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慧宁的表情瞬间慌乱起来。
她跑上去想抱住龙安清:“殿下,我没有,我只是听霍妙容这样说,怕您受蒙骗,殿下不信也就算了,只当臣女从未说过。”
“臣女也并不想破坏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只是不忍心殿下一腔深情被辜负。”
她的眼波晶莹欲碎,无辜又可怜,比月光下的湖水还要波光粼粼。
龙安清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又迅速撤离。
“闵慧宁,孤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他说完,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没多大一会儿,童乐就带人过来,将闵慧宁直接带去了大理寺。
风逐渐大了起来,秋夜的凉意浸
入骨髓,却抚不平龙安清心头的燥意。
他知道闵慧宁来者不善,本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没想到竟是这种下作手段。
龙安清越想越觉得烦躁,他大步朝后院走,走到正院门口,又停住脚。
秦雅岚刚出了月子,显然不能帮他解决问题。
那他现在进去,除了会让秦雅岚担心之外,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
龙安清想了想,又转身往回走。
去书房看书肯定是行不通的,龙安清去了练武场,又让陈管家去喊府医。
等到府医过来的时候,龙安清手里拿着长枪,在院中上下翻飞,脚步有点不稳,宛如喝醉了一般。
“殿下这是——”
府医一头雾水。
他用过晚膳正在看书,忽然被陈管家叫来,还以为殿下得了什么病,怎么在练武场舞枪?
龙安清停下,扔掉手里的长枪,扶了一下沉重的脑袋,过来让府医给他诊脉。
府医这才看到龙安清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赶紧给龙安清查看。
“殿下,您这是中了那种药,只需要行房就无事了。”过了一会儿,府医收回手,有点尴尬的说道。
陈管家背对着两个人,望着头顶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不用你说,可有别的解法?”龙安清拧着眉头,强行压制住身体的躁动。
府医低着头:“殿下,您用的这个
药有些毒性,药性猛烈,小人实在不知道别的解法,若是强行压制,怕是对殿下—身体有损。”
龙安清不耐烦摆了摆手。
陈管家送府医回去,龙安清则独自回了书房。
秦雅岚找过来的时候,龙安清已经在水桶中泡了半个时辰,他的体温将冰水都浸染成了温水。
“你来做什么?”
书房的门一响,龙安清就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是秦雅岚,身体和心里本能地升起欢喜。不过一瞬间,他又皱眉。
他怕自己忍不住伤害秦雅岚。
“若不是陈管家让春嬷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着了道。你怎么能一声不吭自己泡在冰水里?夜里这样
冷,等到明天早上,人还没毒死,就先被冻死了。”
秦雅岚伸手摸他的额头,又感觉滚烫无比。
龙安清的皮肤触及她的掌心,敢觉自己浑身都在战栗。
他伸手抓住她的腕子,声音沙哑,又带着一分理智强撑的克制:“我在大理寺里熬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不会有事的。”
他仰头冲秦雅岚笑:“你知不知道,大理寺里最残酷的刑罚,都是我发明的,我太了解人的身体了,我也知道自己的极限,你放心,快回去休息。”
他说这样话的时候,手抓着秦雅岚的手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秦雅岚的手从他额头上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