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侧妃朝龙安清怀里扑,龙安清却微微侧身,只是扶了她一把。
“怎么回事。”
他瞥见闵侧妃额头的创口。
闵侧妃抽抽搭搭的告状,甚是可怜。
龙安清听完,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朝皇后那边走。
“你来的正好。”
面对龙安清,皇后还是很谨慎的,她不想开罪这位储君。
可他的太子妃和两个侧妃到景和宫请安,却弄得头破血流,这实在不像话,皇后都不知该怎么交代。
龙安清先给皇后请安,才看向秦雅岚。
秦雅岚也正看着他。
她今天穿着若竹色长裙,配豆蔻紫的上衫,罩着半臂纱衣,清冷又孤傲。
景和宫早上刚洒扫过,院子里有些水—渍未干,她刚才跌倒摔了一跤,裙摆上沾了一点泥土,发髻也有些许松散。
又拎着花盆打了闵侧妃,两只手上也沾了不少泥巴,看起来很是狼狈。
皇后很是尴尬。
堂堂太子妃,在景和宫里弄的跟粗使婢女似的。
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贞静。
她轻咳了一身,对身边的宫女道:“去伺候太子妃梳洗一下。”
皇后请了龙安清去正殿,龙安清这才把目光从秦雅岚身上收回来。
“都是母后的不是,今日若不是罚了闵侧妃,也不会弄出这样的乱子来。”皇后先吧责任往自己身上
揽。
她自然不是觉得今日自己哪里做的不妥,只不过话是这样说罢了。
她只是没有想到,龙安清的两个侧妃一个比一个强悍,太子妃更是一鸣惊人。
龙安清喝了一杯茶:“与母后无关,是闵侧妃做的不对,母后教导她,是理所应当。”
太医已经过来了,在隔壁给闵侧妃和诗儿包扎。
秦雅岚换好了衣服就过去盯着。
诗儿伤的不清,伤口看着格外吓人。
秦雅岚看的心疼不已,只恨自己不够狠,应该把第二个花盆也砸在闵侧妃头上。
“这伤口看着吓人,但是幸好只是伤及皮肉,慢慢就会长好了。”大夫这样说
。
词儿在旁边忧心忡忡:“会不会留疤?”
秦雅岚也担心这个,女子最是在乎容颜,诗儿才十几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若是因此落了疤,岂不是要难受一辈子。
“这不好说。”
大夫一脸为难,主要是伤口太大了。
旁边的闵侧妃一惊,急忙问给她包扎的太医:“我也会留疤吗?”
她的伤口虽然比诗儿小一些,但是也没好多少。
可她才进宫啊,刚说得了几分太子的青睐,还没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富贵恩宠,怎么能毁了容?
“侧妃稍安,伤口会好的。”
太医没把握,却也不愿得罪她,含糊其辞。
两个
太医包扎好,又叮嘱了几句,就退了出去。
龙安清在外头等着。
“闵侧妃这伤口,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太医小心翼翼道,“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有些深。”
秦雅岚下手的时候,是用了大力气的。
龙安清没说什么,他既不是那种治不好就让人提头来见的暴君,闵侧妃和一个婢女,也不值得他动怒。
他拾步走了进去。
秦雅岚正在安慰诗儿。
闵侧妃满肚子的委屈和担忧,一看到龙安清,就如洪水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
“求殿下可怜可怜臣妾。”闵侧妃跪在龙安清脚下。
龙安清伸手扶她:“侧妃这话从何说起?”