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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席间她便对我处处留情,我没禁得住她这般诱惑,这才做了错事,求王爷饶命!”

    “是沈夫人!”

    “沈夫人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真是看不出来,人模人样的,竟然这般耐不住寂寞,沈老爷可真是......”

    此话一出,在场的世家女子议论纷纷。

    沈昭倒是一愣。

    她虽知道有萧澈在,方旭不敢说出她来。

    毕竟她如今是王府侧妃,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人敢觊觎王爷的女人。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方旭竟会将这一口锅,全数扣在安珞头上。

    看方旭那模样,暗暗对自己心存不满,又明目憎恨,哀怨愤怒的看着安珞。

    莫非是猜出此事是她故意,但因着此刻不能得罪自己,便拿安珞泄愤。

    毕竟他方家背靠柔淑妃,又怎么会将沈家放在眼中,就算是沈夫人又如何,自己既然这么说了,还不得乖乖替自己顶罪......

    方旭看着安珞,眼中隐隐透出些势在必得来。

    可他不知道,安珞与容安国公的情意。

    安珞哪里肯就此认下这荡妇的名号。

    她今日若是点下这个头,明面上是给沈大行带了绿帽子,这沈夫人怕是做不成了。

    暗中,容安巍怕是心中不爽利,若是也不肯要自己,自己这多年来苦心经营,怕是要一无所有了。

    所以,此刻就算得罪方家又如何。

    最不济,往后也可以求着容安巍帮她在方家之间周旋。

    她踢了方旭一脚骂道,“我呸,我勾引你,我勾引你这瘦猴做什么,瘦的枯骨嶙峋,不知道何时就要一命呜呼的,有什么值得我勾引的,这席间男儿哪一个不比你好,我凭什么勾引你啊!”

    安珞骂的难听,方旭气的满脸通红,也是不肯示弱,“我怎么了,我,你莫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看上我什么了,看上我的身份地位了呗,方才骚成这般,现如今不敢承认了,水性杨花的荡妇!”

    “我骚?哪里骚的过你去,弱成这样还偏要扭动,真是恶心至极!”

    “我恶心,哼,刚你不是挺享受的吗,现如今装模作样起来了!”

    “我呸!死瘦猴!”

    “我呸!死娘们!”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骂的不甚尽兴,几乎都要忘记在场的其他人了。

    口不择言,方才的床事几乎都要在他们口中一比一还原出来。

    在场的女子听的都面红耳赤,怕是也没人相信此二人是被人陷害,不清醒的了。

    这不是记得听清楚的......

    容安州摇着扇子,靠着安瑜,笑着道,“奸夫淫夫,狗咬狗啊这是在,真是好生精彩,你们现在这模样好生般配,一样的下作,要说你们没点什么,谁信啊!”

    他说的大声,心底快意极了。

    恨不得立马坐实了安珞与方旭偷情之事,对于安珞与他父亲,他早看不下去了,父亲偏心,他也没办法,此事一来,安珞怕是再也不会在容安府出现了,想想都高兴。

    容安州的嘴角已然是压不住了。

    安瑜也火上浇油道,“哎哟,阿澈,你瞧瞧他们两个。”

    “啧啧啧,真是精彩!”

    “他们敢说我都不敢听了,还有这些个小女娘在这呢,阿澈你快管管,怎么处置这对奸夫淫妇......”

    正在叫骂的二人也隐隐察觉场上风气似乎不太对。

    默默停止了互掐,不约而同的对着萧澈哭喊道。

    安珞,“王爷,我,我真是被冤枉的,都是方旭他强迫我,我席间酒喝的多了,晕晕沉沉的,哪里反抗的了。”

    方旭,“王爷,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王爷你要相信我,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

    容安州道,“如今又各执一词了,方才你们争吵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他笑着,看向萧澈,又道,“表哥,我看这两人就是相约在此地偷情,事发后又相互推脱,谁都不想担责任,可要好好惩戒他们。”

    萧澈冷声道,“看来确实如此,可惜,你们二位还是本王的姻亲,真是厚颜无耻,敢在本王的宴席上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可不能轻纵了。”

    他说着,目光却意味深长的转向沈昭,看热闹般问道,“侧妃,你说此事如何处置呢?”

    “我?”

    “这里面有妾身的母亲,此事交给妾身处置,怕是会有偏私,不太妥当。”

    萧澈又道,“无妨,又不是亲生母亲,我相信你,你说如何便如何。”

    沈昭一愣,看了一眼萧澈,没再推脱。

    她今日闹此出,本意就是想让沈大行看清楚安珞的真面目来,如今目的达成,已是心满意足。

    但此事交由自己处置,确也合了自己的心意,能将此事不闹的过大。

    毕竟是在萧澈的接风洗尘宴闹出这般风流韵事,她也怕做的太过,损了王爷的声誉。

    她看着二人,缓缓道,“母亲,方老爷,你二人都是王爷的姻亲,却在王爷的接风洗尘宴上做出如此不雅之事,实在该死,但顾及王爷的颜面,此事不宜闹得过大。”

    “那便等今日宾客散尽后,各打二十板子,交还各府处置吧。”

    “这样,既算是罚了你们在王府的无礼行径,也越不过你们各府的家法去。”

    萧澈应道,“那便如此。”

    闹得不大,但挨了二十板子,再回府中又是一顿教训,也够折磨人。

    容安州却是不满道,“就这,处置的也太随意了吧!”

    他是恨不得闹的满城皆知,不闹大些,他那父亲如何知晓。

    安瑜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边上带了带,轻声道,“用不着昭告天下,小洲你就找两个侍女每日在你父亲书房边上闲谈,你父亲要是耳朵没事,自然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