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之前都还好好的,突然得了花柳病死了。
谁能相信啊?
就连一向比大人都还要冷静懂事的白仙儿都不信。
白朗很早就破了自个儿的童子身,端木家的人都知道。
但是白朗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女人都会上。
相反的他很挑剔。
别看他是个这样胖乎乎的外形,他逛青楼都是选那种干净的妓女去睡。
何况端木家虽然被褫夺了侯爵的爵位,白仙儿和乐颜都能赚钱,这几年家中的生意,也做得如火如荼。
很早之前白瑶光就给白朗备了几个通房。
白朗的院子里侍妾也有好几个。
从没有听白朗的侍妾和通房说他有过花柳病。
“的的确确是得了花柳病死的啊。”
挨了白瑶光一巴掌的下人满脸都是委屈,他回身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公子的尸首都抬回来了,不信的话夫人你去看一看就是。”
白瑶光在端木家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她名义上只不过是端木景的侍妾。
但端木景除了她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女人了。
再加上白仙儿会赚钱,端木家新买回的那些下人,以前没有见过姜诗琪当家时候的规模与荣光。
又看在白仙儿的面子上,倒是对白瑶光尊称了一声“夫人”。
白瑶光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前厅,刚好看到白朗那肥肥壮壮的身子,被抬出了端木家的大门。
“你们要把我儿子抬到哪里去?”
白月光哭喊了一声忙扑过去,扒开了裹着白朗身上的草席。
她一愣,白朗的脸上,浮现出一颗一颗红色的疮,尸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站在白瑶光身边的那几个下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生怕白朗身上的花柳病,传染到他们的身上。
“这,这,这都是什么……”
白瑶光的手一缩,原本抱着自己儿子尸身的手,立即藏到了身后,还在自己的裙摆上擦了擦。
她仓皇的抬起头,对身边的白仙儿说,
“昨天你哥哥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白仙儿拧了拧眉头,她当然知道白朗的死有蹊跷。
这满身的疮,就好似一个花柳病多年的人,才会有的症状。
可是他们端木家的所有人,昨天都见过白朗。
昨天他的脸上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好像一个花柳病病入膏肓的人似的。
“阿娘……”
白仙儿拧着眉头,劝着白瑶光,
“还是先让二哥的尸首出去吧。”
这样恶心又肮脏的一具尸体,如果一直放在端木家的话,不知道会传染端木家的什么人。
得了花柳病而死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
再说了,白仙儿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
若是她的身子染上了这种脏病的话,姜南还有哪个大户人家会要她?
白瑶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家人们听了白仙儿的吩咐,继续抬着白朗要出门。
白瑶光却是拽着白老师手上的草席,泣不成声,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啊。”
“将来可让我怎么办啊,我儿子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哭哭啼啼的不肯放手。
大厅里传来端木景那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再不放手就跟着你儿子一起滚。”
“滚出端木家没有人留你!”
端木景的儿子死了,但是端木景却没有一丝难过的神情。
相反的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白朗给丢尽了!
“把白朗丢到乱葬岗上去,对外别说是我的儿子。”
得了那种脏病,还死在了青楼。
端木景恨不得大白狼的尸首剁碎了喂狗。
又哪里肯让白朗好好的下葬?
白瑶光不敢置信的看向端木景,“景哥哥,他是你的儿子啊!”
“他现在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
端木景冷笑,眼神中透着一抹鄙夷的神色,
“我的儿子可没有他
这样的。”
他有儿子姜皓礴,姜皓然和姜嘉懿都是他的儿子,这三个儿子是姜诗琪生给他的。
比起白朗来,他这三个儿子优秀的不止一点半点。
这三个帝都城里精彩绝艳的儿郎在前,白朗得了这种脏病死在后面。
端木景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白瑶光脸上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眼睁睁的看着端木家的下人,把她儿子的尸首抬出了端木府。
她阻止不了一点。
等到了晚上,白瑶光偷偷摸摸的出了门。
她找了街上的一些人,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到乱葬岗上找到他儿子白朗的尸首。
再给她儿子找一块坟地,好好的安葬下来。
“要我们找你儿子的尸首不难,但是你这得加钱。”
男人看着白瑶光,脸上露着一抹贪婪。
白瑶光的身子晃了晃,“要加多少钱?”
“你儿子得了那种病死了,我们安葬你儿子,这价钱至少得翻三倍。”
现在的帝都城里,没人不知道端木家那个外室子白朗得了花柳病。
连带着众人看白瑶光的目光都很不一样。
白瑶光不想在街上停留,匆匆的给了银子,转身就跑回了端木府。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街上传来消息,她儿子已经被安葬了。
传消息
的人问她,可要去白朗的坟地上看看她儿子?
白瑶光摇摇头拒绝了。
她自昨天回来之后,便将自己洗了三次澡。
其实她打从心底里,也是觉着白朗挺脏的。
白瑶光整日里以泪洗面,距离端木府几条街远的柳府中,几个纨绔子弟又上了门。
他们如今将银花的这柳府,当成了他们的销金窟。
宴席之上,一个贵公子哥儿搂着银花的大丫头,高声的说着,
“还是白朗不会玩儿,咱们有柳府这个地方,何必去青楼那样的腌臜地?”
“看看吧,白朗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玩死了。”。
陪坐在一边的银花笑笑,拿起手中的酒杯不说话。
他身边的一个公子哥儿,摸着银花的腰说,
“就是,青楼哪里能同银花夫人这里比?”
“青楼里的那一些货色,可都是被别人玩坏了的,银花夫人这里不一样,都是一些干净的货。”
尽管他们几个纨绔,都睡过银花身边的大丫头。
可是那些丫头,毕竟只经过他们几个男人。
在他们睡那几个大丫头之前,那些丫头可都是些处子。
另外一个公子哥伸手掐住了银花的下巴,
“银花夫人你放心,只要你能够好好的伺候我们,这帝都城里我保证没人敢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