机还没到。
现在时机正好,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姜宏天会在这个时候知道顾砚尘身上的毒都解了的事情?
没错,消息就是顾砚尘故意让人透
露给他的,为的就是让他俩狗咬狗。
这样说也不对,准确来说是让姜宏天亲手宰了丁秋山这条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狗!
没了丁秋山,姜宏天所剩不多的寿命最少还得减半。
然后丁秋山的死,也会让大部分朝臣寒心。
姜宏天想要留名青史,他偏要让他遗臭万年,死了也继续被人诟病唾弃!
“喜欢做梦就让他做呗。”顾砚尘轻笑一声端起茶轻啜了一口,“他做着梦,就会多安静两天。”
让他去救丁秋山,果然是药吃多了,把脑子都吃坏了。
云桑落觉得有道理,认同点了点头,端起茶准备喝一口,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又停下了喝茶的动作转眸看着他。
“对了,姜宏天中了那什么幽灵香是你做的?”
顾砚尘眉梢轻挑,不答反问,“落落觉得呢?”
云桑落觉得自己就多余一问,毕竟放眼整个姜国,能在姜宏天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地给他下毒,除了丁秋山就只有顾砚尘有这个能耐了。
“你这是打算动手了?”
“嗯。”顾砚尘轻轻颔首,“云将军不日便到京城,一切,是时候清算了!”
说完,顾砚
尘想到了什么,唤来无殇吩咐了几句。
皇宫里。
天顺帝故意让看守丁秋山的人面上宽松一些,是给顾砚尘的人去救丁秋山的机会,也是给丁秋山向顾砚尘求救的机会。
他以为,以丁秋山的本事,顾砚尘既然愿意花那么大的代价去策反他,就算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也必定不会舍得舍弃他,所以顾砚尘一定会让人去救丁秋山。
当然,他要是知道顾砚尘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丁秋山屈服的,他就不会做这种梦了。
天顺帝等了两天,都不见顾砚尘有任何动静,以为是顾砚尘觉得他不舍得杀丁秋山,所以有恃无恐,想了想,让人将丁秋山打了一顿,打的时候还特意让顾砚尘去观刑。
在被用刑之前,丁秋山也一直自信天顺帝舍不得杀自己,起码在长寿丹服用完之前是不会对他动手的,所以这几天虽然被关在牢狱里,什么时候能出去也不知道,但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用了刑之后,丁秋山的自信瞬间土崩瓦解。
虽然天顺帝才让人打了他五十鞭,但是这五十鞭没有一鞭是放水的,要不是他吃的好东西多,身体也不差,可能
就直接交代了。
确定天顺帝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丁秋山下意识看向顾砚尘,想向他求救,不过看到顾砚尘腰间的平安符,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那是他儿子的平安符,是他亲自找大师开过光的!
顾砚尘把玩着腰间的平安符,趁天顺帝不注意,用手比了一个“二”,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符,又看看天顺帝。
示意他把这一切嫁祸给二皇子,不然天顺帝就会知道他的妻儿的存在。
丁秋山没给反应,不过顾砚尘知道他一定会答应,也一定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天顺帝。
毕竟他是真的爱他的妻儿,也是真的想给丁家留个后。
本来顾砚尘还想着怎么在防守如此严密的情况下跟丁秋山通气,现在好了,姜宏天自己把机会送了过来。
还真是,瞌睡来来就来个枕头。
两人之间的哑谜天顺帝不知道,他知道以顾砚尘的心性和城府,如果他不愿意,从他的脸上是看不到任何情绪以及有用的信息的,所以也没有多留,等丁秋山受完刑就出去了。
反正他今天的目的只是让顾砚尘知道丁秋山受了刑。
天顺帝觉得这次顾
砚尘一定会有动作,又加派了一些人手,势必要抓住他的人,然后好光明正大的处置他。
只可惜,他这次等了三天,等得丁秋山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也没等到顾砚尘又什么动作。
反而是一干朝臣每天问他太子生母被害一事调查到什么地步了,当年谢皇后是否真的害死了柳清然,什么时候处置谢皇后。
天顺帝现在根本就不想处置谢皇后,所谓的调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但是他又不能说,只能每天找借口搪塞。
但是每次都搪塞也不是个办法,况且那些朝臣也不是傻子,还有宸妃和二皇子更是拼了命的想趁机踩死谢皇后和太子。
天顺帝知道他们的心思,本就烦不胜烦的他又怒又气,加上中了幽灵香,又晕倒了一次。
还好太医知道幽灵香的后续反应,知道这解药以后天顺帝会经常用得到,上次回太医院后就把解药做成了药丸,所以这次他很快便醒了过来。
本来顾砚尘是打算让丁秋山在这个时候供出宸妃和二皇子,让天顺帝再气一遭,把身体彻底拖垮的。
不过收到云贺亭再有一日就能抵达京城的消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