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琪听着南衣的心声,脸上带着微笑,内心却是无比的愤恨。
这个韦戈,是个为了爱情至死不渝的人没错。
可是他的爱,却是建立在出卖国之忠烈之上!
尤其姜诗琪从姜嘉懿的来信上得知,姜国公很器重信任韦戈。
这么多年姜家军接纳韦戈,把韦戈当成自己人,姜国公也有心栽培韦戈。
可是韦戈是怎么回报姜国公的?
他为了爱情,居然把诬陷姜国公和姜嘉懿谋反的证据,放在了姜国公的身边!
韦戈就是这么报答姜国公知遇之恩的?
姜诗琪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她就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阿爹与二儿子。
绝不会让韦戈这种愚蠢的恋爱脑得逞。
一股臭味,从院子外面飘了进来。
春华秋实纷纷捂上了自己的口鼻。
【不好了,韦氏那个大粪球来了,天哪,衣衣快要被臭死了……】
站在原地的衣衣,一个转身就要跑。
结果她忘了自己不过才十一个月而已,走路都还走不稳,怎么可能会跑?
于是“吧唧”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段红急忙走过来,一脸心疼的抱起了衣衣。
看着衣衣那张漂亮可爱的小脸蛋上,流露出疼痛的神情,段红急忙摸着衣衣的小手,
“摔疼了吗?红姨给呼呼。”
一旁的姜诗琪,本来想要让南衣自
个站起来。
结果瞧见段红已经将南衣抱在怀里,充满了紧张的上下检查着。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对段红说,
“你呀,小时候练武,可比这个摔的疼多了,那个时候你一声都不吭,衣衣不过是摔了一跤,没事的,哪里有你当年万分之一的疼?”
段红却是抱着衣衣,直到确定南衣没有摔着磕着哪里,才是松了口气笑着对姜诗琪说,
“这哪儿能一样呢?小小姐可是我的命根子。”
话说着,韦氏的声音就近了,
“姜氏,衣衣马上就要一岁了,我看她总住在你这个院子里,整天跟你在一起,你和景儿两人就一直生分着,这也不是办法。”
说很快韦氏那个大粪球,就带着扑鼻的臭味,就站到了前厅的门外。
姜诗琪脸色冷淡,连起身给韦氏行礼的功夫都省了,只看着韦氏挑眉说,
“都老夫老妻了,还能怎么恩爱?跟个小年轻似的,不嫌臊的慌吗!”
“那可不能这么说,男人身边还是要有女人的。”
韦氏的声音尖锐,跟个锯子一样,嘎吱嘎吱的。
她直接往姜诗琪的面前走,似乎要坐到姜诗琪旁边那个主人位置上去。
但是春华和秋实却将韦氏挡了下来。
春花板着一张脸,指着下手坐的位置,
“侯夫人请坐在这里吧,这是门边通风。”
真让韦氏这个大粪
球坐到了主人座上,整个前厅都会充斥着大粪的味道。
而且罗汉榻上的垫子也得重新洗过几遍,才能够将韦氏留下的臭味给洗干净。
春华和秋实不想招揽这个麻烦事儿。
因此让侯夫人坐到门边通风的位置上,这样大家都好受一些。
姜诗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待见韦氏,不,不包括姜诗琪院子里的人,还包括整个侯府的人。
这段时间,韦氏走到哪儿,哪儿都是这样的待遇。
她一开始还非常的生气,后来韦氏自个儿渐渐的习惯了。
再加上今天她来到姜诗琪的院子里,确实是有事情要和姜诗琪说。
因此也不愿意和春华秋实这两个丫头一般见识。
只见韦氏笑着坐下来,她的一双绿豆大的眼睛,一直看着段红怀里粉雕玉琢的南衣,脸上露出了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韦氏脸上的笑意,大家的心中一沉。
南衣急忙将自己的小脸埋进了段红的怀里,
【救命啊,这个老妖婆肯定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她的眼神好恐怖,衣衣好害怕。】
姜诗琪脸上阴沉着一张脸,
“侯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就直接明说了吧。”
韦氏也不藏着掖着,
“我的意思是,你如今和景儿两人一直分着屋子住,多少有些不妥,不如你把南衣送到我的院子里去,我带着她你总是放心的。”
“你还年轻,和景儿再生一个孩子,咱们侯府里也更热闹一些。”
她可是将韦老太太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韦氏决定从今以后,好好的待姜诗琪生的那几个孩子,让那几个孩子真心实意的孝敬她这个祖母。
将来姜诗琪的几个孩子飞黄腾达了,肯定忘不了她这个祖母,也会引领着永定侯府更上一层楼。
所以韦氏今日来姜诗琪这里的目的,就是奔着南衣来的。
她想要将南衣要到她的院子里去养着。
【我不去,不去。】
段红怀里的南衣急忙摇头,两个小啾啾上扎着的彩色发带,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着,显出了一丝飘逸。
姜诗琪气的笑了,这个韦氏如今还真敢说啊。
韦氏把她的三哥儿养成那副德性,如今又将主意打到了她的乖女儿身上。
好不要脸。
春华和秋实恨不得拔出腰上的软剑,直接将这个臭不要脸的韦氏给劈了。
就连段红也是眼中带着杀意,看着毫无所觉的韦氏。
韦氏却依旧掰着手指头说。
“如今咱们侯府里头也就四个孩子,多少还是人丁单薄了一些。”
“姜氏,你如今与景儿的感情有些僵,必然也是你们两人长久没有同房的缘故,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不就和了吗?”
“你说是不是?把南衣交给我带?你和景儿两个过日子,你也省得
轻松。”
韦氏说完,还用着一副十分自信的模样,看着姜诗琪。
她料定已经快一年没有跟端木景同房的姜诗琪,肯定会答应。
这女人嘛,不就是这样吗?独守空房的日子久了,铁定会想男人的。
哪里知道,姜诗琪却是带着一脸的诧异问,
“怎么?侯夫人还有时间带孩子呢?你们家韦戈出了这么大一桩喜事,我还以为,侯夫人会将心思放在自个儿的娘家身上。”
韦氏愣了愣,看着姜诗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韦戈在边疆立了军功,回来就要封侯拜相了的喜事吗?”
“这自然是喜事,可是这与我要养南衣没什么关系。”
姜诗琪“呵呵”一声笑,
“哪里只这一桩喜事呀?难道侯夫人还不知道?那你们家韦戈瞒的还真严呢。”
“我说怎么世子人前人后的维护着那个叫白轩的,原来白轩是你们韦家的血脉。”
韦氏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身后的椅子被她翻倒在了后面,“你说什么?不要胡说八道!”
一旁的春华和秋实上前,将韦氏弄倒的椅子扶正。
秋实嘴特别的快,“这事儿世子都知道了,怎么侯夫人还不知道?”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韦氏的反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曾经当成了亲孙子那般疼爱的白轩,居然是自个儿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