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冥漫无目的的一路追寻沈棠梨,急得一颗心焦躁不安,眸中溢出的泪好几次模糊了视线。
寻到夜幕降临之际,派出去的探子突然飞鸽传书,说在距青川二十公里的云庭镇发现了沈棠梨的身影。
月色萋萋,凉风习习,空中不时下着冷雨。
楚北冥生怕去晚一步会再次与沈棠梨错过,不顾冷霜的劝阻,直接骑马朝云庭镇赶去。
他心中念着沈棠梨,骑马的途中不停挥鞭子催促马儿加速。
接连跑废了两匹马,才在夜半子时赶到云庭镇。
据探子所言,沈棠梨跟着谢祈安一起来的云庭镇,目前借住在一位以卖布为生的商人朋友家。
楚北冥打探到沈棠梨所居住的房间后,悄无声息的从窗口翻进了她的房间。
因不忍叫醒她,红着眼圈立在床旁满目委屈的定定看着她。
好不容易进入睡眠的沈棠梨迷糊中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她翻了个身倦倦的睁眼,恍然瞥见一道人影正立在自己的床前,如只野狼般死死的盯住自己。
被吓得困意四散,连忙边顺手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摸出握在手中,边坐直身子警惕的呵道:“你是谁?!”
屋中烛火已经熄灭,空中月亮又被乌云遮挡,只有挂在门
外照明的灯笼中的微光盈盈透进屋中,沈棠梨瞪大了眼睛细细观察,也只能确定潜入自己房间的是个男人。
见那人迟迟不回她的话,连忙扯着声朝外大喊:“来人啊,房间里有……”
“人”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楚北冥便走到床边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住,话音哽咽道:
“阿梨,是我,我是三郎。”
“楚北冥?”
沈棠梨没想到楚北冥竟会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心头不禁咯噔一下。
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她连忙挣扎着呵道:
“楚北冥,你放开我,我都已经把和离书写给你了,你若还顾及旧情,就一拍两散安然放我走……”
楚北冥听得怒火中烧,沈棠梨话音未落,他便报复性的将沈棠梨压倒在床,紧紧堵住了她的唇。
“唔~”
沈棠梨的娇唇被他完全堵住,一双手不停的捶打在他的身上。
楚北冥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衣服被蒙蒙细雨打得湿透,就连身体也早已被冻僵。
吻在沈棠梨嘴上的唇冰凉得似用冰敷过般,凉得沈棠梨浑身止不住的颤起一层鸡皮疙瘩。
可当他滚烫的泪珠无声的落在沈棠梨脸颊上时,又烫得她一颗心止不住的轻颤。
联想到他这一路追来的艰辛,
沈棠梨终于不再挣扎,隐忍许久的泪水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楚北冥知道沈棠梨娇气,怕自己身上带来的寒气会让她感染风寒,移开吻住她的唇,顺手扯被子过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生怕她会长翅膀飞走一般又紧搂她于怀中,极其委屈的在她耳畔道:
“阿梨,我不和离,既嫁给了我,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他边说眸中的泪边大滴大滴的滚落,声音也变得异常委屈哽咽。
沈棠梨见他这般,心头的滋味也不好受。
很想问问他和苏云落到地是怎么回事,沉默半天却始终没有开口的勇气。
楚北冥抱着她哭了好一会,见她什么也没问自己,以为她已不再对自己有任何关心,强压住情绪可怜巴巴的主动解释道:
“阿梨,我知道你是因误会了我和苏云落有染,才负气写下和离书的,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
“当初你坠海后我毒发了一场,春不渡不得不将我带回盛京,请巫行云帮忙继续寻你。我回盛京处理好公事之后,立即快马加鞭想来云梦岛,可半路遭人截杀,被苏云落救了一命。
当时我和她都身受重伤,为了救活我们,春不渡往我们身上种下了一种
名为缚春蚕的蛊虫,这种蛊虫将我和她的痛觉以及生命联系在一起,我因此不得不带她来云梦岛……”
“后来我因思你念你流了太多泪患了眼疾,一睁眼不论看谁都像你,我因此蒙上了白菱。在珍馐阁那日,苏云落将白菱扯掉,我将她看成了你,所以在她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才张嘴说喜欢女孩,也给了她低头吻我的可乘之机。”
楚北冥说到此处,心中满是愧疚。
生怕沈棠梨不原谅他,连忙抬手发誓道:
“阿梨,我发誓,我方才对你说的话绝无半点虚言,我以前就不曾过喜欢苏云落,现在不会,将来亦不会。若你实在梗隐她吻过我,那你打我骂我都行,唯独不要再负气离开我了好不好?”
“阿梨,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疯掉……”
楚北冥将沈棠梨的手帖在自己脸上,流出的泪将她的手心染得湿哒哒的。
沈棠梨听他解释完,堵在心里的那口气顺了不少,沉着声有些哽咽的道:
“可苏云落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楚北冥闻言惊得险些跳了起来,捏着拳头怒发冲冠的连忙道:
“她放屁!”
“我何曾碰过她!”
不想对沈棠梨有任何隐瞒,说完一五一十的将苏云落故意爬
上他床想装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一事道了出来。
捧着沈棠梨的脸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阿梨,你可知为何你我成婚后同床共枕已一年有余,而我却一直安分守已不曾碰你?”
沈棠梨被楚北冥哄得心情好了许多,闻言有些羞涩的低着头道:
“外界传闻你不行……”
虽亲自验证过楚北冥能举,但举和行是两码子事。
沈棠梨见识过他那大家伙膨胀起来有多赫人,可因从未与他欢好过,渐渐也觉得他举是举了,可那方面应是不行。
从前碍于他的面子,加上自己还没做好破身的准备,所以一直装糊涂对此事避之不谈。
但今日他既然主动问起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本还伤心流着泪的楚北冥听沈棠梨竟亲口说他不行,险些憋屈得喷出一口老血。
起身将房中的烛火点燃,坐在床旁盯着沈棠梨的眼很是不自然的道:
“我之所以一直没碰你,一是因觉得你年龄太小,想再养你两年,二是因我能感受到你心里并未完全接受我,想再等等,三则是因我体内养了一只剧毒蛊虫,在未将蛊虫完全养成前,行男女之事会令女方受穿肠烂肚之苦。”
“我真心疼惜你,所以不想让你受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