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无法从县令夫人这里达到目的,就只能转头来找端木景。
端木景倒是很好说话,将乐颜带了出去,直接到了姜诗琪包下的那座酒楼。
“诗琪,不要这么偏心,你把姜家的两个孩子全部都带在身边,却把我们端木家的孩子留在县衙里一点都不亲近她。”
“你这样是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
端木景苦口婆心,卷着袖子坐下来,顺便招呼着乐颜,
“你上去看看喜欢哪个房间,就住进去,万事有阿爹给你做主。”
姜诗琪冷笑一声,伸手拦住了要上楼的乐颜,
“这个酒楼是我包的,既然是你端木家的人,那恕我不招待了。”
乐颜苍白着一张脸,看向端木景。
端木景沉下脸,
“姜诗琪我是同你说不明白了吗?我今日就要同我们的女儿,一同住在这个酒楼里,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嗯。”
姜诗琪转身一扬手,青冥和秋实两人便上前。
一个将端木景一脚踹出了酒楼,一个将乐颜提着衣领子丢出了酒楼。
端木景气的对着青冥破口大骂,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他上前两步青冥却是“锵”的一声,抽出了手里雪亮的剑,
“主子说
了,姓端木的都不准进入这栋酒楼,你若是不想住在县衙里,那就自己花钱出去租房子住。”
秋实也是点头,“我们恕不招待。”
端木景气的发慌,他的手上若是有钱的话,又何必另硬贴着姜诗琪,非得同她一路?
一旁的乐颜还不知道端木景的真实家底。
她生气地指着秋实的鼻尖,
“你现在别得意,等我阿爹阿娘和好了之后,第一个发卖的就是你这个贱婢。”
秋实嗤笑一声,
“行行行,和好是吧,那我就等着。”
说完,秋实在乐颜那震惊的目光中,转身回了酒楼。
同时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将酒楼九龙的门守住。
一旦发现端木景和乐颜妄图进入酒楼的大门一步。
迎接他们的便是拳头。
乐颜扯着端木景的袖子,
“阿爹,别和这些奴才吵闹,没得拉低了自己的格局,咱们就包一栋酒楼,就包在这栋酒楼的对面。”
她就是要让姜诗琪,和姜诗琪的那些狗奴才们都看看,端木景也是有这个实力包下酒楼的。
并且端木景只疼爱乐颜这一个女儿,高调包高下一栋酒楼,只让乐颜一个女儿住。
而姜诗琪那边,包的那栋酒楼挤了那么
多的人,丫头、侍卫和主子全都挤在一起。
舒适度肯定没有端木景包下的这栋酒楼好。
但端木景颜色发黑,站在原地不动弹。
“阿爹,我们去包酒楼!”
乐颜又催促了一声端木景,她拉着端木景的袖子,就要上对面的酒楼。
对面的酒楼老板,早就伸长了脖子等着他们了。
这南县只是一个小县城,金华县主来了南县,消息早已经被南县百姓所知晓,。
大家都知道,金华县主这一帮子都是些大人物,当乐颜往对面酒楼走的时候,那酒楼老板脸上堆满了笑。
只要端木景能够大手笔的包下他们的酒楼。
这个季度他们这酒楼不用开张,掌柜与伙计们都能过个好日子了。
端木景一仰手,挥开了乐颜的手,他冷着声音说,
“还是回县衙住吧。”
当即不管乐颜脸上什么表情,端木景自顾着往县衙走。
他身上没有钱包下酒楼,也没办法在钱财上面为乐颜撑腰。
但乐颜对此并不知晓,跺着脚跟上端木景撒娇,
“阿爹,凭什么要回到那个逼仄,又住的不舒服的县衙去?”
“我不要,我就要住在阿娘和妹妹的对面。”
“阿娘本来就只喜欢妹妹了,阿
爹你再不替我出气的话,阿娘心中就更加没有我了。”
她一路发着脾气,早已经让端木景心头烦躁的不得了。
但想到要让乐颜的心完全偏向他这边,端木景狠狠的捏着拳头,黑着一张脸回到县衙里。
他将自己关在房里,任凭乐颜在房门外怎么闹,怎么发脾气哭泣,端木景都没打算开门。
乐颜闹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她终于意识到端木景不会惯着她,为她专程的承包一栋酒楼。
乐颜擦着眼睛,悄悄的走入县令夫人的房间。
她记得县令夫人的房里有几张符咒。
那些符咒不是什么好东西,会让人精神失常急促死亡。
平日县令夫人将那几张符咒当成宝贝似的,不让乐颜动。
说这几张符咒威力极大,不会用的人很容易会受到反噬。
县令夫人是玄门中人,知道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因此她特别的害怕这些天网恢恢,报应不爽的事。
但这一次乐颜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她拿着那几张符咒,悄悄的来到姜诗琪包下的酒楼外面。
“姜南衣,姜诗琪,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伸出手来,手里躺着几张用黄纸做的符咒,又拿出了几根头发。
这几根头发是
她特意,从姜南衣走过、路过、坐过的地方收集起来的。
“去,杀了姜南衣。”
乐颜的眼中都是恨意。
那手里的几张黄色符咒,宛若长了翅膀一般,朝着酒楼的围墙里面飞去。
就在符咒启动的那一刻,县衙里,努力修补挡煞阵的县令夫人,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她的脸色苍白,掐着手指头一算,额头上都是一层的冷汗。
仿佛不敢置信那般,县令夫人跌撞着又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放着符咒的那只锦盒,里面空空如也。
县令被吵醒,从床上坐起来,一脸不满的问妻子,
“你这一天天的不睡觉,究竟想要做什么?”
县令夫人脸色白的像鬼,她转头看着床上的县令,
“完了,完了,颜儿要出事了。”
一听说宝贝女儿要出事,县令的瞌睡猛然惊醒。
他皱着眉头问,“颜儿怎么了?”
县令夫人摇头,强撑着自己起身,
“我得出去找颜儿,但是这个挡煞阵外面的煞气太多,我必须将这些煞气引到别人那儿去。”
县令夫人的目光,看向姜诗琪所在的那栋酒楼,
“没了挡煞阵,这不又来了个现成的挡煞背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